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忍心就这么毁了秦方的前途,可赫连缙毕竟是她的同壕战友,她没道理亲眼看着他心爱的女人落入别人的怀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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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太太给许菡和秦方安排的见面日子,竟然是今年的七夕节。
因为赫连钰提前去东阳侯府提了亲,所以选妃宴作废。
云初微等一众臣妇便没有入宫。
许茂自一个月前从赫连缙的花房把那盆“凤羽兰”搬回来以后,就一门心思扑到打理花草上面,连许老太太给他安排的姑娘都给抛诸脑后去了。
为此,许老太太又好气又好笑,她这个孙儿,一旦用心去做一件事,那必然是认真到让人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的,尤其是在花草上,简直视花如命。
盼孙媳妇不成,便只能盼孙女婿了。
才午时,秦方就到了许府。
许茂兄妹没爹娘,只有个隔代的祖母,外加府上几个丫鬟小厮。
府邸虽大,却显得有些冷清。
许老太太还没发话,许菡自然不好直接出去见人,秦方便和许茂坐在一处闲聊。
两人是旧识,又是同窗,所以气氛还算活络。
其实许老太太请秦方前来的时候并没告诉他这是相亲宴,只说以许茂的名义,请他来府上坐坐,七夕佳节嘛,也算节日不是?总得与相熟的人一起过才有意思。
秦方是个性子耿直的人,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所以就没多想,来了以后规矩与许茂坐在一处。
听闻许茂得了一盆凤羽兰,心中很是好奇,跟着他去临时搭建起来的花棚看了看,忍不住赞叹,“许兄,这可是难得的珍品啊,你从哪儿得来的?”
许茂哈哈笑了两声,“好友相赠。”
这所谓的“好友”,自然是二殿下赫连缙,但他不能挑明,皇上还未立储,如今又是敏感时期,若让人晓得他与二殿下走得近,必然会给对方带来不好的影响。
许茂虽然“花痴”,但在考虑问题方面,还是很周全的。
秦方再次惊叹,“许兄这位好友可真是出手大方啊,可见与你情谊深厚,否则也不会送如此珍贵的凤羽兰了。”
秦方又在花棚里转悠了一圈儿,发现许茂种了不少花,虽然没多少珍品,但都打理得不错,尤其是那盆玫瑰,开放得绚烂夺目,香氛妖娆,让人忍不住心生神往。
许茂才建府不久,府上很少有人来,所以很少听到有人这么夸赞他的花,当下便止不住地高兴。
秦方留在许府用饭。
中饭后,正准备与许茂去后花园探讨探讨学术问题,许老太太那头就遣了人来请。
秦方以前就认得许老太太的,所以不疑有他,跟着引路的婆子来到跨院水榭。
远远的,他瞧见水榭内坐着一女子,生得一双杏眸,黑白分明,俏脸娇嫩,鼻头圆润小巧,穿一袭水色长衣,宽袖里露出一截雪白皓腕,纤细小巧,让人浮想联翩。
许菡的长相,偏乖巧可爱,清新自然,所以即便长了云初微两岁,看上去也和刚及笄的少女没什么区别。
秦方在扬州的时候是见过许菡的,只不过那时候他是为了去找许茂,所以每一次都是匆匆打了照面就算完事,从没仔细瞧过她。
今儿一见,竟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没见着许老太太,却见着了许菡,两只脚都踏进来了,断没有就此离开的道理。
秦方思忖再三,还是决定过去打个招呼。
“许姑娘。”站在水榭外,秦方很有礼貌地行了个平辈礼。
许菡忙站起来回礼,“原来是秦公子,进来坐。”
“这”秦方犹豫,许菡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他就这么进去与她独处,会否太过唐突?
“大家都是旧识了,不必拘束。”许菡看出了他的担忧,出声道:“以前在扬州,你每次去找我哥哥的时候,我们都见过的,你忘了吗?”
“没。自然没能忘。”他忙道,有些口不择言。
“恭喜你啊。”许菡眉眼弯弯地道:“秦公子如今可是天子近臣呢,哥哥说这个职位前途很大。”
“许姑娘过奖了。”秦方笑笑。
大概是头一回与姑娘单独相处,他显得有些紧张。
相比较之下,反倒是许菡这个姑娘家越发大方坦然。
他的拘谨,让许菡略显尴尬。
以前在扬州的时候不觉得,因为她整天待在闺阁里,很少出去,偶尔接触到年轻男子,也全都是来找许茂的同窗好友,个个彬彬有礼,行止有度。
那个时候,许菡以为全天下的男子都是这种样子的。
然而来了京城以后,视野渐渐放宽,才发现以前是自己坐井观天。
宣国公、二殿下、云小侯爷、三殿下等一众人物自是不必多说,单论之前去东阳侯府提亲的那几位,就各有各的性格,不论褒贬,始终是个性。
所以如今再来看秦方,就找不到当年那种感觉了,只觉得他呆板得紧。
不过许菡并没有因为这一点而刻意疏远他。
祖母说了,挑夫婿是要找能过一辈子日子的人,要话本里说的那种轰轰烈烈有什么用,细水长流方为夫妻相处之道。
如果按照祖母的标准,那么秦方倒真是个能细水长流过日子的人,他只是呆板,并不迂腐。
“秦公子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两人尴尬地站了一会儿,就在快要没话题聊的时候,许菡转过身,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倒茶。
秦方嘴上说着,“不,不用劳烦许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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