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真是招人恨啊,我不过就是好心而已,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至于这么损?”她咬牙切齿。
不管是在军营还是在军镇上,就没有她吃不通的人,云安曜,还是第一个让她头疼欲裂的,简直油盐不进。
“你的‘好心’,我领教过了,不想再来第二次。”云安曜眯了眯眸,想起那本画册,整个人又像是被裹了一层冰,半点接近不得。
方柒柒愣住了,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味儿?
莫非他看过那本画册了?
她想问,却又不知道怎么问起。
很少在男人面前吃瘪的她急得心肝儿似火烧。
云安曜压根就没想再跟她多废一句话,已经低下头,手上拿的再不是之前的杂书,而是毛笔,他在给人写信,至于写的什么,她看不到。
方柒柒深深呼吸一下,罢了,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他拿着册子找上门来兴师问罪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生了张嘴,还不会解释么?
没拿到图册,她回去以后躺在床榻上,怎么睡都不安稳。
撩眼瞧瞧外面,时辰还早,又想起今儿七夕,索性一个鲤鱼挺下了床穿好衣服,拿上防身匕首就往外面走去。
之前帮她买书的人名叫阿木江。买买提,是她在这里的一个铁哥们儿,她嫌弃他名字长,就给取了个绰号“大木头”。
大木头家距离将军府不算太远,方柒柒步行,很快就到了。
这边的民风比较开放,很少有闺阁女子不准出门之说,今天又是七夕,方柒柒来找他出去晃,他爹娘也都见怪不怪。
“柒柒,这么着急找我,有事儿?”大木头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话,皮肤不算白皙,呈现古铜色,但他五官俊郎,是军镇排得上号的美男子。
方柒柒二话不说就踹了他一脚,“你丫害死我了知不知道?小小年纪看什么不好偏要看那东西?”
大木头没心没肺地笑了两声,“我哪儿晓得你是拿去送给少帅的啊,我要早知道,一准儿再多放两本进去。”
方柒柒脸都绿了,又狠狠踹他一脚。
“姑奶奶,我刚换的新衣裳。”大木头瞪她,“你能不能脚下留情?”
瞧她气呼呼的样子,大木头再次笑了起来,“我倒很好奇,这位少帅到底啥样儿的,竟能让方大小姐气成这样,你们那边有句话说得好,万物相生相克,还有什么一物降一物,是这么说的吧?”
这俩是一起长大的,方柒柒以前没少欺负大木头,他还真没想过竟然能有人治得住她这无法无天的军镇一霸。
方柒柒都快气死了,他还在这说风凉话,她眼一横,“请客!”
大木头哭丧着脸,“又是我。”
“我说你一大男人,带着女人出来逛街,不请客说得过去吗?”
大木头脸色古怪地看着她,“前提,你也得是个女人啊!”
穿开裆裤的时候他就认识方柒柒,这厮就没个正形,跟京城的柔婉女子比起来,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她:彪悍!
当然,大木头嘴损的下场就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两人找了个酒馆坐下,点了一壶酒,一盘红扒羊排,一盘馕包肉,一碟冻乳酪
“点这么多,吃得完么?”大木头瞄她一眼,“你以前可是从来不暴饮暴食的,今儿,有心事了吧?”
“少废话!”方柒柒拿起酒壶,给他斟满酒,又给自己斟满,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胸口有些堵,有些闷,想出来散散心。
啃了一口羊排,方柒柒问他,“大木头,你说如果一个人生性凉薄,不近人情,连他老爹的帐都能不买,那他会给什么人写信?”
大木头想了想,“不买他爹的帐,他娘的帐总得买了吧?”
他娘?
侯夫人?
云安曜会写信给他娘?
方柒柒怎么想都觉得不像。
自从云安曜来到北疆,她见过他隔段时间就会寄出一封信,是去往京城的,但是到底给谁写,她一直不知道。
如果是给他娘写,没必要写这么勤。
而且,云安曜写信时的神情不对。
就好像写信只是在完成任务一样,完全不带一丝感情,给他娘写信,能是那样儿么?
“那要不,是他的意中人?”
大木头的话让方柒柒莫名觉得烦躁。
“得了吧,那种人要有意中人,我就”
“你就什么?”大木头眉毛挑高,“难得啊,方大小姐终于春心萌动了。”
“呸!”方柒柒啐他一口,“别胡说!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随便问问能让你郁闷成这样?”大木头损起人来,那也是分毫不留情面的,“该不会,你还没坦白心意,就没机会了吧?”
方柒柒一口酒呛住。
“早两年就让你嫁给我啦,你偏不听,这回,吃苦头了吧?”
大木头依旧没心没肺地笑着,那笑容里,隐约掺杂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黯然。
方柒柒抄起一块羊排就堵住他的嘴,“从现在起,你给我闭嘴!”
大木头安静下来,默默吃完她送来的羊排。
方柒柒基本没动过桌上的菜,只是喝酒,一杯接一杯,脸色一下比一下郁闷。
“哎”大木头实在看不下去了,“我说,你有必要为了别人这么作践自己么?”
方柒柒轻嗤一声,懒得理他。
一壶酒很快就见底了,她招手唤来酒馆小厮,让上酒。
大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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