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钰前世就是个不要脸的,今生道行更深,这么点事儿,还不至于让他一病不起,只是头一天心情不好,在陆幼萱身上狠狠发泄了几回之后就冷静下来了,叶筠让他栽了这么大个跟头,他当然不会任由对方逍遥快活,于是这几天都在筹谋策划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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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筠第一次见到苏晏,是在永隆帝寿辰的前一天早上,她带着丫鬟出来买点女儿家用的东西,天色很早,薄雾朦胧,那个男人打马走过街头,轻袍缓带,容颜在那层薄雾中完美得不真实,街道上的青石板被前夜的春雨冲刷得很干净,马蹄踏在青石板上,清脆而响亮,每一声都好像往她心尖上踩过。
十四年从未动过情的长公主在这一刻心跳异常的快。
直到旁边有人惊呼,她才回过神来。
“快看,是国公爷,听说他受伤了,也不知好没好。”
“能骑马出门,想来是大好了。”
“谢天谢地,佛祖保佑,以后可别再受伤了,这娃子从小就命苦,怎么长大了还这么苦啊!”
国公爷?
叶筠猛地瞪大了眼,那人却早已消失在街角。
南凉只有一个国公爷,苏晏。
他是苏晏!
叶筠心中小小的窃喜了一下,这是她选中的人,难怪云静姝说他姿容绝世,是南凉女子难以抵挡的“意外惊喜”。
果然既意外又惊喜,果然难以抵挡抗拒,只一眼,就深深入心了。
扫了自己一眼,叶筠马上转身唤上丫鬟,“咱们走。”得尽快把云静姝说给她的那几样饰品买来才行,云静姝说,苏晏喜欢那样的装扮。
——
苏晏这天之所以出门,不是溜达来了,而是某个庶房的小孙孙满周岁了要上族谱,四爷如今不管事,只能他这个嫡子去开宗祠请族谱。
虽然前些日子分了家,但分家不分族不分宗,庶子哪怕身份卑微,也是上得族谱的,庶孙也一样。
只不过目不斜视看着前头的苏晏根本没注意到,他这样的出现,彻底搅乱了某池从未起过涟漪的春水,烙印一样住进了某个人的心里。
一路上,叶筠都在想着,自己这一趟果然没白来,苏晏比想象中的还要让她心动。
只是他似乎成婚了呢。
想起这茬,叶筠顿时心生酸意,到底什么样的女人走了这么大的运得到了苏晏,那位没见过面的国公夫人,又是凭借什么征服了苏晏的?还是说,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真如此,那么她就更得解救苏晏于水火了,她会用行动和能力证明在这世上,只有她才配得上他,其他的女人?呵,她们根本就没资格享用这样完美的男人,连接近他都是亵渎。
恨只恨,自己晚生了那么几年,没有第一个出现在他面前,否则如今陪在苏晏身边的,怎么可能会是那个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女人?
说起来,南凉和北燕都有美人榜。
北燕不用说,榜首是长公主叶筠,而南凉美人榜的榜首是秦丞相家的嫡长女秦杉,也就是当初险些和许茂说亲的那位,更是苏晏的外甥女。
至于云初微,她根本就不在榜上,所以叶筠才会说那是个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女人,既然不在美人榜,那就说明相貌一般,也不知哪来的自信敢嫁给苏晏。
越想,叶筠就越觉得不甘心,想她堂堂北燕第一美人,有貌有才华,难道真要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女人?
事实上,若要真排美人榜,云初微还真拿不下榜首,毕竟秦杉的美貌和才情都是有目共睹的,而她不过是被从乡下接来的“野丫头”而已,纵然美貌,却没几个人见识过她的才华和本事,这种人,外面称之为“花瓶”。
不过就算是花瓶,只要够美,也能上美人榜,只是名次靠后一点而已,为何云初微没上?
这就要问问那位宠妻宠到骨子里恨不能将她藏起来不让外人发现的国公爷了,是他让人动了手脚,直接“取消”她上美人榜的资格。
他的女人,不管美不美,有没有才华,只需他一个人觊觎就够了,上榜给那么多心术不正的男人垂涎做什么,又不是选秀,想想就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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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萌动的叶筠拉着丫鬟们去逛了一整天的街,把该买的都买了,回去以后沐浴完就歇下了。
翌日,永隆帝寿辰,从早上开始,皇宫里的宫人太监就开始进进出出地忙碌,宫宴虽然是晚上,但文武百官们午时刚过就入宫了,一来能与同僚多沟通沟通联络感情,二来,是为了凸显自己对皇帝寿宴的看重,毕竟这种场合,谁敢掐点来?嫌命长了是不?
不过,这么重要的日子,还真有人“掐点”了,正是北燕长公主叶筠。
云静姝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发现叶筠不见了,情急之下找来丫鬟们询问,丫鬟全都说没见着,眼看着就要到入宫时辰了,易白和使臣们又催得紧,云静姝只好站出去说长公主身体抱恙,去不了。
使臣们对看一眼,都没敢吱声,长公主大抵是因为贤王一事被气到了,到底只是个小姑娘,这也正常。
于是叶筠就这么“被理解”,不用去了,云静姝蒙上面纱,以北燕荣宁郡主的身份出席。
一众人才刚到达皇宫与几位重要人物打过招呼,北燕的一名护卫就飞奔而来,附在云静姝耳边说了一句话,云静姝听罢,险些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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