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宣国公、青鸾夫人!
黄氏一听,整颗心都凉了。
如果二皇子和宣国公真在那间茶楼里喝过茶,那么云雪瑶被人无故泼墨还有什么解释不通的?
可能她说话大声扰了这二人的清静,可能她做了什么让这二人不喜的事,更有可能,是她长得太过碍他们的眼,仅此而已。
最有可能的是,宣国公在为云初微报仇,毕竟云初微还没出嫁的时候就与云雪瑶不对付,如今她有后台了,翅膀硬了,想把自己受过的委屈讨回来也无可厚非。
总之一句话,落到二皇子和宣国公手里,任何不可能的理由都能成为让你死的理由,只要这二人想,你就是罪人,你就是活该。
碰了一鼻子灰,黄氏坐上马车,灰溜溜地回了东阳侯府。
云雪瑶马上迎上去,双眼亮晶晶的,“娘,怎么样了?”
黄氏冷沉着脸,“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身上的墨汁,我会想法子让你尽快洗去,但到底是谁下的手,断然不能再查下去了。”
云雪瑶不服,“我这张脸全部毁在那贱人手里了,为什么不查?”
见黄氏不答话,云雪瑶挺直腰杆,“娘,你在顾虑什么,咱们有外祖家撑腰,外祖父可是连皇上都敬重三分的人,有他给咱们撑面子,还有什么好怕的!”
黄氏想起之前在娘家,老太太跟她说过的话,又听云雪瑶事事拿外祖家做挡箭牌,心下有些怒其不争,便厉喝,“你给我闭嘴,往后休要再拿外祖家说事儿!”
云雪瑶愣住了,“娘,你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
黄氏恨铁不成钢,“你知道你今天在花市得罪了谁吗?”
“谁?”
“你外祖母说了,黄府有人也去了花市,碰巧见到二殿下和宣国公就在那间茶楼里。”
“什么!”
云雪瑶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所以我让你别查了。”黄氏恼怒,“万一真查到这二位的头上去,你能如何?咬他们一口不成?”
一个是世人皆知的混世魔王,一个是生性凉薄的宣国公,南凉战争史上的神话,谁不要命了敢去咬他们?
云雪瑶浑身一哆嗦,“可是”她的脸成了这个样子,总得有人给个交代的吧,难道就这么算了?她不甘心!
这件事怎么想都跟云初微那贱人有关,一定是她撺掇宣国公为她报仇。
“小不忍则乱大谋。”黄氏伸出指头点点云雪瑶的脑袋,“你在这侯府生活了十多年,难道连这道理都没弄懂么?你要明白,三皇子为什么接近你,那是因为你背后有个首辅外祖,可如果,黄家那边突然有一天与你断绝了关系,到那时,你对三皇子就连一点剩余价值都没了,你还指望他给你什么好处?”
云雪瑶暗暗心惊,“外祖家”
黄氏不甘心地咬紧牙,“我今天去试探了一下你外祖母的口风,她态度很坚决,如果你再不知趣地给自己惹麻烦,咱们母女怕是早晚有一天要被逐出黄家族谱来。”
痛心疾首地叹了一声,“你父亲是个不中用的,还未成家就生下两个小蹄子来踩在你头上作威作福,你二哥又是个书呆子,成天之乎者也不离口,娘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如果你不懂得隐忍,不懂得策略就鲁莽行事,将来指定落不得好。”
“娘。”
“瑶姐儿,咱们娘俩,今后只能靠自己了。”
——
云初微这段日子很得空,抓紧把手里的针线活都做完,然后挑了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送去了寻梅居。
给静瑶太夫人奉了茶,云初微又把自己做好的行头奉上,全是她一针一线亲手做出来的,里衣、中衣、夹袄、褙子、比甲、长衣、马面裙、绣鞋,薄袜,从上到下,一应俱全,听说静瑶太夫人不舒服是妇人方面的病症,云初微特地向苏晏讨教了一番,做了几个类似于现代暖宫贴的布包,虽然比不得现代的远红外物理疗法,但每个月那几天的时候贴在小腹上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这样的暖心,自然很得静瑶太夫人喜欢。
她把云初微做的行头一件件拿在手里抚摸,嘴角噙着满足的笑容。
“做得真精致。”她毫不吝啬地夸赞。
针脚齐整,绣法灵活,用线也讲究,最重要的是,云初微懂得分线,一分为二,二分为四,把线头全部藏匿起来,乍一看上去,就让人觉得是用足了心思做的。
“娘喜欢吗?”云初微笑问。
女红刺绣,她在杏花村时做过不少,前世培训时也学过,同样是两世经验结合出来的结果。
“我很喜欢。”静瑶太夫人爱不释手地一件件拿过来看,老九能娶到媳妇她就已经很欣慰了,没想到这个媳妇还如此体贴孝顺,她此时的心境,就如同被天上掉金砖砸中了一样。
云初微总算宽一口气,“娘喜欢就好,我还想着您要是不满意,我就拿回去再改改。”
“满意,非常满意。”静瑶太夫人拉过她的手,心疼地道:“就是苦了你这段日子没日没夜的做,清瘦了不少,一会儿我让厨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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