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点点头,“孩儿也是这么想的。”
静瑶太夫人眉目一动,“老九真的没想过纳妾吗?”
“此生得她一人,足矣。”苏晏面色郑重,“娘,往后谁要再问你我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你就大方告诉她们,我喜欢最美的。”
在他心里,除了他家这位小娇娇,其他女人都长得一个样。
静瑶太夫人一听,就笑了,“你这孩子。”
苏晏知道他娘听得懂,也不再赘述,没多大会儿也走了。
丝竹瞧着苏晏走远,才敢出声道:“太夫人,九爷和九夫人那么般配还那么恩爱,换了我们这些做奴婢的都不希望有人来打扰这样一份安宁,您可一定要想法子把那些世家夫人打发了,不能让外头的莺莺燕燕钻了空子进来捣乱啊!”
静瑶太夫人笑着点点她的脑袋,“我就是想试试老九对微丫头的感情罢了,至于纳妾,莫说他本人不想,就连我这当娘的都不会同意。”
她自己就当了一辈子的妾,已经够够的了,没必要再让儿子走他爹的老路,女人多了,男人注定成为负心汉,总会对不住那么几个。
一辈子,一颗心,只对一人。
这是她年轻时想完成却没能完成的心愿,希望儿子能替她完成。
——
焦燕今天来找云初微,是因为吴家兄弟带着他们的娘入京了。
云初微之前让焦燕写信回去,让她一定要在信里面强调把吴婶一并带着来,并且承诺过会给吴婶安排住处。
原本吴婶是不同意来的,总觉得拖家带口地来京城,太麻烦云初微了,还是云正去吴家说了好些话,才勉强说服吴婶跟着两个儿子一道来。
“他们人呢?”云初微问。
焦燕道:“在角门外,因为云姐姐事先不知情,我没敢直接让她们母子进来。”
“无妨。”云初微道:“快些去请人,大冷天的,别让人在外面站太久,仔细一会儿冻僵了。”
焦燕正准备起身,梅子就道:“燕姑娘坐着,我去请人。”
说完,一溜烟跑出去,不多会儿,把母子三人带了进来。
吴婶是个做事周全的人,早在来京城之前就买了几匹布,做了几身新衣裳,给母子三人都换上,布料虽然普通,但贵在干净整洁。
吴婶是为了不给云初微丢脸。
云初微如今是国公夫人,他们母子若是还穿着打了补丁的衣裳上京,会被人看不起的。
虽然俗话都说“当官的还有三门子穷亲戚”,可自己这“穷亲戚”也得知点数不是?本就处处受人家恩惠了,你再不站在人立场上替人想想,未免太不厚道。
吴大和吴二在来的路上就被吴婶好一通嘱咐了,说国公府是豪宅,金碧辉煌,气派得很,咱进去以后只管走路就是,不能东张西望让人觉得咱是没礼数没规矩的破穷酸,咱家是穷了点,但骨气还在,决不允许有人戳着脊梁骨这么说咱。
兄弟俩性子虽然不同,但都听话,进来以后就闷着头走路,心下虽然好奇,却不敢左顾右盼,一则是因为娘的谆谆嘱咐,二则考虑到云妹妹是嫁进来的媳妇,若是让人知道她有这么一门没见过世面的穷亲戚,会让人笑话的,说不定在夫家的地位还会矮了一截。
见到吴婶和吴大吴二的时候,云初微愣了一愣。
因为这母子三人的神情处处透着大方,丝毫不让人觉得小家子气。
云初微听人说过,吴婶她爹是个秀才,在隔壁县城里教书,满身都是文人的书卷清高气,奈何吴婶年轻时爱上了吴老爹。
家里不同意,她也不管,死活要嫁,娘家那头气得狠了,索性将她赶出来。
吴婶嫁的时候,没什么聘礼嫁妆,就只是到吴家来请村里人吃了顿饭就算完事。
吴老爹是农户,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吴婶从没有过一句怨言,勤劳又能干,吴老爹去得早,她就一个人把两个孩子拉扯大到如今。
看着他们,云初微就想到当初云正出事的时候,吴婶砸锅卖铁把家里能拿的,能拼凑的全都拿出来接济。
自古雪中送炭君子少,锦上添花小人多。
在这种世道,吴婶这样的人,并不多见。
所以云初微骨子里是很敬重她的。
“婶儿来了。”马上站起身,云初微亲自迎了上去,拉过吴婶的手就是一阵嘘寒问暖。
见到云初微,吴婶激动得眼圈都红了,“真好,总算是比上次回村丰腴了些,能见肉了。”
云初微噗嗤一笑,小丫鬟们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吴婶尴尬地挠挠脑袋,“我是个庄稼人,也不懂得怎么文绉绉的说话,总而言之,就是希望你能多吃些,别太瘦了,免得婶子看着心疼。”
“嗳,我记着呢!”云初微乖巧答,又道:“婶儿,你们快坐,我马上让人摆饭。”
焦燕怕他们拘束,也跟着坐下来,时不时调笑两声缓解气氛。
国公府厨房很大,云初微又亲自去监督着让加速,故而所有的厨娘齐上阵,前后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就弄了十多个菜。
有远客来,饭食就比平时府上吃的还丰盛。
吴大和吴二见了,顿时吞口水。
不怪他们失态,而是自小就在乡村长大,每年能放开了吃肉的日子只能盼着腊月上杀猪。
每年的杀猪那一天,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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