梁原是他们年段第一,高二少年班就上了a大,不过还是有污点----曾因抽烟,被教务处记过处分。
她点头,“也对噢。”
“那谢教授有女朋友吗?”
曾贝皱眉,“这我怎么知道?”
张怡宁很快意识到自己刚才话里似乎有失偏颇,忙改正:“不,我应该问,他结婚了吗?年纪这么大了,应该有老婆了才对,而且他还这么优秀,没道理不结婚的。”
“应该没有,”曾贝不太确定,“他不像那种结了婚的人,而且,他没你想得那么大年纪好吗?”
相反,他看着,还很年轻。
像大学生----不,又没这么小----研究生,对,就是研究生。
她自顾自点着头,正要继续跟张怡宁聊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句:
“谁年纪大?”
她吓得把电话给挂了,从沙发上跳起来,抓着手机,万分警惕地看着来人谢平宁,后才有被人抓包的情绪,结结巴巴道:“没……没谁。”
谢平宁没追问,走到她这边来,在茶几上,拿走了车钥匙。
无话的空隙,她才有机会观察他。
他换下了上午的衣服,现在身上是,图案很淡的格纹短袖衬衫,和绿色工装裤。
……好了,现在他是大学生了。
他回头,见她在看他,有些疑问,“怎么了?”
她摇头,摸了摸脖子,又坐回沙发。
刘宇岩这时候从楼上跑下来,到厨房倒了杯水,正要喝。
谢平宁指了指门口,问:“冲吗?”
刘宇岩看了看周围,没发觉异样,才点点头,说:“冲!”
两人秘密交流完,便提着一个包,一同出了门。留下曾贝在客厅,一头雾水。
这两个人,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站油【刘宇岩】瓶【平叔】邪教一秒钟!
第8章 8
----冲吗?
----冲。
这段诡异的对话,成了曾贝十八年漫漫岁月里,碰到的最大一个不解之谜。
因为不止是那天,后来连着几天,谢平宁跟刘宇岩都会对这两句暗号。对上之后,便会开车出门,一直到晚饭前,他们才会回来。
刘宇岩跟芬姨说的是,他们去镇上的海滩上打沙排。
哼,这种话也就骗骗天真无邪的芬姨,她可不信,有谁会在这么热的天,跑出去打球。
这天,谢平宁上楼又换了衣服,下来时,身上还多了一只帆布斜挎包。
而此时,刘宇岩正蜷在沙发角落里,跟爷爷老年机上的贪食蛇游戏过不去,大有不通关不放弃的精神。
曾贝本以为,这个下午,他都将在这个沙发上度过。
然而,谢平宁站在门口,按响车库里的车,回身,朝里面喊了句:“冲吗?”
刘宇岩便立即将手机扔了,跳下沙发,飞速穿好鞋子,跟上去,回道:“冲!”
又是这段,让曾贝实在好奇。
她回头,望了望院子里正被人倒出去的蓝色福特,暗暗做了个决定。
她今天一定要弄明白,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究竟在搞什么鬼。
等福特开出一段,她忙出门,刚巧碰上要去镇上买货的隔壁阿伯。她托他捎她一程,不用很快,只要能跟上前面那辆车。
福特在野原近海的码头停车场停下。
野原镇因为靠海,来的游客还有一些。加之此时又是夏天,因此沙滩上有不少穿着比基尼和泳裤,在享受日光浴的白人。
“好了,小妹,就送你到这里咯。”
阿伯放她下车,她道了声谢,很快下车。
到地面时,眼尖瞧见福特车上刘宇岩开门下来,她忙闪身,蹲躲在码头栈桥的路栏遮蔽处,避开刘宇岩四处乱投的视线。
等她再度起身,想找他们两人的身影时,却已看不见了。
有些着急,她走出一段,到沙滩上,正要迈开腿去寻时,突然两道熟悉的身影再次映入眼帘。
不过他们都脱了上衣,裸露上半身,下面则换上了一条沙滩裤。
刘宇岩是红色的,上面印一个动漫人物;谢平宁则是蓝色的,上面绘有椰树图案。
而且,两人手里都抱着一块长板。曾贝看出来,是冲浪用的。
她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人是跑来这边玩极限,大概碍于光明正大提出,芬姨必会以太危险为由,提出反对意见,所以他们才在家里玩神秘暗号。
这两个人,心机好深啊。只可惜,机关算计,还不是被她给发现了。
想到这,她不由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然而,笑容并未长久,很快她就被灼灼烈日给逼到了更衣小屋的屋檐下。
她一面乘荫,一面倚着刷了蓝色油漆的护栏,看海上两人,跟浪花游戏。
刘宇岩躺在长板上,慢慢滑入海中。一个小浪花打过来,将他的板转了个方向,令他头朝着沙滩,不好起板。
于是他仰头,正要调整姿势,忽然,注意到不远处的一道熟悉身影。
那道身影着一件淡蓝色防晒衫,大概是疏忽了,忘记戴上帽子,而是将白色渔夫帽抓在手里,终于露出一头短发。她双手撑着栏杆,眼睛还盯着他,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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