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小赢一把,会同意再比吗?
肯定不啊!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弄得大院里的人都听说了这事儿,从此,那个牲口就记恨上了他,顺带着把天赋异禀的商年也给恨上了。
商年当初完全就是无辜躺枪,这会儿见李乾别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一脚踹了上去,拿着朱砂笔道,“看好了,你这样分解……”
其实跟迷宫游戏差不多,只是有些要一笔而成。
李乾按照商年的办法,画出了第一张勉强能看的符咒,终于在晚饭时间换了一碗白米饭,吃的泪流满面。“啊,我真傻,真的……”
开什么天眼啊!蠢货!
商年恨不得一脚踹上去,这样的叨叨从他来这边,每天至少要听十四遍。
两人好不容易提前完成任务,结果睡到凌晨三点又被姬老喊起来,说要带他们长见识。
商年习惯了部队的生活,几乎是瞬间穿戴完毕,到达院子风水池前面。李乾拖拖拉拉,愣是十分钟后才睡眼朦胧含着两泡泪出来。
“我叔爷爷呢?我要找我叔爷爷……”李乾都要啜泣了,“我宁愿见非人类生物,也不愿意呆在这儿了!”
试图逃跑,最后又回到原地的李乾,只能发出弱小无助的呐喊。
“闭嘴!”商年面无表情斜他一眼,“别做无谓的挣扎了。”明摆了是不会放人了,挣扎有意义吗?
姬老欣慰地拍拍商年的肩膀,赞许点点头,“还是小年你看得清!走吧,凌晨四点我们得到达事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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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头沟在首都西部山区,历史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代早期,灵山和百花山就在那儿。最近,当地发生了一件稀罕事儿,说是有个四五人才能环抱的槐树开花了。
槐树一般在五月份开花,这三月开花,也能说得过去,毕竟近期天还挺暖和的。可稀罕就稀罕在它还结了个足球大的树瘤子,每天滴滴答答冒着水珠子,有不少人看见山里的野物跑出来蹲守在槐树下等喝水,场面堪称盛况。
临近村子的一个男人胆子大的,也跟着凑热闹喝了。人本来不举,结婚五六年了媳妇儿还好好的,结果喝了水,夜里雄风起了,本就憋了五六年的窝囊气,这一朝得偿所愿,还不折腾得媳妇儿叫声震天价儿的响?
最初嘛,肯定是没人信的,可四五天还是这样,俩人又黏黏糊糊跟新婚夫妻似的,这谁还能坐得住?于是就有了第二个人尝试。
第二个人倒没有跟第一个人一样,而是治好了耳鸣。如此一来,那第三个人还能墨迹?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这奇景就被附近的人都知道了,说是大槐树冒出来的水能治病。
为此,离大槐树最近的村子就得了利,专门派人把守,谁来接槐树水,谁就得掏钱。眼见那槐树的瘤子冒不出水了,便有人提议剥树皮。有了开始,那后来也就不难猜了,槐树拦腰的树皮被剥了一半还要多。
人越来越多,为以示神异,村民就给槐树绑了一条打了吉祥结的红绸子。当然,那圈树皮也越来越少,等还剩五分之一的时候,喝了槐树水的人就发现,好了的毛病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还越来越严重。
等姬老他们知道,第一个人已经卧床不起了。
“我看他们是活该!”李乾抱臂坐在车里,耳朵上挂着蛤蟆镜,抖着阔腿裤道,“说不定人家是为了行善积德想成精呢?结果倒好,不仅不给成精,还想要人家的命!”
姬老慈祥地看着他,欣慰地点点头,夸孩子似的道,“你心性确实不错。怪不得当初你叔爷爷提起你都要叹气。十多年过去,他算是得偿所愿了。”
他话音落,李乾立马啜泣一声,抿唇苦大仇深地看着车窗外,“我真傻,真的……”
商年开着车,满脸冷漠。
三人到达去往大槐树的最后一个路口,便停了车。商年看着前面延伸出来呈散射状的四条道儿,沉默不语。
“你看出来问题了?”姬老看商年停下,惊喜问道,“那能看出哪条道儿能走吗?”
商年瞥他一看,慢慢收回视线,冷漠道:“资料上显示,这儿就一条道。”
在部队,他闲着没事儿,就把补充版的全国路线图给背了下来,当然,也包括这个地儿。所以,突然多出来三条一模一样的道儿,能没问题?
姬老不知道啊,他一愣,问道,“什么资料?”
商年:“全国交通道路图。”
姬老、李乾,“……”变态!
一阵冷风起,姬老干咳两声,收回视线,扒着手指头算了算,指向右手边第三条路,“走那儿。”
商年想都不想,直接要开进去,却被李乾一把按住方向盘,“不行!”
商年:“???”
“姬老,您确定这是一条生路?”想起自己看过的电影,李乾满脸慎重,“万一是死门呢?您要拖着我和商年死吗?商年可是他们家的独苗苗,万一他有事儿,就绝后了!”
都说商叔叔不太行呐。其实要不是这儿的人太贪婪,说不定他还能弄点槐树水送给商叔叔。啧啧,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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