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她们说你‘年近三十不恋爱,不是阳痿就是钙’!”小杜凑近林一栋,悄悄说:“反正现在也没外人,头儿,你就跟我坦白了吧,你到底属于哪种?”
听完小杜的话,林一栋脸都绿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群小丫头片子,就是闲的!以后你给我把她们的工作量提上去,看她们还有没有闲工夫在这瞎扯淡!”
“哈哈哈……”小杜看成功捉弄到林一栋,爆发出一阵丧心病狂的笑声。
烤漆门再次被推开,一辆推车上摆满了婚宴用花,奇怪的是,新郎新娘竟然少见的选择了“含笑花”用于婚宴。
看着那些开的欢快的含笑,林一栋心中一动----她曾说过含笑是她最喜欢的花。
林一栋突然有些意兴阑珊,说:“小杜,现场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我先撤了,这里今天就由你负责。”
“好的,头儿!”小杜能感受到林一栋语气中陡然的失落,看着他离去的落寞背影,小杜心中刺痛了一下,忍不住脱口而出:“头儿,十年了,有些东西该忘就要忘了,生活总是要向前的!”
林一栋顿了一下,冲着身后摆了摆手,继续往外走。
一队婚车浩浩荡荡向道邦酒店驶来,坐在头排加长婚车里的就是新郎周惟清和新娘徐弦,看到这对璧人携手走进礼堂,由衷让人感叹:这古代戏文里的才子佳人,现代社会中的男神女神,不就是眼前这两人吗?什么天造地设、珠联璧合、男才女貌……这些词简直就是为了眼前这两人而造啊,不过祝福归祝福,祝福完之后,众位宾客心里又隐隐冒出一股酸水----瞧瞧人家,再看看自己,人生啊,果然是生而不平等的!
周惟清时年33岁,家里有钱就不会说了,震州地产大亨的独子,就算他一辈子吃喝玩乐,不务正业,老爹打下的江山也足够他挥霍的,偏偏人家还生了一副好皮囊,唇红齿白,剑眉星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受了惊的小鹿一样,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多看两眼,好长相也不说了,这世界上的绣花枕头也多得是,可偏偏人家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震州大学的副教授,财富、相貌、才华,都给他一人占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再看看这周惟清的新婚妻子----徐弦,徐弦也生了一副好长相,皮肤白皙,五官完美,好看的不像话,跟她的新婚老公一样,徐弦的那双眼睛眼波流转,仿若含情,就算静立沉默,眼睛中也好像有星星在闪烁。徐弦也在震州大学任教,不过目前只是讲师,系里的老教授一致看好徐弦,因为像她这样既聪明又勤奋的年轻人实在少见。
周惟清和徐弦为人师表,婚礼不想搞的太过奢华,简单温馨就好,可周正礼哪会同意,这么优秀的儿子和儿媳不趁着婚礼显摆显摆可还行?周正礼不顾儿子儿媳反对,私自定下道邦酒店最豪华的“水晶宫”,宴请了全震州的政商名流,就等着婚礼这天好好出一番风头。
聚光灯下,婚礼主持人正激情饱满的说着煽情词,还别说,今天的婚礼支持人也自成一道风景,看长相那就是十足十的小鲜肉,浓眉大眼,俊彩飞扬,看他在台上认真背稿那劲儿,不像是婚礼主持人,反倒像是哪个大明星上台演出呢!
两位新人在主持人的引导下交换了戒指,台下一众观众就等着主持人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主持人话锋一转,说道:“好!今天的婚礼就到这里,新郎新娘可以下台敬酒了!”
新郎新娘倒也顺从,两人乖乖走下舞台,端着酒杯一一走向各座宾客,两人一开始先敬自己学校的师长同事,周惟清今天话好像特别多,敬完酒还在滔滔不绝说个不停,连系主任忍不住打趣道:“看来惟清今天是真高兴,我认识他这么长时间,都没今天一天说的话多!”
徐弦知道周惟清这反常的举动缘于何,婚礼上宾客的邀请周正礼完全违背了周惟清夫妇的意愿,依照周惟清两人本意,只邀请至亲好友即可,可周正礼全做了耳旁风,商界政界人士请了一大堆,周惟清在校园带到博士毕业,最不屑接触这些人,所以他敬酒时故意磨磨蹭蹭,有意冷落这帮所谓的达官显贵,徐弦伏在周惟清耳边小声劝慰:“算了,他们都是你父亲的朋友,别让你父亲丢了脸面。”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冷笑,接着刺耳的话语响起:“呦!我这侄媳妇真够心急的啊,婚礼还没结束呐,人就扑上去了,晚上可有我侄儿受的!”
说话这人名叫李元河,是国土局局长高仲达的秘书,高仲达平日深居简出,诸事都由李元河代劳,周正礼邀请高仲达不成,便由李元河代劳。李元河心胸狭窄,极善溜须拍马,正靠着这门功夫在局长面前很吃得开,他见周惟清有意怠慢自己,早就满腹怨气,又恰巧看到徐弦附在周惟清身上,便忍不住开口讽刺。
周惟清可不管他什么局长、什么秘书,抬手就将杯中红酒泼了李元河一脸!
李元河得势这么多年,谁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现在被一个无名小子当着这么多人羞辱,一股怒气直蹿脑门:“你tm的小畜生娶了个贪污犯的女儿,老子今天给你开开眼!”说着抓起酒瓶就往周惟清头上砸,辛亏一旁的主持人眼明手快,一把抓住李元河的胳膊,这才没让酒瓶在周惟清头上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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