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众戏弄他啊!
敖太师心中一怒,头一阵发晕,眼看着往后倒。
敖有期就站在父亲身后,连忙扶了吩咐人用躺椅将父亲抬到书房歇息。
敖太师被压伤的骨头疼,心口疼,躺到床上摆手让敖有期吩咐府中人回去休息,自己撑不住合眼。
等他再睁眼,还未说话,敖有期在床前哭着说,“父亲,二弟受伤了!”
九门提督府的人,将敖二公子抬回来,自然也说了伤情。
敖太师受伤时守在府里的大夫,给二公子看了伤。
敖太师听说二儿子伤的部位,再一问别院里刑室倒塌,急怒攻心之下,晕倒了。
再醒来时,他靠在床头,大儿子还守在床前,到底是经过风雨的,太师镇定下来,“有信的伤如何了?”
“父亲……大夫说,二弟的伤……有些重。”敖大公子期期艾艾地说,“儿子问了跟着二弟出门的护卫,他们说二弟是被别院那只狗的咬的。”
伺候出门的护卫也是有私心的,他们若是说二公子是被一个女匪伤的,那主人有伤,他们这些护卫却只受了皮肉伤,这说不过去啊!被狗咬就不一样了,那是敖家养着的狗,谁会提防自己养的狗咬人呢?
“派人去请洪太医!”镇静之后,敖太师想到太医院里,洪太医是治外伤的好手,据说还有生肌肉骨的家传神药,“让你二弟不要慌,前年武德将军府的大公子命根子断了,洪太医都能治好,他那只是受点伤,不妨事。”
“是,儿子这就命人去请洪太医。”敖大公子听说兄弟的幸福还能挽救,连忙吩咐管家让人拿名帖去太医院请人,自己又跟敖太师说道,“父亲,今晚他们在别院遇到个女匪,那女匪,将裴叔业……救走了!”
“什么?裴叔业是死是活?”敖太师坐了起来,女匪什么的不论,裴叔业才是要紧。
“当时……裴叔业正在受刑……”
那就是还活着啊!敖太师身子一软,重重靠回床头。裴叔业若是死了,这事怎么都好说。他还活着,一个与自己离心离德还撕破脸的南门将军!
敖太师只觉得有些荒谬,怎么短短时日,一切都变得如此混乱了?
“父亲……”敖有期看敖太师脸色苍白,急的叫了一声。
敖太师摆摆手,“好一手调虎离山之计啊!”宁泽天假意要来敖府探伤,拖住自己,暗地里他们却是忙着去救裴叔业。
他的判断没错,裴叔业必定就是内鬼!不然为何他这里刚将裴叔业拿下,这边就被救了?
╮(╯▽╰)╭
洪太医来得很快,因为林晓不信他,到了宫门口,将他赶回太医院去了。
敖府的人拿着名帖赶到太医院,洪太医听说敖二公子伤了下体,不敢耽搁,背上药箱就赶到敖府。
敖太师还是挣扎着来到敖有信房中,看到洪太医,倒是还是镇静如常,只微微起身拱手道,“洪太医,有劳了。”
“太师客气,下官一定尽力。”洪太医躬身一礼,走到敖有信床前。
敖府的大夫给二公子用了止疼汤药,但二公子还是哼哼着,平躺在床上不敢动弹。听到外面太医来了,他挥手将围在床前哭泣的妻妾们往后赶,“都滚下去,爷还没死呢,你们嚎什么丧。”
二少奶奶王氏帮他擦汗的手一僵,转头跟其他妾室们说,“妹妹们跟我到屏风后等候吧。”说着又指了两个通房丫鬟留下照顾敖有信。
其他妾室们有面露不屑的,但听到洪太医进门的声音,都纷纷避开。
洪太医走到床前,看二公子脸色苍白,下身盖了一条薄被,“下官为二公子看看伤口。”说着示意丫鬟掀起薄被,只见敖有信的伤口处血肉模糊,但物件还没分家,“二公子不用担心,待下官为二公子缝合,再用上接骨生肌之药……”
他说着自信地打开药箱,往角落里一摸,不见了!
洪太医将药箱捧到面前,几个瓷瓶都在,就是放家传接骨生肌药的瓷瓶不见了?
“洪太医,何事?”
“太师……下官,下官放药的瓷瓶不见了!二公子的伤,得快些敷药才行……”
“可是遗忘在家?”敖太师原本老神在在,听洪太医说药没了,也急了。
“这药配置不易……下官一向是随身携带的,早些时候还在,怎么……怎么不见了?”
洪太医能在太医院占据一席之地,靠的就是祖传接骨生肌灵药,看家宝贝丢了,也慌乱起来。
“需要哪些药材?快配啊!”敖有信觉得只要配方在,敖府还怕找不出药材吗?“管家,快去给洪太医找药……”
“那些药材……得鲜株和药……二公子这伤口,一个时辰内若不用药,只怕是没用了!”洪太医在敖太师注视下,急的汗水直冒,“太师……下官……下官……”
“怎么会没药!”敖有信崩溃了,他忍到现在,就是因为敖太师说洪太医能治好,现在洪太医说药不见了,还来不及配制!他又痛又怒,抓过枕头丢向洪太医,这一动扯动伤口,痛得“啊”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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