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看到的,就是宁泽天盯着自己的胸脯说“看不上你”,妈蛋!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小笼包,“小你就看不上?看不上你还盯着看?”一拳挥出,跳墙走了。
这一拳刚好砸在宁泽天的鼻骨上,可怜的圣上鼻子酸胀疼痛难忍,惨呼一声“太医”,就看到云晓郡主的身影飘过墙头,不见了……
龙吟宫急传了两位太医。
一通忙活,圣上的血止住了,就是鼻子青紫不能很快消掉,华丽丽肿起一块。
翁太傅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到龙吟宫的宫墙处看了几眼,拉过黄永忠,“黄公公,刚才这墙上……”
“太傅,这墙上怎么了?您是说这里缺了块砖吗?前几日下雨这里有松动了,今日就修缮好了。”
“墙上……没人?”
“太傅说笑了,这墙上哪会有人啊!”
郡主的形象不能丢,宁泽天吩咐上下,不许说见到过云晓郡主在墙头上,自然没人敢多嘴。
黄永忠一口咬定,“太傅连日国事操劳,想来眼花了。圣上吩咐,备软轿送太傅出宫。”
真是自己眼花了?翁同和看着四五丈高的宫墙,躺在软轿上,一路晕乎地被抬出宫门。
听说翁太傅走了,躺在龙床上的宁泽天松口气,这一呼气鼻子又痛了,“黄永忠,明日调大内侍卫给朕把龙吟宫护好。你去告诉刘嬷嬷,让她教训教训林云晓,来朕这里,要在门口等通传!还有,门是用来走的,不是拿来看的!”
黄永忠只好唯唯诺诺地答应,圣上,你都拿郡主没辙,指望刘嬷嬷镇住郡主吗?万一嬷嬷教训狠了,您又要说她忘了上下尊卑啊!
龙吟宫一出闹剧,太师府里,就是一出悲剧了。
敖太师府里,敖太师看着面前二十来个被剥得只剩内衣裤的汉子们,尤其是看到断了一条腿不停哼哼的李一平,转身重重拍了门框一下,当街将人剥衣露体,这是向他示威啊!
“动手的,是个个子小巧的女子?”
“是啊,太师大人,那女匪……不是人!兄弟们就看到一个人影跑过来,然后,然后就都倒下了。”一个九门提督的差役哼哼着回话,没敢说李一平骑马搬救兵的事。
敌人太凶残,他们很受伤。
“难道是林云晓?”敖太师想到林云晓扔人如扔片叶子的轻巧。
“岳父,那女匪的装束普通,身边还跟了两个流民。”李一平想到见到的三个,怎么看还是像乞丐啊。
京城里除了云晓郡主,还有一个身手高强的女匪?
李一平伤在女匪手里,敖有信也伤在女匪手里,敖太师恨不得将那女匪碎尸万段,偏偏找不到人。
若那女匪真是云晓郡主假扮,捉贼拿赃,捉奸拿双,没有证据,他就不能拿她怎么办!
敖太师回转脸色,温言安慰众人几句,吩咐人将这些差役们送回九门提督府,每人赏五十两银子,又请大夫为李一平看伤。
又是林云晓!
又是林家!
众人离开后,敖太师坐在中厅,面沉如水,不知心中思量什么。
大管家走进厅中,叫了一声“太师”,期期艾艾地不知该如何开口。
敖太师看了他一眼,认命地问道,“说吧,又丢了多少金银?”
047章 太师的笃定
敖太师问的很无奈,满腔怒火,找不到地方发。
发现银库被盗后,他将府中人清了一遍,将银库周围一圈守卫都处置了。让大管家亲自清点看管。可还是噩耗不断。
大管家战战兢兢地站在厅中,看太师一夜未睡脸色憔悴,被围墙砸伤的伤口处纱布都脏了,显然还没换药。
“太师,这次……丢了五箱金子!”大管家要哭了,这样丢下去,银库要搬空了啊。而且时不时要打开箱子查点,搬箱的人都换了几轮了。
“又留了什么字?”
“还是留了……去死……”敖大管家不敢不回话,可每次回一遍这话,太师的脸色就难看一次,他小心肝受不了啊。太师也是,明知道听了会虐心,为何还要次次都问呢?
林晓其实是想写“敖思寰去死”的。可这世界的繁体字,她看懂都勉强,写就太为难自己啦。幸好“去死”两字写法,千年如一日。
敖太师听到这赤果果的挑衅之语,一夜怒火按捺不住,抬手就想拍桌子。手一抬起来,牵动骨头,痛得脸色都白了。
到底年纪大了,一夜未合眼,急怒攻心之下,敖太师眼前一黑,歪倒在太师椅上。
大管家吓得叫了一声“太师”,连忙上前撑住敖太师软倒要滑落地的身子。
为李一平看外伤的大夫,又被请回厅中为太师看诊。
老大夫看着敖太师那浮肿的眼皮,暗自摇头,风光的太师爷啊,睡得不如老百姓自在。
敖太师很快醒来,面前大儿子敖有期脸色惊惶的样子,想想家中的孙辈,他摇了摇头,他还不能倒下啊!
喝完汤药,敖太师吩咐大管家,“你带人将剩余的金银清点一下,马上分批送到城外去。”
府里已经不安全了,内鬼清了几茬,都未能找出来。几日后就要大朝,他不能再为府中小事分心,将金银送到城外藏起来,看那贼人还敢猖獗地来偷金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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