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语诺松了齿,看见他涎着一丝银线退出来,羞得忙拿纸巾让他擦:“……老流氓。”
谢西然淡淡的:“我说什么了?是你自己非要咬着我,”他掐了掐她下颚,慢条斯理道,“这嘴不要随便张开,这次咬的是这里,下次可不定是哪里。”
他站在她面前,她都不用低头就能看到鼓鼓的地方,傅语诺急忙站起来躲进屋里。
吃完饭没在酒店里逗留太久,他们很快回到了邮轮上,窗外又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她无处可去,躲在他怀抱里。
谢西然在看书,她在打游戏,乒乒乓乓的游戏声响在耳边,他也不嫌吵。
她玩得入迷,用肩膀怼他一下,他便放下书本,从床头拿一杯水递过来,傅语诺正在激烈地对战,拿着枪向敌军突突突个不停,哪有空余理他。
谢西然一手拿着书,一手攥着水杯安静地等着,见她分不出神,掀开被子走了出去。
水没喝到,人不见了,傅语诺想喊他,可敌人太凶残,枪枪都朝着她脑门来,她只好凝神应付。
没一会儿谢西然回来了,他掀开被子躺回去,照例将她揽进怀里,傅语诺眼睛没离开屏幕:“去哪儿了?”
他手伸过来捏了捏她嘴巴,她正奇怪着,一根吸管钻进了她唇缝,谢西然说:“喝干净,”他一边帮她扶着水杯,一边叮嘱,“别撒出来。”
水还是温的,他放了柠檬片,味道酸酸甜甜直往心里钻。
傅语诺一盘游戏打完,水杯也见了底,她抬头亲了亲他嘴角,不等他有所反应就退了回去,紧接着又投入下一轮战斗。
他好似个兢兢业业伺候皇帝的太监,不仅得看着她宠幸新妃,还得偶尔替她消消火,谢西然想笑,品了品她在他唇上留下的液体,居然还是甜的。
重新架上眼镜,继续看书。
*
邮轮穿过马六甲海峡,经过槟城前往普吉岛,傅语诺试探了几次,知道谢西然没那么容易放她下船,想着先把手机拿回来也好,至少没事还能和何筝聊聊天,不至于与世隔绝。
可即使只是拿回手机,似乎也不太顺利。
谢西然问她拿手机干什么,她一时间没能想到让他满意的回答,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这事就免谈了。
没办法,谈判不成,那就只好强取。
等他出去和客人见面,傅语诺偷偷找出他的行李箱,没费什么力气解了锁,密码就是她生日。
翻到手机,收拾好行李箱,放回去,回房间里开机,一堆来电提醒,大部分来自何筝,间或夹杂几条来自许知凡和宋桀的。
她打开宋桀的短信,看完后很快删掉,不敢让谢西然发现。
给何筝回过去电话,对方的手似乎还没好,电话是许知凡接的,这俩人一个伤腿,一个伤手,倒是凑成了一个健全的人。
许知凡吊着腿给何筝剥橘子,听到铃声,将最后四瓣橘子一股脑塞进她嘴里,然后按下接听键,恭恭敬敬地将手机放到她耳边。
何筝一咬橘肉,龇得满嘴都是汁,一边含混不清地和傅语诺说话,一边等着许知凡给她递纸巾。
其实她只伤了一只手,不至于这么无能,可许知凡心中有愧,又是个老妈子性格,非要伺候她,她实在盛情难却啊!
说起来这次伤到一块去,他们黏糊得像连体婴,护士们都快以为他俩是一对了。
“幸好医院里除了病友就是病友,没什么帅哥,不然真要耽误事了,”何筝大大咧咧地说着,丝毫不顾及许知凡脸皮薄得连耳朵尖尖都红起来了,“阿诺,你都出去好多天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
“你叔叔还没松口?”
“……嗯。”
何筝无语,虽然许知凡把她伺候挺好的,可到底男女有别,而且他还伤着腿呢,有些事情不方便帮她做。
关键时候好朋友不在身边,这滋味不好受。
“你想回来吗?”
“想啊。”虽然邮轮上什么都有,可没有朋友,她无聊得很。
“那你得和你叔叔谈谈,”何筝好言劝道,“其实我觉得他这么管着你不对,跟养个宠物似的,你俩应该好好谈谈这个问题。”
傅语诺自然明白她说得对,她再单纯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谢西然对她的领地意识太强了。
这个问题需要沟通,不能总靠着她的忍让混过去,毕竟她不可能永远躲在他的羽翼之下。
晚上谢西然回来,不等她寻到机会和他聊天,他先发现了行李箱被动过的痕迹。
谢西然站在衣柜边看着她。
傅语诺乖乖摊开了手里的手机:“我拿了这个。”
“嗯。”他转身将柜门拉上,似乎没有生气。
傅语诺接着说:“叔叔,我想下船。”
他确定柜门关严了,转过来看不出情绪地问她为什么。
“船上好无聊。”
“我陪着你也无聊吗?”
她觉得他们俩说的不是一回事:“这不一样,而且你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陪着我。”
谢西然安静地等她说完:“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每时每刻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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