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家兄长仅凭寥寥数语就让南凉的贤王吃了哑巴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中暗爽,兄长果然好样儿的!
其实南凉的这些皇子,谁好谁坏易舟还真不知道,他判断的标准唯有一点,与自家兄长过不去的自然不好,与自家兄长合得来的便是好人。
旁边不远处,叶筠也轻轻放下了车帘,心中难免唏嘘,以前不曾了解过易白,今日一见,倒与自己给他的定义有些不同。
“贤王若无旁的事,本座便先行一步了。”极有礼貌地打了招呼,易白吩咐前头的人继续走。
赫连钰郁闷地站着不动,若是易白说了什么羞辱他的话,他倒还能借题发挥,可偏偏那个人最毒的话都得让人反应半天。
易白的确是骂他没脑子来着,却没明说,点到为止,刚好只让他一个人能反应过来。
赫连钰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呵,不就是个国师,还是个病秧子,神气什么,等将来他夺了帝位,第一时间就带兵踏平北燕国师府!
等易白的车队走远,赫连钰也带着人从另一条道离开。
今日所受的侮辱,暂且记着,届时一并讨还回来。
——
使臣入京,永隆帝安排了礼部官员前来将一众人接到驿馆安顿下。
由于长途跋涉车马劳顿,永隆帝特地吩咐了今日不必入宫,让使臣们安心歇下。
云静姝和叶筠两个早就疲累不堪,是以刚到驿馆就第一时间让人备了温水沐浴打算好好休息一番。
易舟头一回来南凉,瞧着什么都新鲜,站在廊下逗弄笼子里的鸟儿。
易白已经沐浴完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袍,走出来时听得易舟道:“以前听人说起过南凉,不过都没机会亲自来,这一路走来,见识不少,南凉果然风景秀美,比北燕有趣多了。”
有趣?
易白呆愣地扫视了一下四周,他为何不觉得?
哪怕是南凉先进于北燕的运河以及运河上来往穿梭的高大商船,甚至是开通了海贸的那些海港和货船,易白都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在他眼里,万物众生皆一相。
用云初微的话来讲,这个人有些脸盲。
他大抵是分不出美丑的,所以见到北燕第一美人没反应,见到第一丑人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触。只一点,他不喜欢脏乱,倘若第一美人和相貌粗鄙些的站在一起,只要两个都收拾得利索干净,那么在他看来也没什么分别。
如果北燕第一美人叶筠知道国师大人的真实想法,一准儿被气得吐血三升。
她一直以为国师之所以对待任何事都这么淡然脱俗是因为他造诣高深,实则不然,易白就是个脸盲,从小长在道观,他只知道修道、秘密培训暗卫、钻研毒术,一个人自我惯了。
道观里面没有女子,他基本上都没怎么接触过异性,直到宣宗帝一纸诏书将他从白云观接回来,他才真正见识到了外面的世界,只是感官不同而已,也并没有带给他多大的冲击力,适应得很快。
正因为小时候生存环境的特殊,他对外面的东西提不起什么兴趣来,成婚生子他知道,是为了传宗接代嘛,不过偶听人提及的男女情爱,那是个什么东西?让他很费解。尤其是见着人们嘴里常说的某某美人,易白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有问题,所有人都说美的,他愣是瞧不出哪里特别。
“哥,既然咱们今儿不用入宫,是不是出去见识见识?”易舟将鸟笼挂回去,一脸的兴致勃勃。
“我没兴趣。”易白道:“你若想去,我可以让人带你去。”金鸥来过南凉,虽然算不上多熟,但起码不会走丢。
“哥都不去,那就没意思了。”易舟马上耷拉下来,“我还不如逗鸟玩儿呢!”说完又折了树枝伸进笼子里去惹那只金翅雀,被他吓得上蹿下跳,娇啼不断。
易白转身进屋,拿出随身携带的几本书卷翻看起来,刚绞干的墨发还未束起,垂落肩头和后背,阳光肆意,模糊了清俊的容颜。
——
赫连钰回到府上,脸色黑得不行,又气又怒,本想发作来着,宫里恰巧来了人,说是皇贵妃想见他。
赫连钰不得不把怒火揣回去,重拾心态,换了身衣袍跟着传话的太监去往长信宫。
“钰儿,过来坐。”萧皇贵妃今日的脸色比以往更柔和。
赫连钰心知肚明,他这位名义上的“母妃”若不是为了某些利益,是不可能对他和颜悦色的,早些年的不冷不热就已经说明了不是么?那时候的皇贵妃,从来不会把他当成一家人,但也没过分苛待过他,大抵是心中自信过头了,以为总有一天她能凭一己之力把皇后拉下马然后自己取而代之。可谁料一朝风云变,永平公主被人迫害致死,让她再也没有精神依托,不得不把全部的精力投放到他这个养子身上来。
如今正值朝中大臣谏言立后的关键时期,可他父皇始终不为所动,萧皇贵妃没少为此头疼,耳边风没机会吹,软的硬的永隆帝统统不吃,这种时候将他召进宫来,想也知为了什么。
“母妃气色不错。”赫连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夸赞了一句。
萧皇贵妃轻轻抚上自己的脸,“要说我这气色,哪比得了年轻时候,不过多亏了陆家新推出的护肤品保养着罢了。”又摸摸自己的手,也还算细腻嫩滑,怎么皇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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