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集体看向城外,“被郡主扔出去了!”
林晓拉过一个士兵问道,“有没有看到敖贱人?不是,就是有没有看到个老头带着人跑出去?”
那士兵摇头,“北齐人打过来,北门这里没有人出去过。”
那就是往其他门跑了?
林晓走到那守城将军面前,“你想通了吗?”
那将军经过厮杀又经过刚才的冲击,脑子还没转回来,茫然问道,“末将想通什么?”
“还跟敖贱人混吗?”
那将军一愣。
林郡主转了转手腕,这将军要是死不悔改,她一点也不介意把他丢到城外北齐人中间去。
“他对末将有知遇……”那将军倒是个耿直的人。他能当上天水城的将军,当初是敖太师举荐他的。
林晓怒了,拿起咸菜缸的木盖子敲那将军脑袋上,“你这官谁封你当的?你那工资俸禄谁发给你的?知遇之恩?鬼的知遇之恩吧?”她一边敲一边骂,众人就看到郡主像和尚敲木鱼一样,将将军越敲越低,最后一下,木盖子啪嗒碎了,林晓问那将军,“你那好太师要投北齐了,你跟着投吗?”
“什么?”那将军跳了起来,“太师要投北齐?”
“不然他到天水来喝西北风啊?”
“末将是卫国人,绝不降敌!”那将军挣扎半晌,断然说道。
“那还不快去追?我告诉你,他还打算把这天水城送给北齐呢。”
“天水城?大人,城防图呢?”这将军一惊之下,看向太守,“我们梧州的城防图呢?”
太守垂头默然不语。敖太师一到天水城,就告诉他要北地城防图,梧州城防图自然也给太师看了。
守城的将军跳了起来,“郡主,城防图不能落到北齐人手里。”
林晓一看这将军还挺爱国,松了口气,“不想做北齐人,你就快干活。”
“郡主允许末将戴罪立功?”那将军惊喜地看向林晓。林郡主不让人将自己捆了,还允许自己带人去追敖太师,拿回城防图?
“你这人不错,好歹还知道救百姓,好好干!”林晓赞赏地拍拍这人的肩。
“郡主放心末将?”
“不放心你,我也没带别人啊。”林晓说了句大实话。
守城将军……林郡主没带人从京城追到天水城来抓敖太师?这话,到底是心机深沉的试探自己是否真心,还是坦诚相信自己啊?
“林郡主,下官……”太守一听林晓轻而易举就原谅了这守城将军,他也看到了希望,“下官也是被胁迫……”
“你就拉倒吧。”林晓一巴掌将人拍晕了。这将军看着还能挽救,这太守她觉得就弃疗吧。
敖贱人一到天水城就到他家里,摆明了信任这家伙啊。林晓将太守拎过来塞到守军将军手里,“现在带人搜城,看看敖贱人往哪里跑了。”
那将军抓过太守,下意识应了一声,转身上马,他觉得自己跟做梦一样,一路都忘了把太守放下。
林晓想着还是得去太守府找线索,“人从他家跑的,我们到他家找人问问。”刚才忙着赶北齐人,她没来得及从太守府的正厅开始找人。
一群人赶到太守府门口时,太守堪堪醒转。被挂在马上跑了一路,太守想吐,可刚才咸菜缸出来吐干净了,他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能干呕着。
太守府一个下人跌跌撞撞往外跑,身后留下了一串血脚印,冲到府门口,看到府门前这群人,他吓得叫了一声“杀人啦”。
林晓一听这三个字就觉得不好,“哪里杀人了?”
“府里……是府里啊!”这仆人带着哭音。
太守听到府里杀人,干呕都忘了,“谁?谁被杀了?”
林晓将太守从马背上拉下来,推到这仆人面前。
这仆人一看到太守,哇一下哭喊道,“大人,死了!府里全死了!大人啊!”
太守脸色一白,推开那仆人跑进府中,林晓听说府中全死了,跟在他身后走进去,绕过那杂乱一片的正厅,来到后院一座假山前,就看到一地尸首。
太守看着这一地尸首,急忙想找,被脚下一具尸体绊倒,他低头一看,“母亲,母亲!”倒在地上的是个白发老太太。
太守又往尸首中爬着找人,“夫人,大郎,二郎……宝儿!”他最后爬到一个穿着一身红棉袄戴着虎头帽的白胖娃娃面前,看那孩子眼角泪珠都还挂着。
守城将军不忍心地别开眼,跟林晓说道,“那是太守大人的孙儿,前些时候刚满抓周……”
林晓拎起了太师,“敖思寰答应你什么,你答应帮他做事?”
太守一愣,他答应帮敖太师离开卫国境内,他将北地城防图送给了敖太师,太师给了他价值万两黄金的银票,一箱前朝的名人字画……
“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了你们……啊!”太守似哭似笑,状若疯癫地冲向假山,“敖思寰,我跟你拼了!”
众人以为他要自尽,林晓将人一拦,看着那太守将假山打开了一个洞。她就觉得这里的风声不对,听着有缝隙中吹来的风,原来是从这假山里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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