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的反应在我想象之外,他摆手:“你别闹,你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像。”
……
这哥们是个狠人。
“我问你,他姓什么?”
“郑啊,那我们学校姓郑的多了去了,而且你弟不是那个叫郑万航的嘛,怎么郑雨歇也是你弟了?”
“他两个都是我堂弟。”郑锡涛指着我说:“万航是老二,这小子是老三。”
李长城的目光止在我和郑锡涛的脸上来回转移,最后抽搐着嘴角:“你怎么现在才说?!我说呢,你们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人,怎么就认识了!”
我觉得这种认亲时刻,沉默是金。
“原来是弟弟啊。”徐辉又极快的接受了现实,伸脚踢了郑锡涛:“你对你弟这么凶啊?”
“你管我。”
“我管不着,我管不着。”徐辉开朗着心情问我:“弟弟你明天要去参加的竞赛吧。”
“嗯。”和陌生人说话的时候要端正视线,正视别人的眼睛,这是师父说过的。
“加油啊,争取拿个金奖回来。”
“嗯,谢谢。”
那两个以一种嘚瑟的表情望着郑锡涛,徐辉端着世界和平的安宁表情对郑锡涛炫耀:“你看,你弟对我们多好,你也温柔一点。他可是你弟。”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和郑锡涛没有那么熟,他要是温柔以待,我和他都有可能会疯癫。
肥肠粉很好吃,有段时间我和灵隐疯了一样的连续吃了一个星期,每个盖码都加了一遍,明显的身边三个大兄弟都是第一次吃这个,他们还续了第二碗,我随口说让他们试试看加盖码的,他们立刻加到第三碗,索性这个粉分量不是很多,不然……会撑死吧。嗯,一定会撑死的。
结账的时候徐辉鼓捣着郑锡涛给大伙买单,说他是大哥要为弟弟付账,我盯着桌子上的残骸,最后打算自己给自己的,郑锡涛直接拿走我的手机,抢先一步付了钱。
走出店门,我拿回自己的手机,对郑锡涛说:“明天中午我要去吃烤肉,你跟我一起去,我请你吃。”
“还礼?你还挺懂社会人的礼貌啊。”他揉着吃饱的肚子说:“行吧,那明天中午你在你们班等我。”
“我明天竞赛,我在校门口等你。”
“哦,那也成。”
“哎?弟弟,我们能不能蹭一口?烤肉?吃哪家?”
……
……
……
我觉得郑锡涛很幸福,他身边一直都有这样的朋友,无论多奇怪的场面,他们站在他那边护着他,时不时蹭他一点小便宜,再从别的地方补偿回去。
“你吃饱了吗?”李长城上下打量我一番,随后问我:“那个粉不算多,你就吃一碗?你这么瘦,多吃一点。”
顺手指着前面转角处的炸物店:“我还要买点别的东西。”
老板是熟人,给的分量也很足,足足三大袋子,我付了钱然后把袋子打开问他们要不要,高中生都是消灭食物的战斗机,回去的路上没一会儿一袋子炸肉就剩下一半。郑锡涛吃的最多,他和郑雨扬的食性很像,嗯,小学生口味,他们去吃麻辣烫这一点应该就是郑锡涛也会喜欢吃串串的变相证明吧。
走到学校,我们回来的算早,音乐教室里无人归来,破天荒头一次。
我把还剩下一半的肉交给郑锡涛,我提着另外两份放在窗边,人渐渐的回来,我把东西递过去,乐团的人说着谢也就分着吃了。
嗯,无论什么东西都是抢着吃才好吃。
云斋的饭菜也是一样,二师姐的手艺一般,但是一群人一起吃就是不一样,再一般的菜都能好吃起来。
最近训练渐入佳境,他们都很配合的回应我的期待,一群人有说有笑的练习着,比起高压强度的训练,还是让他们打从心底里面喜欢上午休练琴的时间比较好,还好只有十几个人,我能一个个的攻破,要是真的人多了,技术活就变成体力活了。
江弘时算不上很有悟性,但是有想练好的心,找我指导从而练习的曲子也一天比一天强。
好事情,好事情。
而且最近师父每天都会找我问学校里的事,我把这些变化全数告知,他对笑着对我说,我开始接受身边的变化,接受身边人的好意,这是好事情。
师父,我把身上的那块最大的烂肉挖掉了我会恢复健康,所有人都开始往前走,我不能再躲在安逸的舒适圈子里面怯懦的存活。
《渡月桥》被扒成小提琴曲子之后,我在音乐教室里面完整的拉过一次,江弘时他们几个小提琴组的找我要了乐谱,最近正玩得不亦乐乎,我从平板里面调出一些从前扒出来的流行音乐的谱子,让他们拉着玩,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余下的也都要求一起扒谱玩。
这样也好,音乐本质上就是用来抒发情绪的,他们能在音乐里面找到兴趣也是大幸事。
音乐教室里面传出古典乐器演奏的流行音乐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最近经常练到学校广播响起,他们才肯停下来。
肖谷的登场带着几分明星出场的喧哗,因为他的出现好几个女孩子都叫出声,果然是学校的大众情人,礼遇就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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