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别装傻!”他挥了挥手沾满烟味的手。
夜辰闻到后,皱起了眉头,“莱阳,少抽点烟!”
闻味道就知道,他这烟瘾是愈发厉害了。
“死不了!”莱阳无所谓地摆摆手,将椅子拉近了些道:“你别岔开话题,不想老实说的话,就让我来问,你之前委托我买了块地皮,是不是想搬出去住?”
“你知道还问!”
莱阳眼神锐利地看向他,“打算另立门户?”
夜辰不语,伸手拿了杯茶。
“回答我!”
夜辰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喝完把玩着手里的青瓷杯,“如果我说是呢?”
莱阳冷了脸,语气不善地说道:“那你就是疯了!你应该知道现在是很关键的时候,你走了就是把大好的机会拱手让给明辰。”
“我就是不走,这里的机会多半也会落到他手里。”
莱阳冷飕飕地眯起了眼,“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忘记了当初对我的承诺。”
“我没忘!”
“那为什么……”莱阳语气有些激动,因为他不相信夜辰会将这里的一切拱手让给尉迟明辰这个小人,就算亲爹不向着他,但他到底是嫡子,看在这个身份上,当爹断不可能将他赶尽杀绝,只要不赶尽杀绝,他就有翻盘的机会,就这么退了,不是他认识的尉迟夜辰。
这时,妖娆所在的那处发出了阵阵笑语,几个姑娘年龄相仿,谈得很投机,夜辰的目光捕捉到妖娆的笑脸就移不开了,嘴角不自觉地跟着她弯出了一个弧度。
这样温柔多情的夜辰,是莱阳从没见过的,仿佛他的眼里只装得下她。
“你不会是为了这个女人吧?”
他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夜辰收回了眷恋的视线,“什么?”
“你老婆!你是不是被爱情冲昏头了,认为有情饮水饱了?所以曾经的豪情壮志就成过眼云烟了?”他忽然转头看向妖娆,激进的模样下,眼神极为冰冷。
比他更冰冷的是夜辰,散发出来的寒气能将两人周围的空气冻结,“莱阳,你最好放弃现在脑子里起的念头,这辈子都不要再想,否则……”
莱阳回了头,一向挂着痞笑的脸,此刻森冷的可怕,“恐吓我?”
“如果你还想见明天的太阳的话,就不是恐吓。”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越扩越大,终影响到了周边的人。
尉迟曦辰瞧了过来,眯了眯眼后,转头和尉迟明辰说了几句,说时,尉迟明辰也看了过来。
尉迟景辰见两人窃窃私语,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堂兄,二堂兄,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我们几个在一起聊天,不免有些冷落了夜辰和莱阳。”
六少爷尉迟昇辰道:“明辰哥,你就是人太好了,也没见夜辰主动搭理你啊。”
“我和他从小就这样,怪我们俩的母亲不对盘,不打紧。但这不是还有莱阳吗?”
“莱阳算个什么东西……就是我们尉迟家养的狗……”尉迟景辰呸了一口啤酒沫子,仰头将杯里的酒喝干净,“要不是尉迟家的老祖宗收留,他家能有今天吗?哼!”
尉迟曦辰又替他倒了一杯,“景辰啊,陈年烂谷子的事情就不要翻出来说了,莱阳也姓尉迟!”
“姓了也是我们主,他们仆。”
“你小子是不是又在莱阳那吃闭门羹了?”
尉迟曦辰料准了他在莱阳那吃的闭门羹和钱有关,他就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主儿,每个月发放的生活费根本就不够他用,全数花在了吃喝玩乐上。
尉迟府的生意都在尉迟蔺手里,因为嫡系的一脉只从政,不从商,偌大的尉迟家,几百号人的生活靠的就是尉迟蔺经商所得的利润,总统当然也有收入,但再怎么一把手,也逃不开公务员三个字,拿的是年薪,虽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不可能靠这笔薪资养活尉迟一门。
尉迟家的老祖宗们就把从商和从政的子孙区分了开来,擅于从政,也就是嫡系这一脉拼搏官场,能在商场上长袖善舞的就专管生意,起初生意并不大,也就几个商号罢了,但后来出了几位尉迟后人极有做生意的天分,将几个商号发扬光大,成立了集团。
紧接着就是尉迟蔺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了,就是被尉迟家收为义子的那一位,忠心耿耿地为尉迟家开拓了更大的市场,是个经商方面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这才有了尉迟家现在生意场上的光景。这么会做生意的人精,有着极忠的性子,这性子也一并传承给了后代子孙,几代下来的子孙没有一个有夺权的念头,可以用奴性来诠释他们,但也全然不是,就是骨子里对尉迟家俯首称臣,所以后来生意差不多就都交给了尉迟蔺这一脉打理。其他的尉迟后人,也不知道是前期的人品用完了,还是锦衣玉食的日子过惯了,不用自己赚钱,就有家奴赚钱给他们花,子孙的性子给养懒了,连着几代出了不少好逸恶劳的东西。
因着从商不可从政,嫡系子孙倒是优秀,但因为从政的关系,没法插手商界,两者便彻底独立开来,但生意姓的始终是尉迟,这点脱不开,若是嫡系儿子多,有不适合从政,会被安排到尉迟蔺那去磨练,日后若有建树,也可接管些产业耍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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