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问候一下伯母有什么奇怪的吗?不识好人心。滚滚滚,不说拉倒!”
曦辰轻笑,朝他拱了拱手,“多谢牵挂,我母亲很好,只不过早年为了能让我的出生顺利成章,不受怀疑,服了一些对身体不太好的药,年轻时候开始身体就有些弱,不过不打紧,只要能报了仇,我母亲的心愿也就了了,接下来就是做儿子的我照顾她,让她享享清福了。”
等到这一仗打完了,他和母亲就能堂堂正正地去祭拜父亲了。
想罢,他看向莱阳,他知道莱阳对尉迟明辰的恨,比自己还要深,但具体在恨什么,他也不清楚。
尽管他和尉迟明辰很亲近,但尉迟明辰是个多疑的人,在家总是撺掇着他去对付夜辰,但是外头他干了点什么事,却从来不会让他知道。
正因为如此,他才明白,尉迟明辰的心是捂不热的,他终究是沈运梅的儿子,一样的坏,一样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你呢,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不要问,我的事只要你没插过手,就与你无关。”说完,莱阳切断了通讯,坐在驾驶座上,凝视着前方世府基地的堡垒。
仇恨的视线似一支支利箭刺向那地方,他颤抖地从军服的内侧袋里拿出一个项坠。
那是可以存放照片的项坠,黄金质地,有些古旧了,上头的花纹被他的拇指来回摩挲着。
打开项坠,里头是一张比拇指面大不了多少的照片,是个女人,可能是时间太久了,略略有些发黄。
“爱音,你会不会还在怪我,怪我不相信你……”
正因为他的不相信,她才会死得那么惨!
他握紧项坠,过往的一切在他脑海里不停的重复,如果时间能够重回到那一天,他一定会对她说,不管她是谁,不管她是不是尉迟明辰派来监视他的,他统统都可以不计较。
他会娶她的!
而不管她是生,还是死,她都会是尉迟莱阳这辈子唯一的妻子。一念之差,永失所爱,也是那一天,他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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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明辰将自己的老母亲推出去挡刀子的计策,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让夜之军大大地鄙视了一回。
可怜沈运梅衣衫单薄地被风吹得瑟瑟发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也没得到儿子的半分垂怜。
这么个老太太出现在战场上,还是神志不清,衣不蔽体的模样,是个人看了都觉得过分,虽然是罪有应得,可也不至于这般折腾吧,杀了便是。
大家想想又是尉迟明辰这个亲儿子干的,顿时都有一种跟错人了想法。
跟着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领导人打仗,世府军哪还有那个脸。
就在这时候,阮天启还发出了劝降公告,只要愿意投降,一律不杀。
这个公告一出,就是有心思奋战的世府军也没那个心思了,一个两个……十个缴械投降,然后是百个,千个。
紧接着,尉迟曦辰所率领的空中部队将世府基地的大堡垒轰出了一个大洞,摇摇欲坠的堡垒宣示着世府军再无反击的可能。
随后尉迟莱阳率领的一众机甲部队,冲进了堡垒,谁都拦不住他,就像他的仇恨,战火不灭,便无从消弭。
而尉迟明辰呢,都兵败如山倒了,他还能有什么反扑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举起双手投降,挥动白旗,堡垒之上,那扬起的白旗,宣告着战争的结束。
世府军,输了!
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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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爷,我给您将人抓过来了。”
莱阳身边最忠心的蒲心,拖着五花大绑的尉迟明辰来到夜之军临时搭建起来的指挥帐篷里。
尉迟明辰面色惨白的摔倒在地上,蒲心还嫌不够,狠狠踹了他一脚。
“四少爷,您打算怎么处置。我想好了,割他的肉,学古代那种凌迟处死,然后拿他的肉喂狗,祭小姐的在天之灵。”
她口里的小姐就是莱阳的亲妹妹尉迟莱茵,她原先就是莱茵身边的人,莱茵死的时候,她就在身边,若不是莱茵在停车场发现车子不对,果断将她推下最近的楼梯,她也会跟着被炸死,而不是滚下楼梯跌断一条腿那么简单。
那么久了,她还记得小姐临死前说过的话。
“告诉哥哥,爱音不会背叛他的,爱音只是被要挟了!”
这句话她带给了尉迟莱阳,可是太晚太晚了。
尉迟莱阳走到尉迟明辰跟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在尉迟明辰眼里,莱阳无非就是尉迟家用来赚钱的工具,何曾像这样,由他睥睨他,还是如此鄙视的眼神。
“莱阳,你听我说……那件事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他明显是不想死,所以再次企图甩锅。
“你以为我会相信?尉迟明辰,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读书都读进狗肚子里去了吗?爱音的哥哥本来是你政府单位里的一个小秘书,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好高骛远,只会巴结你,但你哥情分不同,处处都会保护他,便以他为要挟让爱音想办法接近我。那时的我虽然明面上和夜辰不和,但私底下我们都清楚你需要钱,偏偏尉迟家的钱都是我家在管,你想通过我拿到钱,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但你又不好明抢,只能暗地里想办法,你想说服你爸将我家管钱的权利给夺了,由你安排的人来负责,可惜啊,你爸也不算太糊涂,知道我家虽然和尉迟家没什么血缘关系,但好歹商界的人脉够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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