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种感觉,明氏出身百年世家,他的出身也不低,可是为什么他在她的面前却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所以,他恨,他不喜,他要让她和她生的这个儿子不得好死。
只可惜啊,她死了,这个野种却还活在这个世上,哼,他也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宗政九不理他的脸色,只管道,“是不是没看到你的两个儿子有些失望?”
像宗政延这样的男人,他早就看透了,现在他露出任何表情,他都可以接受,也都可以想像得到。
“你?”
宗政延就算是再笨,事情到了这里也再清楚不过了,而后沉声开口。
“陈氏,是你让她进的大牢?那三个女人,也是你扔给我的?宗政九,你,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宗政府败落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宗政延大声骂道。
这样的谩骂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宗政九勾起好看的唇角,风轻云淡。
这是宗政延所居的屋子,这里的布置都是用最好的东西填补上去,再加上这里的朝向,坐北朝南,夏日里阴凉冬日里暖和,若是换作平日里,这里一定是丫鬟婆子小厮最多的一个地方,可却因为这三日所发生之事,便再也没什么人进来了,看上去萧条得紧。
他冰冷的目光不变,“是我做的没错,可若说好处,那就太多了,看到你们痛苦,就是我最大的快乐,你们越是苦,我的快乐就越是大,为了自己的快乐而做这件事,你说,这是不是个大大的好处?”
宗政九的话就像是一个恶魔里吐出的一样。
将快乐建立在他们的痛苦之上,也只有宗政九可以光明正大的这样对自己的父亲说了。
“你?”宗政延简直就要气晕过去。
“宗政延,不要再在这里摆一副高高在上的父亲形像,你知道,对我来说是无用的,你所做的事情也是时候清还了,将陈氏关进那种地方也只不过是第一步而已,而你的身体不佳也同样是第一步,离走向深渊还差好多步。”
那也就是说,他不会放过他,更大的痛苦还在后头。
宗政延看着这个风华又冰冷的男人,他知道这个男人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哼,真是后悔啊,后悔当初我为什么还会留你一条命,在你生下来的时候,我就该不顾一切的掐死你的,陈氏说对了,你就是个后患无穷的。”
宗政涎咬牙说道,脸上透着的真的是无尽的悔意,就像是当初后悔没掐死他一样。
这还是一个父亲说出的话吗,这还是一个父亲做的事吗?竟仇恨得想要掐死自己的儿子?这样的狠心,无情,冰冷,冷酷,谁要是碰上这样的父亲,还真是他的悲哀了。
所以,这就是宗政九的悲哀。
叶琉璃就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她的心越发的疼惜这个男人了,若是她,她肯定会毫不客气的在宗政延的脸上煽几个耳巴子下去,直到打得他满地找牙为止。
可是她不能,宗政九的仇,还是要让他自己报得好。
对于宗政延的无情,宗政九了解得太多了也太深了,只有前世傻傻的自己才会相信这个所谓的父亲是真的为他好,而这一世,无论宗政延做出什么,他都不会感觉到惊讶,再大的惊讶也莫过于亲手将冰冷的剑刺入他的心脏上。
秋季的风继续吹,窗户是打开的,秋风顺着窗户吹了进来,叫床上的宗政延打了人不小的寒颤。
此时的宗政延看上去老了许多,有种寒风中抖动的枯叶,可是他的这副表情不会换来任何的同情,因为这是他自作自受的。
宗政九找了张椅子,轻轻的坐了下来,他的脸正好就照在阳光上,将他洁白俊美的容颜展示得一缆无遗。
他完美的唇角轻启,“你是怎么想的与我来说毫无关系了,皇上恩准了我的搬离便就是恩准了我与宗政府毫无关系,也就差断绝父子这一层关系了,我来,只不过是要告诉你,二十年来的债,我们也是时候清算清算。”
他是来算账的,不是来听他说这些个没用的废话。
宗政延冷笑,“好啊,既然要算,那像便削皮挫骨啊,将你的血肉一齐的还给我,哈哈哈,宗政九,你还啊。”
宗政九笑容不变,“还给你?我的身体里还有一半是明氏的血,那我又怎知还给你的是明氏的还是宗政氏的?所以,能让我们永断关系还有一个办法。”
说罢,宗政九便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瓶子,这是叶琉璃当时收下的羊脂玉境瓶,他又从这个瓶子里倒出一只黑漆漆的小东西来。
宗政延本能的认为,这只小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却又说不出来不好在哪里,但,当那只小东西爬到他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下一口时,他知道了,这东西咬人非常的疼。
“啊……”
一声惨叫出声。
宗政九又轻轻的站了起来,看着那个痛昏过去的男人,挑了挑俊眉,“忘了告诉你了,你的最疼爱的两个儿子,一个断手断脚,另一个,卷款而逃了。”
说完,起身举步离开,身影在阳光之下拉得很长很长。
宗政延痛得快要昏过去时,听到这样的消息,此时不仅是ròu_tǐ疼痛,精神也受到了无情的打击,妻子下大牢了,两个儿子一个残了,一个跑了,这个荣耀的宗政府也就彻底的散了,他,还活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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