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太傅们则惋惜,可惜被敖思寰阻止了,不然就能揭穿太妃欺君矫召。
“我在和她说话,你插什么嘴啊?不是,为什么老是你代她说话?你又不是她爹!”林晓不屑地看着两个人,“我说你是她什么人啊?啧啧啧,这么维护她?怜香惜玉哦?”
她想到刘嬷嬷耳提面命的男女大防,为啥到她这儿左大防右小心,这两人就不用管?欺负她这身子年纪小啊?
她那两声啧啧配上那巡回的眼神,众人不想想歪的,可是秒歪了!不论什么时候,人们对花边新闻总是最关注的。
太师与庄静太妃?一连串不可描述的桃色遐想,下意识浮出。
“郡主!我是先帝的嫔妃!”庄静太妃身子都哆嗦了,刚才是羞愧,现在是气恼,“你怎敢……怎敢……”她找不到合适的话语辩解,敢了半天没下文。
“林郡主,你将先帝置于何处!”敖太师也撑不住这指责。
“置于何处?”林晓疑惑地跟走到自己边上的宁泽天求证,“不是和太后娘娘一起在皇陵吗?我没进去过啊!”
她是想着皇陵里值钱的不少,盗墓也是个来钱捷径,这不是弄到了敖贱人的钱,暂时不需要挖坟嘛。
“噗”,有大臣忍不住笑了,又赶紧低头捂住嘴,殿前失仪是要被御史台参奏的。
不过御史们没人有闲心管人笑,他们正伸长脖子看着大殿中那几人。
“不对,你怎么又代她说话了?她话没说完你老插嘴,干嘛?你是她肚里蛔虫啊?”林晓申明完,又不依不饶的揪着敖太师这点不放。
这些人果然很在乎男女关系,能让敖贱人难受的话题,她为什么放过?
“圣上----”敖太师跪倒宁泽天面前,“圣上,林郡主污蔑大臣,辱及先帝,对先帝大不敬啊!”
这种似是而非的暗示,他在攻击政敌时也用过,但轮到自己身上,才知这难言滋味。
林晓什么都没明说,他不能自己主动说什么私情,别人也不能帮他辩驳清白,可不说又怕被当默认了。
敖太师一把年纪,忽然遭遇清白危机。
“不是,我说什么了就大不敬了?我一没造假二没打人,还污蔑大臣?我污蔑你了?你没代太妃说话?你当我们大家是傻缺还是聋子啊?你都帮着说了半天了,在这委屈什么?”
“要大家相信你们俩没勾搭,那干嘛这遗旨早不拿晚不拿,现在拿出来了?还有啊,就我这耳朵,都没听出来庄静太妃走过来,你怎么知道她来了?还张口就让人进来,你当这是你家啊?”
林晓不爽了,对宁泽天说,“你不是皇帝吗?你没让人进来,她就进来了!”
你什么都没说,可比说了还让人难受!
宁泽天很纠结,他很想笑,敖太师一向镇定自若口若悬河,看他百口莫辩的狼狈样很难得。
“老臣有僭越之罪!”敖太师不能当林晓的话没听到,只能先请罪!“老臣是听……”
“行了,僭越是什么罪?你跪跪就完事了?”林晓压根不给他辩白机会,她不知道僭越要罚什么,但不妨碍她揪尾巴,“你僭越了,皇帝刚才不骂你,是给你面子,你自己就拿自己当回事儿了?你自己说,僭越是什么罪?”
僭越是什么罪?这罪名可大可小,往大了说是欺君,往小了说也可一笑置之。
林晓一脸正经地问敖太师,敖太师一咬牙,“圣上,臣死罪!臣身为辅政,一时心急忘言……”
他是辅政大臣,代君宣人进殿也是有过的,那句“臣死罪”不过是给皇帝面子的客气话而已。
101章 遗旨成线头
敖太师被林晓逼问着认罪,他不能马上跟圣上翻脸,只有低头忍气请罪。
大家都明白,所谓“臣死罪”这种话,就是为了表示对帝王的尊崇而说的客气话,可惜,敖太师忘记了,跟林晓是不能说客气话的。
所以,林晓一听敖太师说自己死罪,上前就把人拎手里,“你知道自己是死罪了,怎么还不去死啊!”说着就要把人往大殿外扔。
宁泽天在边上看得正乐呵,没想到林晓说动手就动手,他顾不得这是众臣面前,一把抱住了林晓的胳膊,“云晓,你不能!”
敖有期身为户部尚书,离得近,一看父亲又被林郡主拎手里了,吓得扑上前抱住父亲的腰。多一个人分量,林郡主也许就扔不动了。
其他敖氏一党的人看这情形,也围上来,这个说,“郡主,您不能草菅人命!”
那个说,“林郡主息怒,有话可以好好说。”
朝中的正直之臣则是嘴上闭口不言,心里拍手叫好。
一个御史台的御史,看着一个女子当殿逞凶,愤怒叫嚣,“林郡主当殿殴打大臣,置朝廷律法与体面于不顾!圣上,臣请圣上明察治罪!”
宁泽天瞪了那御史一眼,心里很盼望敖太师死,可他不是林晓。他知道如今天下形势,各地大将军私下拥兵自重,京畿之地敖太师一家独大,国内流寇滋生,南北外敌虎视眈眈。
杀了敖太师,敖氏一党人人自危,只怕这天下平衡被打破,卫国立即内忧外患丛生。敖氏尾大不掉,光杀一个敖太师不行,还得连根拔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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