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听她说完,姬百洌脸色非但没好转,连眸色都沉冷了几分。
“过程就这样的,我冲进厨房看到田妈被人用菜刀砍死在柴堆上,她死的样子充满惊诧,而且现场也没有打斗痕迹,我当时就判定一定是熟人作案。你母妃身边的人还怀疑是我杀的人,我正想着要怎么给自己洗脱嫌弃,你刚好就赶来了。”
“还有呢?”
“还有什么?”
“田妈篮子里装的是何物?”
“……”古依儿吞了吞口水。这家伙,还真不好糊弄!瞧他那眸底逼迫的气息,好似今日不交代完就不放过她似的,她只能撇嘴道,“田妈跟我撞上的时候篮子掉在地上,我看到那篮子里装着牛鞭羊肚、还有鹿茸这些东西,我当时就很奇怪。这些东西据说是补肾壮阳的,而且是给男人用的。懿祥院的男人都是阉割了的,谁用这些玩意儿啊?不可能这些东西是为你准备的吧?”
“休得胡言乱语!”姬百洌瞬间黑了脸,几乎是咬着牙溢道,“本王身子好得很!”
古依儿忍着笑,从他胸膛到小腹扫了一遍,“我又没说你身子不好。”
就他每晚亢奋到天亮的架势,这身体都算有问题的话,那全世界的男人恐怕就没几个正常的了。
她这直勾勾打量的眼神,让姬百洌很是不悦,突然将她拽进怀中,让她紧紧贴着他身躯,低头在她耳边问道,“可是身子干净了?”
“嗯。”他如此强烈又直白的念头,古依儿就是想装傻都不行,只能红着脸点头。
“那我们……”
“启禀王爷,陶玉娴陶小姐求见。”门外突然传来红桃的禀报声。
门里,两人都同时冷了脸。
古依儿推开他,走到桌边坐下,气呼呼的把他瞪着。
果然,深宅大院就是屁事多!
姬百洌连身都没转,沉脸怒道,“不见!”
“王爷,她说是奉太皇太妃之命前来的,奴婢实在撵不走她。”
“红桃,让她进来吧。请她到厅堂里坐坐,我很快就来。”古依儿突然开口。刷存在感失败就想来膈应她,真是好笑!
“是。”红桃领着她的吩咐离开了。
姬百洌走到桌边,将她拉了起来,眸光又紧又沉的直视着她的双眼,似乎想透过她的双眼探到她的内心,“你信本王吗?”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如此霸道又强势的要求,古依儿在愣然之后又忍不住失笑,抬手往他胸膛上捶了一下,“你给我一边呆着去,没我的允许,不许你随便见这些野花野草!”
不是他才有占有欲,她一样有,而且她的占有欲不低于他!
姬百洌捉住她的手,低头抵上她红唇,眉眼中总算有了笑意,“那我去书房?”
“嗯。”
临走前,他不忘索吻。
在昭陵王府的这几日,这是他们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比吃饭喝水还勤,每次他忙完事与她在一起,他们就跟连体婴似的。
他乐此不疲,而她完全没有招架能力。
只是在他临出门时,他突然又沉着脸道,“关于篮子里的东西,你知道便可,除了本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半字。”
目送他离开,古依儿愣在原地,脑子里不断重复他说的话。
不许向任何人提起半字……
难道?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种事不是不可能,太皇太妃再高贵,也是个女人……
什么事都能想明白,但唯独田妈的死她想不明白。
杀她干嘛呀?
不过既然这事已经过去了,而且姬百洌又如此严肃的叮嘱她,她也不想再为此事费心。
只要那些东西不是用来害她和姬百洌的,她管那么多做什么?又不是吃饱撑得难受!
…。
厅堂在阁楼下,与书房的位置只隔着一道木梯。
想着某个男人就在隔壁,古依儿心里也很踏实。
“玉娴见过王妃。”见她出现,陶玉娴从椅子上起身,优雅的向她福身行礼。
估计是被姬百洌训斥过,她嘴里的称呼也由‘古姑娘’变成了‘王妃’。古依儿微微一笑,抬手道,“陶小姐免礼,坐吧。”
“谢王妃。”
她嗓音轻细,举止婉约娇柔,加上一张耐看的秀丽面庞,还真别说,真有些迷人。
古依儿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打量。
当然,外表始终是外表,她这个人与人接触,从来不会拿外表当考核标准。
先前在懿祥院,只是短暂的接触,她就已经感觉到这个女子深厚的心机。讲粗鲁点,给她的感觉就是,这陶小姐就像一只不会叫的汪,可咬起人来特狠。
之前她是没把她放在眼中,差点被她泼一盆屎。
眼下,她又自己找上门来,呵呵,当她古依儿真是那么好欺负?
落座以后,红桃奉上茶水,她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不知道陶小姐来此有何要事?”
“咦,王妃,怎不见王爷?”陶玉娴似乎没听到她的问话,反而朝门外张望了一下,细声细气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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