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听着手机里开始趋于悠长的呼吸声无力了。如果是萧宾那个坑货肯定会对着电话大叫来扰人清梦,但骆明远做不到,拿着手机有点踌躇。
“小骆,早上好啊!”一大早就起床的白籽外公已经在阳台侍弄花草了,看见骆明远便开口唤。
“外公好。”骆明远抬头看见外公老老实实打了声招呼。
“小骆,白籽还没起,时间还早,你先上来坐坐。”
骆明远上了楼,门已经是开着的,外公等在门前。拉着骆明远进门直接做到了餐桌前,和蔼地问:“没吃早饭吧?正好早上去买了粉,你吃一碗白籽就起床了。”
早上看白籽家,跟昨晚印象略不一样,向阳的客厅,热闹又明亮。阳台上的鹦鹉也醒了,在笼子里唧唧啾啾地傻叫。声音向四周溅开,让窗台边悬着的吊兰叶脉引起一阵轻颤。
骆明远吃着热乎乎的米粉,晨起骑车的些微凉意被驱逐开。白籽外公外婆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早餐爱吃粉面,加多多的辣椒,才算是认真对待的一天中的第一餐。
这时,外婆才把睡眼迷梦的白籽从床上拔起来,推出来房间。白籽看见骆明远一愣,靠在椅背上韵了一会儿神。才滑倒到骆明远身边,半梦半醒地开口说话。
可能白籽语言系统尚在宕机状态,说出来的话比她头上睡得稀乱的头发还难已梳理。她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谁也没听懂说了什么。
骆明远好笑的问:“你说的什么?不会在骂人吧?”
白籽没有起床气,反而是刚起床脾气特别软,人家问什么答什么。她呆呆地把自己的外星语又重复了一遍,骆明远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于是说:“你去把牙刷了来吃早饭吧。”
白籽又慢悠悠地滑进了洗漱间。家里的洗漱间和洗手间是分离的,洗漱间是没有门,正对着厨房,用玻璃推拉门和餐厅隔开,骆明远隔着玻璃看见白籽在洗漱台前打开了水龙头又没了动静。
外婆在厨房也看见白籽对着哗哗地流水发呆,叹了口气骂:“这个冤家哟,又睡着了。”
外婆放下筷子走过去挤好牙膏塞到白籽手上,叮嘱道:“快把牙刷了吃饭,我粉都煮好了。”
刷过牙,白籽似乎清醒了一些,做到餐桌前吃饭。
骆明远问白籽:“你刚刚跟我说的是什么?”
白籽一脸茫然,“我没说什么呀。”
骆明远想来也不重要,不再追问。“你快吃饭吧,等会迟到了。”
吃了饭,白籽换了衣服,两人脚跟脚出了门,临出门一人手里还被外婆塞了一瓶牛奶做加餐。
这个时候白籽才有心情翻开手机看了一眼,“你给我打了电话啊?”
“多稀奇,你还接了。”骆明远无奈。
白籽笑了笑:“完全不记得了。”
秋天的早晨不再像夏天那样温暖,加上被白籽咬了一口,骆明远终于穿上了秋季校服成功入秋。
骑车的时候白籽把脸藏在骆明远的背后避风。白籽吸着鼻子说:“我外婆还挺喜欢你的,我都快失宠了。”
骆明远笑而不语。
白籽又说:“不过我要是我外婆,也得喜欢你。”
骆明远侧头去问:“为什么?”
“因为你人好呀,你看,你老请我吃饭,又给我帮忙,还接送我回家。我有的时候都怀疑。”
“你怀疑什么?”
“怀疑你是不是变态杀人狂。”
骆明远车头没抓稳歪了一下。
第38章 男女之间是没有纯友谊
白籽赶忙抓紧骆明远的腰说:“你别激动啊,翻车了我这条腿就真废了。”
然后白籽才解释:“美剧里都是这么演的,那种长得特帅,好像没什么缺点的男生,往往最后是凶手。”那时候好险五十度灰还没上映,不然白籽的思想可能还会跑偏。
骆明远无奈:“你这算是夸我还是骂我啊,被害妄想症太严重了。”
白籽笑:“你就当是夸你吧。”
雅德高中,都是尖子生,更别说1班。临近月考学习氛围还是很浓的,一大早就一堆人凑在一起划复习重点,搞得白籽也紧张兮兮的掏出一堆卷子刷题。
以前没跟骆明远一起坐没觉得,成了同桌才发现,骆明远还挺忙的。
时常有人找他问题,有些其他班的女同学,跑来1班找同学聊天,看见骆明远讲题也跑来凑热闹。
这件事本身没什么问题,另白籽烦的是,这群女生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讲题的时候也不听,讲完又说不懂。
课桌就这么点大,人多就挤,白籽睡又睡不得,盯着书,连一道选择填空的没做出来。好不容易写个字,还被挤得一斜。
都是女孩子,白籽也不好说什么,叹气开始找自己的涂改液,白籽的文具盒是个布艺的泰迪熊,可能是桌子太凉,正好又被一个外班女生压在胳膊下面枕着。
白籽嘴上不说什么,脸色也带出了点不舒服。
骆明远倒是乖觉得很,转头问白籽:“要什么?”
白籽说:“涂改液。”
骆明远把自己的文具盒给白籽:“拿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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