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那位准备的衣服。
说不上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哪里都不得劲,酸不溜秋的,咂咂嘴巴,“那我还是不穿了,能否麻烦你帮我把我身上这套衣服拿去烘干?”
丫鬟疑惑,“姑娘可是不喜欢这款式?西厢专门有一间房是摆放皇子妃衣服的,上百套呢,您要是不介意,奴婢先带您过去挑,那边还有衣镜,您还可以试穿。”
上百套
这得多在意才会为那个人准备这么多衣服啊?
许菡瘪瘪嘴,“罢了,我可不想他醒来再说我脑子不好使,竟然敢穿皇子妃的衣服,你还是帮我把我的衣服烘干吧!”
丫鬟有些遗憾,许菡又道:“记得请大夫。”
他要是死了,她肯定脱不了干系,她可不想自己年纪轻轻就惹上官司,马上就要定亲了,影响名声。
看到丫鬟点头,许菡才慢慢脱下衣服跨进浴池。
小丫鬟很快把许菡的衣服拿去火炉边烘干又送回浴池。
沐浴回来的时候,林太医正在给赫连缙把脉。
“大夫,二殿下他如何了?”
顾不得绞干头发,许菡大步跨进去,眉眼间说不出的焦急。
“二殿下伤得很重。”林太医叹气道:“能否熬过去,就全看今天晚上了。”
“啊?”许菡吓得心跳都快停了,“怎么会这么严重?”
林太医扒拉开赫连缙肩上的伤口给她看。
那一刀刚好砍在肩胛骨上,伤口很深,连平躺都不能,只能侧躺,背对着她。就算是已经敷了止血药打了绷带,那血依旧渗透绷带而出,殷红的颜色触目惊心。
许菡急了,“那万一挺不过来”
“挺不过来,便只能说明二殿下命该如此。”林太医又是一叹,“老夫唯有尽量帮二殿下处理一下伤口,至于什么时候会醒来,老夫也说不准,今天晚上,恐怕得有人看到天亮才行。”
许菡皱起眉头,她要是一晚上不回去,祖母和哥哥恐怕得急死。
可如果自己就这么走了,二殿下要真有个好歹,不仅她逃不掉干系,还会连累祖母和哥哥。
怎么想都为难。
最后,两权相害取其轻,还是决定留下来看守赫连缙。
“大夫,只要熬过了今天晚上,他就能没事了,对吧?”
唯恐林太医说得不够仔细,许菡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遍。
林太医点点头,“对。”
“那好,今天晚上,我来看着。”许菡面色说不出的凝重,眼底一抹坚定。
“你?”林太医有些狐疑,“成吗?”
“有什么要做的,大夫只管吩咐就是了。”
“也没什么要做的。”林太医瞄了赫连缙一眼,“姑娘既然要看,就得保证今天晚上一步也不能离开这间房,否则二殿下要一口气上不来,你得负责任的。”
许菡咽了咽口水,“好。”
犹豫了一下,“大夫能否帮我个忙?”
“姑娘请说。”
许菡吞吞吐吐地道:“我本未出阁,这样一整夜与外男共处一室,即便没什么,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林太医立刻明白过来,“姑娘只管放心,这里是二殿下的地盘,里面的下人也全都是二殿下的人,谁也不敢把这些事往外泄露半个字的。”
“那就好。”许菡放下心来,如今这情况,她是没办法让人回去知会哥哥一声了,只能让他们先急一晚上,只要天一亮,她马上就回去。
林太医走后,刚才那丫鬟进来给许菡续了茶,又把绞头发的毛巾送了来,“姑娘若是累了,就去西厢休息吧,奴婢可以顶替您看着。”
“不,不用了。”许菡可不敢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一个小丫鬟,万一小丫鬟一个盹儿打到明天早上害死了赫连缙,那她就真的罪无可赦了。
“既然这样,奴婢就退下了。”
“嗯。”
许菡坐在床榻前,撑着下巴,看着赫连缙的背影,低声咕哝,“二殿下,你可一定要醒过来啊,否则我这一晚上的清誉就白白牺牲了。”
这个时候的赫连缙其实是醒着的,听到她说的话,眉头不由拧紧,气息冷得能结冰。
他倒还想方设法打算在七夕这天晚上给她个惊喜,她竟然去私会别的男人?
看来不让她体会一下焦躁的滋味,她是不知道心疼人了。
半夜,赫连缙发了高热,许菡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急忙忙去水房打了冷水来,一块又一块的冷毛巾往他额头上敷。
赫连缙烧得厉害,全身冷热交替,可急死许菡了。
大半夜的,上哪儿叫大夫去?冷了,就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热了,就不断给他敷冷毛巾。
因为不断重复这些动作,所以难免会牵扯到赫连缙的伤口,他疼得直冒冷汗,呼吸时重时轻。
许菡不懂医术,但她能从他的鼻息中感觉得到他的情况又严重了。
“二殿下。”双眼熬得通红,许菡害怕再这么折腾下去会把他给折腾死,索性将他轻轻扶起来坐好,避开伤口将锦被裹在他身上,然后让他歪靠在她身上。
这样的话,不管冷热,都不用大幅度动作,兴许能减缓情况恶化。
“水”赫连缙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来,很轻,许菡几乎是将耳朵贴到他唇边才听明白的。
目测了一下床榻和桌子之间的距离,许菡犯难了。
赫连缙还靠在她身上,这时候若是将他放躺下去取水,势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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