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容元宵节那天见过楼柯,上朝的时候,楼柯竟然也在,不过楼柯明显不在状态,而且,就朝中讨论的时道长,楼柯一脸不屑,因为他不信这些。
皇上没说下朝,谁也不能走。
李思乐站他旁边,楼柯在他右上方,顾谨容看看李思乐,又看看楼柯,一个认认真真的听各大臣的各种秉奏,一个无所事事地揪着自己头发玩儿。
皇上倒是奇怪,一双眼睛总往楼柯这边看,嘴角似乎还隐隐带着笑意,见了鬼了,说好的要造反呢?
顾谨容思想开小差,朝上说了什么他也没注意,直到皇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问他:“顾爱卿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他什么也不知道啊,一朝大臣都看着他,李思乐也盯着他看,这要是回答错了会不会被罚俸禄,于是他想了个中和回答,他道:“都有理,都可以。”
这算什么回答。
一般情况下,皇上问他觉得怎么样,那就是两派大臣吵架拿不定主意,不知该听谁的,问他,他又没听明白什么事,只能含糊着回答啊。
皇帝低沉着声音笑了两声,宽敞的大殿似乎还有回声。
终于等到下朝了,楼柯和他们一起出来,走到一半又被皇帝身边的小太监给叫了回去。
顾谨容问李思乐,“刚刚朝上说了什么啊?”
李思乐看了他一眼,道:“皇上还没皇后,后位空悬,大臣们都有主意了。”
“这样啊。”
当皇帝也辛苦,喜欢的人还不能自己挑。
顾谨容好像忘了件事,出了宫才想起要和皇上借时道士用一用,这怎么办,难不成又回去?
算了,明天吧,正想着这件事,就见不远处有一穿着藏青色长袍的道士,背上画着八卦图,对,是画的,不是绣的,再仔细一看,不是宫中时道士是谁。
顾谨容连忙追上去,走近道士,向他说明来意,想让他随自己回家一趟,虽不清楚他为何会在外面,但也管不了那么多,先把人带回去再说吧。
时道长抚着下巴处留着的一缕黑白参杂的胡须欣然应允。
顾谨容肯定自己眼睛没问题,仙风道骨这个词谁传出来的,真的没有一点仙风道骨的样子啊,而且还很能吃,就从皇宫到顾府的这一小段路,时道长停两次,吃两次东西,他甚至怀疑这时道长就是个骗吃骗喝的骗子。
可是……人家就是治好了太后的病啊,很无奈。
原本只需要一刻钟的路程,跟着时道长一起走了近半个时辰才看见“顾府”两个大字。
顾谨容还没来得及感叹一下,就听见时道长装模作样的掐指算了算,然后看着顾府上空,悠悠地道:“有妖气!”
“噗……”顾谨容也一本正经地往上面看了看,他道:“有吗,没看见啊,时道长怎么看见的?”
时道长瞟他一眼,“你和我能一样吗?”
“……”招摇撞骗也得有个度。
时道长摸摸自己的胡须,继续道:“府中定有妖物。”
编,继续编,顾府就这几个人,时道长一来就说府中有妖物。
顾谨容问:“时道长是道士出身,降妖除魔多少年了?”
时道士扬起手一比划。
“五天?五年?”
“实不相瞒,贫道主职行医,副职降魔。”
顾谨容沉默,怪不得治好太后的病了,感情人家还分主职副职。
顾谨容把时道长带去见母亲了,顾母便让小丫鬟去请二公子过来。
顾谨之在书房里画画,画的是孟溪,孟溪回家去了,这几天他一直没出门。
小丫鬟在外面敲门,顾谨之觉得吵,不想理,但是敲门声不停,而且还有愈敲愈重,誓不罢休的迹象,他便放下笔,在里面应了一声。
小丫鬟道:“二公子,夫人叫你过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
顾谨之这几天心情不太好,没有人惹到他,只是孟溪不在,他想她,如果她在的话,他心情肯定会好很多。
时道长一副道士打扮,顾谨之一看见他就觉得不喜,所以他面无表情地过去,叫了母亲和兄长一声,看也不再看时道长一眼。
时道长也不知自己惹了他什么,不过时道长向来不在意这些。
顾母开口道:“这是我儿谨之,自小身体不好,听说时道长妙手医仙,想请你看看,可有什么良方。”
说真的,顾谨之后面这几个月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舒服,不过一直没断药是真的,因为他现在很惜命,他想好好的和孟溪过一段温馨的日子,不论算命先生算得对不对,他都不担心了,他只想和孟溪过好他所剩下的每一天。
顾谨之想:如果孟溪在这里,怕是要和他一样不喜这个道士,孟溪是妖,她自然要避着这些道士。
时道长喝了一口水,看了顾谨之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飘出来一句话,“妖气缠身。”
“咳……”顾谨容被茶水呛到。
顾谨之回望过去,盯着时道长,一字一句的道:“你说的妖在哪儿?”
时道士摇头不语。
顾母给吓一跳,她就怕那些妖魔鬼怪的事,追着问时道长哪里有妖,怎么除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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