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嘛,我怎么会记错。
翻开却有点失望,里面全部都是郑雨扬那个小子……
不过也有几张老照片,都是雨歇小时候拿奖的官方照片,我盯着照片里漂亮精致的像是娃娃一样的孩子陷入无奈的情绪之中,柳清然这个小子从小就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翻阅到某个照片时,我的视线定住了,那张照片有被重新拿出来过的迹象,而上面站着三个孩子,其中一个不认识,还有一个清然,那……这个人为什么会在上面?
窗外是鸟鸣与暖阳,上帝会告诉我们悲伤的原因吗?还是上苍会告诉我们解决痛苦的办法?也许都不会,毕竟在信仰的故事之中,人生来为苦。
教室里老师唾沫星子横飞,学生奋笔疾书,共同奔赴着战场。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结束了一天的课程,众人从班级离开出门吃饭,八点要归校准备晚自习。
等到天色昏暗,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班级的灯被归来的人打开。、,像是在等待猎物的猎人,我看向那个提早归来的人,他见我稍稍一愣,随后谁恢复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形象。
“你怎么在这里啊。”他站在阴影的角落里面对我嬉笑:“没有吃饭吗?”
“我在这里等你。”突然觉得很无语,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本来三个人里面,我最不怀疑的就是他……可是现实告诉我,这世上并没有什么看起来很无辜的人,只有会装的很无辜的人。
“等我?怎么了?我做错什么吗?副班长大人要找我谈话了?”他在讲台上坐下,居高临下:“你表情怎么这么严肃?喂,肖谷,你弄什么啊。”
“你什么时候认识郑雨歇的?”我问他。
他随口就答:“当时开学的时候认识他的,我和他看起来像是认识的样子吗?”
“我问的是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不是你们什么时候互相认识!”
他面上的紧绷神情松动,破裂的冰山先从一根细微的裂痕开始:“你什么意思?”
我问他:“冠一,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像是不打自招,他开始苍白的狡辩,“你觉得是我泼了颜料到黑板报上?也是我把他的桌椅弄坏了?也是我在他的桌子上泼的颜料?!”
“往他桌子上泼颜料的人是姜瑜斌,把桌椅弄坏的人是郑万航,破坏黑板报的人是你。”这是真相吗?是。我已经察觉到事实,郑万航不是故意的,桌椅板凳应该是他压力大在班级里面发泄时,不小心弄坏的,毕竟我们班好几个孩子的桌椅上都有破坏和松动的痕迹。座椅也有互换的迹象。
我质问他:“你看到了吧,那天晚上郑万航在班级发泄,你也察觉到桌椅板凳的损坏,你特地换了一把破了椅子和坏了的桌子到郑雨歇的位置上。王冠一,你在恐吓他吗?”
“……”
“为什么不说话?”我问他。
放弃辩解,他不太擅长隐藏谎言,所以泄了气的皮球般无奈感叹:“你说的都是对的,我没有反驳的话可以说啊……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向老师告发我吗?”他耸肩依旧端着无所畏惧的态度,似是已经放弃。
“全国少年武斗大赛,你是银奖得主。”我把那张照片的复印件拿出来:“你很早以前就见过郑雨歇了。”
“嚯,这个东西你都能找到啊,真厉害,怪不得你能知道是我呢。”他伸手接过那张照片,笑盈盈的摸着照片上的孩子,宛如闲聊:“肖谷,你第一次见到郑雨歇是什么感觉啊。”
“什么感觉?”
他不需要我的疑问,也不需要我的回答,自顾自的开口:“我当时特别想亲近他,因为他很漂亮嘛,谁都喜欢漂亮的东西。因为我们是武斗者,所以……我当时就在想我一定要在大赛当中打赢他,然后和他交个朋友之类的。小时候我靠打比赛获得了很多朋友。”王冠一叹气:“可是他太强了,别说攻击了,我甚至连防守都来不及。说是银奖,其实差距很大的。那是我第一次输……而且惨败。”他叹气,从前的不甘和郁闷全都凝聚在一刻:“我一直都很想打赢一次,但是……后来……莫名其妙的他就消失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就不打了。到了高中重新见到他我才知道,原来是他身体坏了,不能再练武术。”
我一直都安静的听着,他其实也有委屈,也有极大的悲伤:“我真的很想和他再打一次,打一次也好!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的那种感觉,但是……就莫名其妙的特别不爽他不能再打这件事,所以那天晚上看到郑万航疯了一样在班级里面发泄,我就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天塌下来也不过是喊家长!!”
夜凉如水,王冠一避开我怜悯的视线,稍稍抿唇:“我叫冠一,冠军第一的意思,我爸妈在我身上给予了很深的厚望,可是有时候我看着他们两个我就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按照他们两个想的去活呢?你说我凭什么要听话?他们叫我去打比赛我就要去?他们叫我去学习我就要去学习?凭什么啊!!”
“我知道郑雨歇其实是无辜的,但是我可能有病吧。”他指着后方已经被擦拭干净的黑板说:“可是我就是想毁掉,没有办法,控制不住!然后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黑板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他指着桌椅板凳说:“然后我就想让郑雨歇闹个笑话也没什么不好,就拿了个快要坏的桌椅过去,我只是发神经突然这么做!”悔恨?还是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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