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妃,王爷刚到陶府就遇见贺氏逃离。”
“那抓到她了吗?”古依儿脚步一顿,有些激动的看着他。
“可惜又让她给逃了。”晋山失望的回道。
“那陶锦良呢?他有何反应?”
“陶大人直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嗯。”
他们说着话已经到了花园里。
见她来,传报官赶紧高声传报----
“王妃到!”
花园里早已站满了人,文武百官、铠甲将士、奴仆丫鬟……
听到传报,所有人纷纷回头,并快速为她让开通行的路。
“参见王妃!”
“都起来吧。”古依儿一边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一边扬声道。
见到她出现,被两名将士押住的陶玉娴又激动的哭诉起来,“我是冤枉的,我没有与胡人勾结,都是王妃栽赃嫁祸于我的!是沈少源把我骗去沈府,他们合谋起来诬陷我!”
古依儿朝正位椅子上的男人走过去,见他俊脸寒沉,她不禁勾唇,“遇到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是不是很头疼?在沈府我们让她吵得头都痛了。”
“王妃请座。”晋山从旁边端来大椅放在她身后。
她也没客气,端端正正的坐下,眸光肃然的扫了一圈在场的人,最后落在陶玉娴的爹陶锦良身上。
“御史大人。”
“下官在。”陶锦良正跪在地上,听她唤声,恭敬的朝她应道。
“你身为御史,有督促百官之责任,可如今你女儿勾结胡人余党,不知你有何话要说?”
“回王妃,下官完全不知情,实在……”陶锦良抬起头,沉重的神色中充满了委屈,“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
“王爷,我把证据带来了。”古依儿转向身侧的男人,从怀里摸出那张信纸,“相信大致经过你已经知道了,不过他们还不知情,我先向他们说明一下这信纸的来源。”
姬百洌接过信纸,学习了一段时间的英文,信纸上简短的一句话他还是认识的。
冷眸随即朝陶玉娴射去。
那无情的光束落在自己身上,陶玉娴惊恐得都忘了要继续喊冤,猛然颤栗起来。
古依儿才没理她,接着就朝对面所有人道来,“相信前不久大家都知道胡人女子妮莎已经被王爷杀害,那我今天就当众说明一下,有关妮莎之死,都是为了骗一个人,那妮莎的人头是王爷和我、以及沈公子、太傅……我们连夜装扮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裴二小姐裴珊相信妮莎是真的死了。”
她这番话一处,除了他们几个知情的人以外,在场其余的人都为之哗然。
见状,古依儿起身道,“裴二小姐所住的小院被王爷派去的人严密监视着,她无法得知真相,妮莎的余党试图接近她,还曾经让我撞见,可惜她很是狡猾当场逃跑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师府中二夫人的母亲贺氏。最近陶小姐频繁出入裴二小姐的住所,已经让我们起了疑心,今日沈公子到陶府做客,恰巧看到有行踪神秘之人潜入陶府。沈公子不敢声张,借口将陶小姐带去了沈府做客,在沈府我假装耳坠失落,沈太夫人着急帮我寻找,于是就要求给在场的人搜身,然而陶小姐拒不配合,我们强行从她身上搜出这份书信。”
她从姬百洌手中接过信纸,摊向众人,“各位可能都看不懂上面的意思,恰巧我与王爷都认识一些胡文,这书信中的意思就是‘妮莎未死’,那么我就想请各位说说,这代表什么意思呢?”
在场的文武官员一个个瞠目的盯着她手中的信纸,再齐刷刷的把陶玉娴望着。
陶玉娴激动得五官都扭曲起来,挣扎着喊道,“她胡说,分明就是她陷害我的!我没有与胡人勾结,我是冤枉的!是沈少源移情别恋被杨彩蝶勾引,为了抛弃我才与王妃合谋,目的就是想毁了我们陶家然后与我解除婚约!”
所有人都看着她抓狂的样子,跪在地上的陶锦良却突然起身朝她走过去。
‘啪’!
一记响亮的打耳光甩在了她脸上。
“闭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害人的东西?你这是要把我们全家都推上断头台吗?”陶锦良低吼着骂道,激动的身体不停的颤抖。
陶玉娴被打偏了头。
她没有倔强的扭回头,甚至没有像之前那样委屈落泪,被两名将士押着也完全没有再挣扎。
古依儿正想再开口,身旁的男人突然起身,冰冷的眸子扫过在场的人,“本王的人在陶府搜查时发现贺氏踪迹,可惜又让她逃了。王妃从陶玉娴身上搜出的书信本王已阅,此乃贺氏向裴珊报信无疑,目的就是要告诉裴珊妮莎并未死,这一切都是我们所使的手段。此信虽短,可一旦落入裴珊之手,就意味着本王与王妃所做的一切努力将尽毁一旦。现在本王问你们,还有谁觉得陶玉娴是蒙冤受屈想替她求情的?”
他低沉的话说得很缓慢,但字字冷硬如同冰凿。
别说这充满威胁的话,就是他这么负手而立往人前一站,那身威严就叫人不敢直视。
这就是他与生俱来的气场,凭着这份气场,他从十七八岁就监国,辅佐小皇上登基,安内抗外稳固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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