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彩蝶身边,他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霸道、任性、臭脸……
让她总忍不住怀疑对面这个男人是沈少源的双胞胎兄弟。
再看杨彩蝶,要说热情,并没有,从头到尾她连笑都没笑一个。要说冷漠,也没有,他夹到她碗里的菜,她几乎都吃了。
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不悲不喜,不怒不怨,既没有因为他的殷勤而受宠若惊,也没有因为他的臭脸而恼怒生气。
饭后,红桃收拾碗筷,杨彩蝶也不好意思闲着,帮着红桃收拾。
古依儿也没阻拦,趁她和红桃去厨房后,戏谑的朝桌子对面的男人问道,“你就打算一直这么下去?”
她已经知道杨彩蝶的心思,如果这个男人真的不引起重视,她几乎能断定,他们不会有将来。
“什么意思?”沈少源眯着眼,假装不解的盯着她。
“别装了,太傅已经把你们和杨彩蝶小时候的事情都抖出来了。”
“……”
面对他再次黑脸,古依儿嗤笑道,“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她呢?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玩火自焚!”
“我的事不用你们操心!”沈少源突然扭开头。
“我们操心?我们操心得过来吗?作为朋友,我们只是不想看到你们别扭的样子,免得夹在中间为难。既然你觉得我多嘴了,那我以后不提就是。不过我这个人呢,喜欢把丑话说在前面,将来若是出现什么状况,你可别怪我们薄情寡义哦。”
“能出什么状况?她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还能飞出我的手掌心么?”对她的提醒,沈少源一脸的不屑。
“唉!可惜啊!”古依儿起身,临走前幽幽叹道,“如果你把对陶玉娴的那种温柔劲儿用在彩蝶身上,我相信她这辈子都会对你死心塌地,偏偏你的温柔用错了地方,想想真替彩蝶感到不值。从小喜欢的一个大哥哥,再见面时却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她这些年一直被安德鲁软禁在山庄里,失去亲人的她还能坚强而乐观的活下来,我想一定有某种信念在支撑着她,说不定她一直都在盼着那个大哥哥能找到她、救她脱离苦难。然而,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别人的丈夫……”
面对他一脸寒霜的样子,两个拳头攥得死死的,她莞尔一笑,“沈公子,这些都是我编造出来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没有等他做回应,她带着微笑回卧房去了。
还得去收拾一下,等会儿就要进宫。去晚了,那对叔侄肯定要担心。
至于沈少源和杨彩蝶的事,人家都表明意思了,不让他们操心。既然如此,她当然不会再多管闲事。
再说了,杨彩蝶已经坦白了她的心思,她遵从了他们幼年时许下的承诺,做了他的女人,不管世人如何想她,她自己内心是无愧的。
沈少源不能娶她是沈少源违背承诺,她无权干涉他的决定,但可以主宰她自己的人生。他们真要有了孩子,沈少源自然就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
说句不好听的,自家地里种出来的东西当然是自家的了……
若真的‘栽种出这么一个果子’,她一定会抛开世俗观念替杨彩蝶高兴。无亲无靠的日子她这身体是经历过的,知道那种苦,若有份亲情陪在她身边,人生多少有点盼头。
不是么?
她刚回屋拿好备课的资料,杨彩蝶就在门外唤她。
“王妃?”
她放下资料去开门。
“彩蝶,有事吗?”
“我……”杨彩蝶只看了她一眼就别扭的低下了头。
“怎么了?快进来说。”古依儿抓着她的手将她拉进门内。
她们认识至今,她从来都是大咧咧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吞吞吐吐,不用问也知道她肯定有什么难处。
杨彩蝶再抬起头时,脸颊突然变得很红,还不停的扭衣角,好像衣角跟她有仇似的。
“王妃,我听说王爷擅长医道,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化瘀止痛的药,我想……想讨一些回去。”
古依儿愣了一下,接着将她衣领拉开了一些,看着她脖子上显眼的吻痕,她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这脖子上的痕迹加上那憔悴的神色,她不用问都知道沈少源有多qín_shòu。
这种事,她算是过来人了。
她家那个爷有时候疯狂起来,也是没个节制,事后她一样难受,所以有些东西不需要她准备,他自己也会备着。
为杨彩蝶拉好衣领,她转身去了衣橱,从角落拿出一只小瓶子。
回到杨彩蝶身前,她将小瓶子给她,又悄悄在她耳边交代起细节。
“……嗯。”杨彩蝶红着脸听完,赶紧跟她道别,“王妃,那我先回去了。”
“好,你回去吧,我也该进宫了。”
杨彩蝶没有再打扰她,因为知道她每天都会在午后准时进宫,若是去晚了,在宫里的皇上和昭陵王肯定会着急。
……
她离开芙蓉居,沈少源也跟在她后面,就似侍卫一样跟着她走,只差身上配把腰刀了。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在经过一间无人的巷子时,沈少源才跨大几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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