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想想也不可能,告罪一声继续去其他地方转悠了。
正厅这里,雷音瀚在一个卫国侍卫的带路下,来到正厅,“国师,大王有事相商,命我来接您。”
雷默正待得不耐烦,微微点头,看向牛青山。
牛青山不等他开口,已经行礼道,“小的恭送国师。”
雷默和雷音瀚……这是在赶人吧?
雷默还沉得住气,雷音瀚却是脸色一怒,“大胆!你竟敢对国师无礼!”
“小的没有啊。”牛青山喊冤,“小的听说南夷大王召见国师,那国师总不能比大王还威风吧?我们圣上要见哪个大臣,那大臣都马上屁颠屁颠地跑去觐见。所以小的觉得国师要走,才说恭送啊!难道小的不该恭送?”
雷默一摆手,制止了雷音瀚的怒斥,看着牛青山笑道,“林郡主手下,都像你一样能言善道吗?”
“多谢国师夸奖。我嘴笨,可我们郡主说笨的人好,笨的人认死理,绝对不会弃城而逃。”牛青山斜了雷音瀚一眼。
“你……你……欺人太甚!”雷音瀚听到牛青山嘲讽他弃城而逃,气得跳了起来。刚才发怒,还有讨好雷默的意思。这次发怒,是真的恼羞成怒了。
他从镇南关逃出,回到南夷国内,文官们咬着他不放,说他弃城而逃,没有尽忠职守。若不是有雷国师侄子的身份,只怕别说保住官位,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两说。
但他最是自负,哪里受得了被一个侍卫当众嘲讽?
他来接雷默,走进驿馆后随从们都被拦在外面,此时怒极攻心之下,握起拳头上前,就要亲自教训牛青山。
雷国师看他冲动动手,一拉没拉住,上前就想阻拦。
二狗们呼啦冲上来,一边叫着“不要脸,二打一”,一边一分为二,一半的人拉着雷默,一半人冲上前帮忙打雷音瀚了。
雷默和雷音瀚眼睁睁看着卫国人以多欺少,雷默的几个侍卫想要助拳,全被人缠住了。
“你们……放肆!”雷默不将这群侍卫看在眼里,看着这群人竟敢冲自己动手,气得脸色发黑,挥掌就打。
“不好啦!南夷人杀人啦!”二狗们却是一看雷国师出手,呼啦一下往边上散开,嘴里救命打人什么的乱叫,却躲着雷国师没交手。
这算是什么打架?这群人顾忌自己的身份,不敢与自己交手?雷默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混乱中,雷音瀚手里被塞了什么东西,他被乱拳打着,将手中东西挥舞,再有人托了他手臂一下,就听“哗啦”一声,一盆血当头罩下,将雷国师泼了个满头满脸。
这一幕将赶来的南夷侍卫们吓了一跳,他们也拔刀在手,上前和卫国人拼命。
一片混乱中,宁泽天和林晓急匆匆赶到,钟豫急忙叫“住手”,可混战中压根没人听到他的话。
林晓上前,直接将人给拍地上去,最后除了牛青山这一群人,南夷人就剩雷默和雷音瀚站着。
“谁把血打翻啦?晚上嬷嬷还要做血豆腐吃呢!”林晓喊了一声。
雷音瀚一张脸被打成猪头,气哼哼说道,“你们……你们竟敢辱我南夷国师!”做血豆腐的血,不放厨房放到正厅里?
“我们怎么辱了?”
“你们拿血泼国师……”
“胡说!明明就是你自己泼的,你看,盆子还在你手上抓着呢。“
雷音瀚低头,就看到自己手里果然抓着一只滴血的木盆,“我……是你们……不是我……”
“雷音瀚,你是欺我卫国不敢拿你怎么样吗?”钟豫喝了一声。
雷默掏出帕子擦脸,血太多,怎么也擦不干净,他抓了雷音瀚的手,“皇帝陛下,告辞!”转身就往外面走。
宁泽天看着林晓,“泼他血干嘛?”
“看看秘药怕不怕黑狗血啊。”林晓眨眨眼,“像这种养蛊害人见不得光的,最讨厌了。”
宁泽天知道林晓讨厌雷默,不说话了,只在心里盘算,要怎么帮云晓把这事给善后。
来驿馆搜查的国师府侍卫和宫中侍卫们,找不出什么异样,也跟着雷国师走。
雷默鼻尖一股血腥气环绕,他有心将卫国人碎尸万段,却偏偏奈何不了他们。这种无奈的愤怒,让他胸膛都要气炸了。
雷音瀚跟着雷默上了马车,掏出帕子递过去,“叔父,我们……我们就这样算了?”
雷默看了他一眼,“你能打得过林云晓吗?不是她的对手,你想怎么样?”
“他们这是没将我们放在眼里!”
“人家是没将我们放在眼里,你还敢自取其辱!”雷默恨铁不成钢地说了一声,卫国君臣这种种做派,摆明就是小人得志的嘴脸。但技不如人,要怎么办?想拼命也得能拼得到啊。
“叔父,自从蛊虫对付不了卫国人后,大王这些日子,对您都没有以往恭敬。如今……这岂不是让我们雷家在国内失势吗?”雷音瀚急了。
他们雷氏一族在南夷超然一派,地位尊崇,就因为南夷的几代国师都出自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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