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会了爱情的意义。”
“的确,是我理解错了。”他大方的承认,“如果我说我爱你,你不会认为这是爱情,但如果我告诉你,我觉得你是把刀子,而我现在,正在用它搅动我的心,你会不会相信?”
“你还不明白吗,我逃离你,不是因为你欺骗了我,而是因为我再也不敢轻易相信你了,那种感觉太恐怖了。”
听到温知夏的话,连清风皱着眉,忽然陷入了沉默。
不敢再相信吗
他的确习惯了装假,但他会在她面前伪装,是因为对她的感情是真的,她不是感觉不到,而是感觉到却害怕了。
可是知夏,在你的回忆中生活,并不是我的目的。
“回答我三个问题,你就可以走了。”他松开手,任由她转过身退出了他的怀抱。
“什么?”
“恨我吗?”他装成病人接近她,得到她的同情,破坏她原本的感情,这些听起来极为荒唐的事,有让她对他产生憎恨的心理吗?
或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对他的同情,像吗啡一样,对于痛苦是最有效的解救和治疗的灵药,但他贪心了,开始不知节制的获取,于是慢慢上了瘾。
他也默默无语地,毫无指望地爱过她。
想象着自己深情款款的对她说,“你尽可注视别人的脸,但也请接受我这颗心”
但事实证明,他高估自己了。
然后,他开始放任自己的感情,终日游走在爱与痛的边缘地带。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仅仅过了几秒钟而已,温知夏才终于开口回答,“不恨。”
两个字,足够简短,却满含深意。
“那爱我吗?”他几乎是本能的问出这句话,就好像这个问题已经深藏在他心底许久。
“爱情太短,而遗忘太长。”
“为什么要遗忘,我们不是彼此爱情的终点,而应该是原动力。”
因为她,他才爱上了这个世界。
路旁的花朵,玻璃酒杯里摇晃着的晶亮阳光,教堂的红色圆顶
这些原本普通而又丝毫不会引起他注意的事物,都因为她的出现和存在让他觉得美好。
“知夏,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握着她的手,紧紧的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你是不爱,还是不敢爱?”
从前他和她之间,总是隔着一个微笑的距离。
客套,疏离。
所以他用了一种最为极端的方式打破了那种局面,无所谓对错。
何况在他眼里,就算是错,也错的和她一样美丽。
被连清风的大掌紧紧包覆着,温知夏看着自己的手覆在他的心口上,那是她偶尔被他强行拥进怀中,脸颊贴靠的地方。
“连清风,你知不知道,心理医生和自己的病人产生感情是大忌”她柔声开口,声音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的精神分裂是假的,不算你的病人。”
“你有一定程度的皮肤饥渴症,我没说错吧?”她使劲儿抽回自己的手,后退几步远离了他。
即便前一种心理疾病是假的,但后一个,她敢肯定是真的。
无所谓的笑了笑,连清风扬起手,“就算是又怎么样,你现在已经不是心理医生了,根本不需要去理会那些事。”
“我只是辞去了咨询室的工作,但我仍旧是一名心理医生。”
她转身,毫不犹豫的走到了门边,“三个问题问完了,让我离开。”
连清风没再说什么,走回办公桌旁不知道按了哪里,门锁自动打开,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挑了挑眉,他抬脚跟了出去。
一个人如果做了无耻的事情,总免不了要用加倍的无耻来抵赖。
所以承诺保证什么的,都是骗人的把戏。
他只知道,他想见她,就必须得去找她。
从办公室出来之后,温知夏匆忙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难得神色十分焦急的样子。
可她才翻出一串电话号码,还没来得及打出去,就听到向南依的声音忽然响起,“知夏,你到啦?!”
脚步猛地顿住,温知夏下意识的锁上了手机的屏幕。
她抬起头,看着向南依从旁边的沙发上站起来,神色微疑的走到她面前,“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一直在这儿都没看到你”
“你怎么没进去上课?”她强自镇定的开口。
“和朋友打了一通电话,结束的时候人家已经开始了,我就想等你到了看看要不要去试一下高温瑜伽的课程。”
“今天可能不”
“南依,还记得我吗?”含笑的男音忽然插入,打断了温知夏的话。
连清风的出现,令她的心猛地一颤。
刚刚她就想打电话告诉顾安尘这边发生的变数,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要是连清风真的不管不顾的说了什么,那就糟了!
看着面前一身墨绿风衣的高大男子,向南依压下心底的疑问,礼貌的朝他轻点了下头,“连先”
“虽然我和安尘差不多大,但比起你还是大了很多的,你可以叫我二哥。”他微笑着开口,和刚才在办公室里简直判若两人。
“二哥。”向南依乖乖叫人。
微垂的眸中,却充满了疑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这次见到的连清风和上次不大一样。
而且,看样子他和知夏也是认识的。
“我找知夏有点事,所以她今天可能不能陪你一起练瑜伽了。”伸手搭在温知夏的腰上,连清风直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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