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信她个鬼啊!
不过,这次关二天确实是误会陆渔了,她是真的没想着去吃那散发着腐气的乌鸦。
两人没什么紧张气儿地说着话,商年却没有大意,一边注意着之前定好的时间,一边警惕着鸦群的下一步行动。
此时恰是一个小时。
就在商年准备提醒关二天往边境线跑的时候,洞里终于传出肥遗的动静,还有它那吭吭哧哧的用力声。
这是,要出来了?
关二天大喜,看向商年,“再等等!”
商年点头,将小爱神和陆渔都拢在怀里,和关二天背对背站着,杜绝乌鸦背后偷袭。
还在拖着凤凰窝往洞口钻的肥遗觉得自己快累死了,它尾巴上勾着凤凰窝,凤凰窝里放着一堆盈满灵气的玉石,六只脚轮流扒在洞壁上往前爬,都累得够呛。
它觉得它自己比以前见过的挑夫还辛苦!
关二天也不管肥遗听不听得懂自己的话,紧急之下,扭头朝着洞口就催了一句。
肥遗:……
催催催,催啥催,好像催了它就能力气大增,“嗖”一下钻出来似的!
“给你糖!”陆渔眼睛闪亮,“十块!”
肥遗好像带了什么好东西,比奶糖还香甜!
洞里,肥遗顿了顿,六只脚无缝配合,速度比之前竟是快了三倍,在关二天话音落地仅仅三四分钟,便出现在了洞口。
结果才出现洞口,还没来得及朝陆渔飞过去,就被关二天一把抱住,然后他一声大喝之后,它堂堂一只让人闻之头疼的肥遗,就这么被人抱着飞奔而去。
感受着人类的体温,迷茫瞬间袭上肥遗的眼睛,它这是被人当成宝宝了么?
怪,怪不赖的~~~
它乖乖窝在了关二天怀里,心内莫名窃喜。
而商年一手抓着陆渔,一手抓着发光的小爱神,纵身就要跳上关二天的剑,结果却发现,似乎有什么压制着飞行法器,让飞剑的速度减慢,那快慢甚至比不上人贴了轻身符奔跑的速度。
身子一错,他迅速落了地,将轻身符再次贴满全身,一手一个,带着两人就往边境线跑。
那是他规划出来的最好走最近的一道边境线。
关二天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收起飞剑,抱着肥遗,迅速贴近商年,或者应该说是散发着耀眼圣光的小爱神。
前面几人在狂奔,身后乌压压的一群鸦群在追赶,却因为小爱神脑袋上刺瞎鸟眼的圣光而远远缀在后面。
小爱神看着被自己保护的几个人,正要矜持微笑邀功,却见身后缀着的乌鸦停顿了一下之后,直直侧飞出去,直至拦在几人前方。
因速度太快而带起的劲风吹得小爱神有些发懵,它直直地看向前方的鸦群,又回头去看身后的,跟关二天眼神对上的刹那,它一愣,随即看向旁边抓着它跑的商年。
咳咳,差点忘了,这里面就一个人听得懂它说什么。
于是小爱神问商年,为什么乌鸦还能这么飞?是不是有人在做什么华夏常说的那种排兵布阵?
商年张嘴就要解释,却忘了在急速猛跑,于是一口劲风就这么灌进了喉咙里,然后他……他就老实了。
一边闷咳,一边给了小爱神一个稍后再说的眼神,便继续狂奔。
可到底那一口风灌得太猛了,让他闷咳不停。
陆渔抱着凤凰蛋,觉察到他胸腔的震动和慢了不少的动作,低头看看自己丝毫没有闲置的手,抬起头,拽了拽他的衣服。
商年忍着肺里炸裂般的疼,低头看她。
陆渔凑近,侧着脸,背着风,着急道,“咬阿渔一口!”
什么?
商年看着她凑上来的白净小脸,心下猛地一跳,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快呀,快呀!”陆渔着急催促。
她后脑勺都快要吹秃了!
商年又连续咳了几声,觉察到身后的鸦群越来越多,他咬牙,又往身上贴了几张轻身符,再次提速往前跑。
陆渔瞧他脸色都不对了,又急又气,眼睛瞧着小爱神头上渐渐变暗的光圈,鼻子闻着近在咫尺的乌鸦散发出来的腐臭,不敢挣扎着从他手上挣脱,便一手将凤凰蛋搂在胸前,一手掏出匕首,想也没想,反手就把他上衣划破。
风一吹,商年被划开的上衣便如两块破布分向身体两侧,迎风招摇舞蹈。
胸前陡然传来的真空感,让商年彻底愣住,他腿还在顺着惯性往前跑,脑子却几近罢工。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呆滞地思考着,可脑子却如浆糊,难以转动。
而罪魁祸首陆渔,便这么趁机伸出脑袋,在他正对着肺部的胸前怼了一口。
本就呆滞的商年瞳孔骤然放大。
那濡湿的一口,被风这么一吹,沁凉得像是抹了风油精。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陆渔她在做什么?!!!
旁边的小爱神看得眼珠子都要出来了,哦,上帝,它看到了什么?
那个华夏少女竟然划破人家衣服,还……
华夏有个词儿怎么说的来着?
对,轻薄!
那个华夏少女用匕首划破人家衣服不说,还……还轻薄人家一口!
哦,我的上帝啊!这究竟是怎样令人热血沸腾的一幕?!比他们西方国家的人类女性都要狂放了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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