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啊!”白籽总算借着骆明远手机地微光找到了人。
只是手机微弱的照明对正常人可能差不多够用,对白籽这种夜瞎子,大概也就够定个坐标。
她顺着光的地标慢慢地摸到了骆明远身边,试探地抓住了骆明远的手臂,还捏了一下确定。
骆明远对白籽一系列的动作感到奇怪,“你怎么了?”
白籽讪讪地说:“我夜盲,看不清。”
“你夜盲?”骆明远有点吃惊,“可是你之前晚上散步不是还挺好的么?”
白籽淡淡的说:“所以没路灯的地方不是跳湖了么?”
骆明远一愣:“你不是主动跳的么?”
白籽在黑暗中呵呵了两声说:“我说是因为摔蒙了,然后找不到方向掉进去的你信吗?”
骆明远没忍住,笑出了声。“那校庆?”
白籽说:“我都是靠感觉跑舞台的,所以根本没看见邓梦月,摔了一大跟头。”
骆明远起了点歹念,他忽然回头,对白籽“哇”地叫了一声。
白籽吓得一激灵,倒是没叫出声来,整个人都缩紧了。回过神就狠拍了骆明远的胳膊两板。“你有病啊。”
可惜没有亮,不然白籽的表情肯定很精彩,骆明远笑出一串气音。说:“对不住,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看不见。”
他此时才明白为什么白籽小区就她回家外明亮。伸手拉住白籽的手说:“没事,以后我带着你走。”
骆明远牵着白籽一步步慢慢地出了房间,下了楼。
白籽靠骆明远靠得很紧,黑暗里看不见,唯一可以倚仗地就是身边的人了。因此情绪很紧绷,她边走边抱怨,“乡下就这点不好,没有漫反射,一停电也太黑了吧。”
骆明远笑着安慰:“没关系,很快会来电的。”
白籽问:“要是没来怎么办?”
骆明远说:“那我陪你等到来电,不会留你一个人的。”
黑暗里,白籽能依稀捕捉到骆明远因为说话而动作的轮廓,特别的帅气。
户外多少还有点月光星光,好过采光极差的宿舍。骆明远一路把人牵到了篮球场,
吕帅和萧宾他们早都围坐成了一圈,地上放起了一个个巨大地应急灯,照亮了整个球场,白籽和骆明远也坐了过去。
有了亮,白籽明显自在了许多,眼睛到处看。“拉歌还没开始呢?”
萧宾回答:“没有,教官拿吉他去了。”
白籽期待地说:“哦,厉害了。”
球场边栏杆下摆着一堆碳酸饮料和迷彩外套,随意且散乱,没有秩序。唯有一件十分不合群,远远地摆着,饮料也单独的压在衣服上。
那是骆明远他们放的,刚刚停电没顾上拿,现在缓过神,便有人顺手一起带过来。
唯独骆明远,专门跑一趟,去拿自己孤零零的衣服和饮料。
他一边走一边喝了一口饮料。临近了,白籽仰着头问道:“你怎么一个人把衣服和饮料放这么远?”
骆明远不用思考地回答:“不喜欢拿错。”
班里的男同学大多喜欢刺激的汽水,尤其是有拦精大屠杀美称的可乐,虽然白籽受家庭影响一直觉得这玩意是洁厕灵。
白籽特别阴谋论地说:“那你单独放这么远不怕人下毒么?”
骆明远挑挑眉,说:“不怕。”
萧宾凑过来说:“比起喝毒药,远哥更怕跟人共口,别人的口水比毒药致命。”
白籽想了想:“那要是有人偷偷往里面吐口水呢?”
骆明远看了看手里的饮料,一阵恶寒,把手里还剩大半瓶的可乐扔进了垃圾桶又屁颠颠跑去了小卖铺。
军事基地不同于学校,小卖铺黑得不行,一瓶3块的可乐翻3番,白籽看得一阵肉疼,后悔自己嘴欠。
骆明远从小卖铺回来,带着一瓶崭新的可乐,和一瓶营养快线。
他把营养快线打开塞给白籽,自己开了可乐。
白籽问骆明远:“你刚刚把饮料扔了干嘛?我又没说真的有人吐口水。”
萧宾插嘴:“远哥的死穴,不能惹。”
因为没有排队形,又停电,拉歌的时候就这样乱坐了。
萧宾把自己的饮料放在了骆明远这边,于是骆明远自然就把自己的饮料放在了白籽这边。
她们班的周教练带了个吉他来伴奏,但技术不纯熟,一首精忠报国弹错好几次,屁股还没坐热的骆明远最终被拱上去帮忙。
白籽倒是知道骆明远会弹钢琴,没想到还会弹吉他,大为意外。
萧宾一点不惊讶地说:“你以为我们家远哥是怎么讨女生的喜欢的?凭他惜字如金的性格?”
白籽毫不客气地说:“我以为凭的脸。”白籽很不好意思把女同胞们想的太肤浅,原来她们还是看才华的。
萧宾邪恶的笑了笑,套白籽的话:“那你喜欢骆明远的什么?”
白籽当时正端详着弹唱曾经的你的骆明远,心想这首歌他唱得虽然好听,却唱不出意境。
长得像骆明远这样标致的人,哪里会尝到人间百态,世情冷暖,他不需要会十八般武艺再跋山涉水去做屠龙的勇士。他出生在王城,总有公主带着丰厚的嫁妆和倾城的美貌要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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