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阮红叶争气,用实力证明了虎父无犬女,比一干堂弟都出色,还被寒家老爷子一眼瞧中,点名要她成为寒家的长孙媳妇,算是给阮家长房长了脸了,也让阮夫人在众多能生出儿子的妯娌里,好好‘扬眉吐气’了一把。
但也有人说,那是阮夫人自己有手段,能将这么个生人勿近的大冰山捂热,还捂得死死的,什么莺莺燕燕都掺合不进去,必然有两把刷子,只是看着柔弱,实则城府极深等云云传言,据说有一度谣言还特别难听,说是喜欢礼佛的阮夫人,肯定是上哪个庙宇给阮天启下了降头了,实打实的嘴毒妇人心。
不过这谣言传出来没多久就消弭了,原因未知,只知几个有份传谣言的,被阮天启胖揍了一顿。
之后嘛,就是各眼看花花不同了,望着别人好的,便认为那是夫妻情深,盼着别人不好的,老想着嚼舌根的,便说阮夫人手段阴毒,但这些个是是非非自始至终都没有影响到这对夫妇,结婚几十载,依旧恩爱,久了,那些揣测和恶意也就不攻自破了。
话又说回来,往日那些是非,阮夫人从未出头为自己说过话,一直安坐阮家,该喝茶喝茶,该带孩子带孩子,秉持着不描不会黑,谣言止于智者的态度,也从不妄言别人的是非,偶尔听到,问她意见,她也总是笑一笑,岔开话题闭口不谈,要不就是打哈哈,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回去了。
就这么个人,今日竟然为了一个叶娆开腔了,怼上的还是顾卿晚,让一众相熟的夫人犹如见着天下血雨一般的惊悚。
顾卿晚更是没想过有人会出来帮妖娆,还是这么个不好骂回去的人。
阮夫人此刻已在妖娆身边,执起她的手温和地轻拍着,说道:“红叶这丫头本来也是要来的,但她皮,下雪天还跑出去骑马练枪,把自己给冻病了,从小就跟个男孩似的,真是愁死我了。我原以为以她的性格,交的朋友也会是个假小子,没想到……”她笑着打量妖娆,“你这孩子,长的可真漂亮。”话落,抬头再次看向顾卿晚,“尉迟夫人,你说是不是啊?”
漂亮?
漂亮是肯定的,但能顶什么用!?
顾卿晚觉得阮夫人这话纯粹就是瞎闹。
“阮夫人,您不知道吧,她这脸是整的。”孙芷晴恶毒地说道,且说的极为大声。
整容的事,其实不新鲜了,那些沸沸扬扬的传言里,这条点名率可谓极高的。
对此,妖娆只能吃瘪,谁让她当初要戴面具呢,这会儿要纠正,谁信啊,只会认为她居心叵测。说多了,碰到有心的,指不定还能牵扯个惊天大阴谋出来。
阮夫人笑道:“整也不是什么错的事,女为悦己者容嘛。我看着整的不错,这眉眼都自然,一点不像是整的,再说了,这事尉迟少爷也是知道的吧,他既然不嫌弃,旁的人又嫌弃什么。这本就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两人能达成共识就成,说明都是认可的。既然是认可的,旁的人再拿出来编派,是不是不太礼貌啊?”
“阮夫人,你的意思是我女儿不礼貌?”
主桌左边还有一桌,孙夫人站了起来,她忍了许久了,这会儿是忍不住了。
“哎呀,孙夫人,我可没这么说,我的意思是整容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早前我还和李夫人说过呢,这年岁大了,不得不服老,还想着去拉个皮,除除皱。这叫年纪大了,胆子小了,不然啊……”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这鼻子也想整整呢。”
被点名的李夫人是她的好友,就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是农业部长的夫人,她点了点头:“对,有这事。当时我还起哄呢,说整鼻子有什么用,要整就一起整了,年轻它个二十来岁,这才完美嘛。”
李夫人因为身形有点胖,脸圆润至极,双下巴都有了,末了,她便捏了捏第二层下巴的肉,“看,我还想把双下巴给整了,弄个瓜子脸什么,也好让我家老头子回味回味我年轻时候的模样。”
她很是臭美抚了抚鬓发,模样甚是有趣,逗得好几位夫人都笑了。
这一笑,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就缓解了。
李夫人又继续道:“我觉着吧,人到了这年纪,更该捯饬捯饬自己了,有钱不花就是傻瓜,难不成留着给狐狸精花吗?男人啊,就是喜欢好看的。”
“对对对,你这话说的有理啊。”
“花钱是小,但听说手术风险挺大的。”
“你那是年纪大了,胆子却变小了,看人家小年轻,说上就上,也没见什么不好的啊。”
李夫人实在太会带话题,转眼工夫,一群夫人都去研究整容的事了。
顾卿晚气的牙都快咬崩了,她是熟知这位李夫人的,天生就是个话唠,偏又会搞气氛,往日有什么夫人聚会茶话会什么的,她必定是头一个被邀请的,有她在,话题就特别多,加上她为人幽默,捧哏绝佳,与不少夫人成了好友。
贵妇之间的友情大多都是以利益为先的,门第得差不多才行,低了再逗趣,再会说话也没用,李夫人在门第这方面可是比顾卿晚都高,实打实的副总统家世,她的曾曾曾祖父做过副总统,还出过不少内阁成员。
她与阮夫人是高中同学,当年可是叱咤风云的大才女,而农业部长,她的这位丈夫,是她自己选的,算低嫁,出生不算显赫,但为人务实上进,夫妻关系也极为和睦,甚至还有些妻管严,光是这点上,就有不少夫人常向她讨教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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