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一群人在他身后同时惊呼。
屋子里这老头儿一身破烂丢溜比讨饭的还不如,那头发白上面都是灰垢,也不知道多久没洗头了,脸上除了皱纹还有许多老年斑,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就一处够入眼的……
“洌,你不会认错人了吧?”古依儿移动他身后悄悄拉了拉他。
不是她嫌贫爱富,就这老头儿的模样,他父皇怎么可能让儿子拜这样的人为师?
沈少源朝老头儿近了两步,然后皱着眉头歪着嘴角道,“我爹说救我的人乃是一名高尚儒雅的中年男子,你一个老头儿可别信口开河、浑水摸鱼!”
“堂兄!”沈衍跟着上前把他拉住。
姬百洌睇了他一眼,回头见自家女人也是一脸的猜疑,他轻功起薄唇将她牵到身侧,并用眼神暗示她。
古依儿虽然对对面的老头儿倍感惊疑,但接受到他肯定的眼神后还是很上道,立马朝他老人家福身拜道,“依儿拜见师父!不知师父大驾光临,若有不敬之处还请师父原谅。”
“嗯。”老头儿背着手点了点头,在打量过后她后朝徒弟看去,“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对依儿的表现也都一清二楚,虽说依儿惹了不少麻烦,可计较起来还真多亏了她。若不是她揭发胡人贩卖假药材,估计这会儿你们全都没好下场。”
他穿得虽破烂,容貌也很苍老,可突然正色说话,不但声严目肃,且嗓音浑厚清朗,不看他的形象完全猜不到他是个古稀的老头。
沈少源先前还起着疑心,这会儿双眼瞪得大大的,明显让他突来的变化给惊住了。
沈衍和杜青缘、杨彩蝶则是认真盯着他,已经完全相信他的身份。
古依儿在愣了一瞬间之后赶紧绕过桌子上前搀扶着他,“师父,您快请坐。”
老头儿重新坐下。
她又殷勤的倒了杯清水,“师父,您喝茶。”
“嗯。”老头接了茶杯抿了一口。
“师父,您是怎么知道的?阿洌说您离开北耀以后音信全无,难不成您一直在京城看着我们?”
“我哪有那闲工夫看你们?”老头儿剜了她一眼。
“那您不在京城,为何知道这么多?”
“我这一年多都在缥缈山庄做事,简新阳回京以后也把我带到了京城,你们的事我都是从他们那里听来的。”
“什么?!”
不止古依儿惊讶,其他人都异口同声的惊道。
这会儿可没人再嫌他是个糟老头子了,纷纷上前围住他。
“师父,您究竟知道多少?”姬百洌简明扼要的问道。
瞧着他们一张张震惊的脸,老头突然起身,“走开走开,我又不是娇花,你们也不是蜜蜂,别把我围着。苗仁伯在何处,先带我去见他,我时间不多还要赶着回去,先让我把他救醒了再说别的。”
闻言,古依儿最先给他让路,虽然没听到他们想听的,可已经足够激动和兴奋了,“师父,您这边请。”
老头背着手大摇大摆的朝门外走去。
古依儿都没时间招呼其他人,殷勤的为他引路。
目送他们走出去,沈少源赶紧朝姬百洌挑眉,“王爷,他真的是令师?你有什么证据吗?”
姬百洌牵了牵唇角,“他擅长变化,不过我还是有办法辨认他,你们放心便是。”
“好了,此事稍后再议,我们还是去看看他老人家如何医治苗师父吧。”沈衍提醒道。
“对,医治苗师父要紧,他不吃不喝就这样昏睡,真担心拖下去会出意外。”杜青缘赶忙附和道。
看着他们两人默契十足的样子,沈少源一脸不爽,扭头就冲杨彩蝶道,“看看别人夫唱妇随,再看看你,就知道跟我较劲儿!”
“你!”杨彩蝶没想到他会如此比较,气得往他脚背上踩过去,不甘示弱的回道,“那王爷和王妃还妇唱夫随呢,你怎么不学着点?哼!”
语毕,她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留下屋子里几人直愣眼。
特别是姬百洌,目送她离开后脸色黑沉沉的,接着眸光如剑似的把沈少源剜着。
“咳咳!”沈衍牵起杜青缘的手赶紧闪人,“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呵呵……我也先过去了……”沈少源干笑了一声后更是一溜烟跑了出去,就像有人拿着刀在后面追杀他似的。
……
一群人在苗仁伯房间外等了小半个时辰,老头儿总算打开房门把他们召唤了进去。
看到苗仁伯睁着眼睛,虽然气色不佳,可眼中神色正常,古依儿连形象都不顾了,欣喜的蹲在床边,“师父,你怎么样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三儿……我……这是哪里……为何你们都在……”苗仁伯一边开口一边撑着床要起身。
“师父,你别动,躺着就是。”古依儿赶紧压着他肩膀。
“苗师父,麻烦你说说去简家发生的事。”老头背手站在床边,对苗仁伯抬了抬下巴。
“嗯?”苗仁伯看向他,虽然对他很陌生,但眼中也充满了感激。他抬手压着太阳穴,一边陷入回忆中一边皱着眉缓缓道来,“我离开衙门准备回家去,有人找到我说他是、是节度使的手下,还说他们家少夫人被陇阳抓去了,节度使要我去他跟前问话。我跟着那人去了,不过到了简家我没有见到节度使,只见到了一个女的。她也没跟我说她是谁,只是在不停的问三儿情况,我听她那些话就感觉她对三儿不善,就质问她究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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