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虽然他从来就没有过什么英名,但面子还是要的。
“嗳,好。”许茂伸手拽了拽有些愣神的许菡,“菡儿,走吧!”
许菡也不知道自己今儿是怎么了,竟然频频出神,听到许茂叫唤,马上提着裙摆跟了上去。
前头马车内,赫连缙总算慢慢平缓下来。
两辆马车一同到达坛香楼。
雅间是一早就定好的,只等点菜。
掌柜的亲自接待这几位贵客,脸上笑得见牙不见眼,“二殿下,请问你们要些什么菜?”
赫连缙用下巴点了点许菡方向,“把菜单给她。”
虽然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谁,但只要是和二殿下挨了边儿的,那绝对都是贵客,因此掌柜的递菜单的动作越发恭敬,“姑娘,给。”
许菡没想到赫连缙会让她点菜,有些惊魂未定,接过菜单,看了看赫连缙,又指了指自己,“我?”
赫连缙点点头,那副模样,痞痞的,细长的眼尾上挑,勾曳出几分撩拨来。
少女的心,扑通跳个不停。
没敢再看他,马上把目光汇聚在菜单上,顶着巨大的视线压力匆匆点了几道菜,然后假装要透气,起身走到窗边往外看。
呼——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许菡紧绷的心弦慢慢松软下来。
她一定是中邪了。
没多久,菜上全。
赫连缙打开特地准备的酒,与许茂两个痛饮起来,并没刻意与许菡说什么话,她也乐得自在,兀自吃着菜。
离开坛香楼的时候,许茂碰到了扬州的一位同窗,那位非要邀请他去聚聚,毕竟同窗多年,这个面子,许茂还是要给的。
虽知有些唐突,但他还是对赫连缙开了口,“二殿下,草民要和几位同窗相聚,能否劳烦你帮我把菡儿送回东阳侯府?”
许菡促狭道:“哥哥,咱们的马车就在那边呢,我自己能回去。”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许茂露出几分担忧。
赫连缙斜靠在马车上,抱着双臂,那潋滟的双眼撩过来,“莫非许姑娘信不过本皇子?”
“怎怎么会?”许菡咬了咬下唇,她不是信不过赫连缙,而是真的觉得自己今天频频失神有些古怪,断不敢再与他同车了,否则一会儿要真说了什么失礼的话得罪这尊魔王可就不妙了。
“既然信得过,那就走吧!”不容拒绝的语气。
即便他已经表现得很随意,骨子里那种强势霸道却怎么也掩饰不了,气势凛冽,许菡没来由地哆嗦一下,双腿就像收到命令似的跟了过去。
上了马车,她就规规矩矩坐好,那坐姿,比京城的大家闺秀还标准,那所有的紧张都掩盖了。
赫连缙状似很不经意地打开香炉,往里面添了些香粉。
许菡手心都是汗,自然没闲工夫去管他在做什么。
或者说,在许菡看来,他往香炉添香这件事很正常。
“走吧!”赫连缙这话是对着外面赶车的白述说的。
嘿嘿——
白述阴恻恻地笑了笑,难得主子的好机会来了,他当然得配合一下,于是选了条与东阳侯府相悖的道,打算先绕城走一圈等主子完事儿再说。
许菡没看外面,所以不晓得路线被改了,根本不是去东阳侯府的路。
提前就服下了迷香解药的赫连缙没看她,潋滟妖娆的双目盯着香炉,他在等里面的香薰起作用。
当然,他不可能对马车里这只单纯的小白兔说来找许茂的那些同窗都是他费尽心思安排来的。
香薰味渐渐散发出来,许菡不适地揉了揉脑袋。
赫连缙问:“许姑娘,怎么了吗?”
许菡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头有些晕,大概是刚才喝多了酒。”
一提起这个,许菡就想起上次认范氏做干娘的时候,自己那天晚上也是喝多了酒,然后第二天起来,发现嘴唇红肿,胸口疼得厉害,她自动认为那是醉酒后的不良反应。刚才在坛香楼,她也才喝了一杯,难道就要醉了吗?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千百个不愿意在赫连缙跟前露出醉态来,就怕丢脸给他看了笑话。
因此这一急,脸蛋儿又红了起来,飘着几丝媚气,双眼开始涣散,如同蒙了一层水雾,对他来说,无一不是诱惑。
赫连缙喉咙像被野火烧干,烫至发痒。
“二二殿下我”许菡话音才落,整个人就彻底失去了神智,昏昏沉沉要倒下。
赫连缙高大健硕的身躯逼近,狭眸微敛,长臂一捞,将她紧紧箍在自己怀里。
“许姑娘?”赫连缙试探性地拍拍她。
没反应。
“东阳侯府到了。”赫连缙又拍了一下。
还是没反应。
她微醺的醉意没退,粉嫩脸蛋儿在马车昏暗的光线里显得尤为旖旎,仿若暗夜静静盛开等待采撷的花朵,撩拨着人的神经。
赫连缙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经得住这样活色生香的阵仗,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到了某一处,恨不能马上冲破阻碍狠狠占有她。
张开嘴巴,含住她微红的耳垂,手臂越箍越紧,缠吻,磨蹭。
粗重的喘息充斥着马车内的每一寸空间。
外面赶马车地白述竖直了耳朵,却没听到自己脑补出来的某种声音,心知主子又只是随便蹭蹭了,他咳了咳,“主子,其实您完全可以忽视属下的。”
“滚——”
里面毫不意外地传来冰寒冷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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