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装扮,待秦莞点了头,燕离方才放了心,燕迟便道,“你从孟府来,那边如何?”
说至此,秦莞便有些疑问的道,“今日一去,我此前的想法倒是更为坚定了,我详细检查了孟子义的手,保证他的手不论是关节还是经脉,皆无伤处,是一定能使上劲的,可他却是连茶盏都难以托住……”
燕离不知案情详细,闻言眉头一挑,“哦?这是怎么回事?”
秦莞便道,“从前在一本医书古籍之上,记载了一个病者,那病者的左边耳朵曾受过重创,在很长的时间里,他这只耳朵都是听不见的,并且因此,他受了不少人情世故的苦头,后来有一日,一位厉害的大夫将他的耳朵治好了,可即便如此,他仍然觉得他的左耳听不到东西……”
燕离很是惊讶,“难道那大夫医术不精?”
秦莞摇头,“并非如此,是那病患久病,已有了心障。”
“心障?这是何意?”
秦莞摇了摇头,“当时看到这本古籍的时候我也有些疑虑,不知道上面所言是真还是假,可是后来我又在别处看到了类似的事,是说一人曾因病跛足,平日里他一直都是跛足,可他患有梦游之症,说他家人看他晚间起来梦游之时,却并非跛足,此事十分玄奇,还生出鬼神附身之说,然而到底是经脉气门何处缘故,还是不解。”
燕离听的似懂非懂,“那个人的耳朵能听到了吗?”
秦莞摇头,“这个那上面并没有写,我也不知,只是有的时候,人潜在的主观意识比我们想象之中的更为强大,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一位妇人,被大夫错诊为怀孕,可她其实根本未曾怀孕,然而在那之后的三个月内,她却开始呕吐犯晕,所有的症状皆和孕妇一般,可等四个多月都过去了,她的肚子却还未隆起,这时又请大夫,大夫才说她根本未曾有孕,此前的那些反应,不过是她的臆想,从而影响了身体。”
燕离听的瞠目结舌,“光想一想,就能让自己想的跟真的一样……”
秦莞叹息,“所以我不知道孟少爷是不是这样,又或者,还有一种更危险的推测。”
燕离忙问,“什么更危险的推测?”
燕迟在旁听不下去了,“此事和你无关,多问做什么?”
说着自己却问秦莞,“若真是如你所想的那般,该如何论处?”
秦莞叹息一声,“若真是那般,那我也不知该如何了……大周的律法,可没有规定这样的事该如何论罪……”
燕离看看秦莞,再看看燕迟,“是不是就你们两个知道?这是你二人的秘密吗?”
燕迟斜睨他一瞬,“是又如何?”
……
……
孟洲一大家子人到了临安府衙的时候,乃是郑白石亲自在府衙门口迎接,此时已经是日暮时分,府衙外的广街之上不见几个行人,因是如此,孟洲一家人才好入内探视孟辉,郑白石将一行人引了进去,直奔府衙牢房,很快,就在一间还算规整的牢房中看到了孟辉,虽然这牢房还算整洁干净,可到底是牢狱,而不过几日,早前还精神矍铄打人骂人不误的孟辉已经蓬头垢很是颓败。
一见到孟洲,孟辉立刻站起身来,“大哥——”
四夫人带着女儿站的最近,听女儿喊了一声“父亲”,孟辉立刻红了眼眶。
“大哥,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孟洲不停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郑大人会查清楚的,会查清楚的。”
若真是关一两日便罢了,已经关了这么几日,且一直没个准话儿,任是谁都会觉得前途未卜心慌的紧,孟洲有苦难言,若非他在朝为官,如今想见孟辉一面都难,而郑白石的为人他知道,让他多番探视已经是极限,想要在他手底下弄虚作假是不可能的。
“你不要着急,不是你,郑大人一定不会冤枉你的。”
孟辉早先还明白这个道理,眼下却觉希望一点点破灭,“眼下所有证据都在说是我做的,我……我真是百口莫辩,大哥,怎么今天你们都来了?”
孟洲一听,孟辉这是还不知道他即将被关去刑部大牢。
“我们……我们两日没来看你了,郑大人今日允了我们,我们便一起来看看你。”
孟辉一眼看过去,除了二夫人之外,其他人都来了,孟辉看了两眼孟子宸,又看了看自己年纪尚小的女儿,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日子不知何时是个头,早知道,早知道我从前就该收收我的性子,大哥,家里的事就靠你一个人支应了!”
孟府掌家之人是孟洲,可从前还有孟津和孟辉二人帮衬,且家中俗物,更多都是孟津在整饬,如今孟津死了,他又被抓到了牢里来,府中便只剩下了孟洲一个人,家中死了人,孟洲的官位还不知能不能保住,府中全是妇孺不说,生病的也有许多个,再加上此前生意之上的乱子未平,孟辉很是忧心孟府出乱子。
“家里你放心吧,大家都好好的,子宸的病都好了许多了,其他人也有下人好好照顾的,衙门我已派人打点过了,你姑且才熬几日,等真相查明了,一切就都好了。”
看着孟洲疲累的神色,孟辉心知眼下的局势对他并不有利,思及此,他不由的苦笑,“如果真的查出来就好,若是查不出,只怕这罪名就落在我身上了。”
“别说这等丧气话——”
孟洲劝着,孟瑶和三夫人也劝了几句,郑白石就站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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