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画室的时候,向南依见到顾安尘刚好从楼上换好家居服下来,她的脚步不禁慢了下来,想着他刚刚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白皙的脸蛋儿微微泛红,她低头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顾安尘站在楼梯口没有动,笑着朝向南依伸出手。
她开始没看到,被林司南戳了一下,才踩着拖鞋“哒哒哒”地跑了过去,任由顾大少爷牵着她下楼去了餐厅。
许妍姗在后面沉默的跟着,眸光稍显黯淡。
林司南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似笑非笑,“我第一次看到安尘这么黏人……”
忽然听到他的声音响起,许妍姗微怔,而后尴尬的笑了笑。
“他们很相称,对吗?”
“……嗯。”
“真羡慕他们有这样的感情,我就只能孤家寡人一个了。”林司南低声叹着,半开玩笑的语气却令人感到心酸。
“你要是愿意,相信会有很多女孩子愿意成为林太太。”
“不会有林太太了……”再也不会有。
明显感觉到这个话题有些伤感,许妍姗刚想问什么,谁知林司南的话锋却忽然一转,“一个人的心只有那么小的一块地方,放了一个人进去,就再也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了,你明白吗?”
眸光微闪,许妍姗总觉得对方话里有话。
可谁知她这么觉得,林司南就又没正调的笑道,“哎呀,说的这么文艺正经,差点连我自己都感动到了,哈哈……”
勉强勾唇笑了下,许妍姗有些分不出他究竟哪句话是玩笑、哪句话是认真的。
直到进了餐厅之后,两个人才不再有什么交流。
对于林司南这个人,许妍姗觉得对方很陌生。
他看似亲和,为人无拘无束,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但自从她到林氏上班后才深刻的认识到,那些都是假象。
从某方面来看,其实他和顾安尘一样冷漠,只是表现出来的方式不同而已。
所以,许妍姗每每在面对他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想要掩饰自己。
似是精神稍有松懈,就会被对方看出什么。
就好像……
刚刚那样。
恍然回过神来,许妍姗听到顾安尘一贯清冷的音色响起,语气却格外温柔,“生日快到了,小一有什么表示吗?”
“谁的?”她被问的一愣。
“当然是我的。”
握着筷子的手一紧,向南依隐隐觉得,他刚才一定是听到他们的对话了。
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那么正好的问出这个问题!
“你会不会有点太幼稚了啊?”林司南逮着机会就可劲儿取笑他,“不就是看小依给我准备了一份精致的生日礼物嘛,至于吗……”
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顾先生回答的很是认真,“至于。”
“安尘,你以前不是都不过生日吗?”顾青梧疑惑的皱眉,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转型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要我说,你就是为了找个借口让小一给你准备礼物。”林司南一语道破顾先生的心思,收到对方的一记眼刀。
见顾安尘神色清冷坐在那,顾青梧想了想,忽然露出了一抹洞察一切的笑容,“安尘,越过生日可就老的越快。”
一句话,瞬间就令顾大少爷变了脸。
“你本来就比小一大几岁,还嫌不够啊?”
不得不说,顾女士轻飘飘的两句话,瞬间就打消了顾安尘过生日的念头。
再过两年他就30岁了,想想还真是令人觉得心焦。
只是,生日可以不过,但礼物却得照常收。
面对顾先生这么坚持的态度,向南依无奈的软声笑道,“我已经开始准备了,惊不惊喜?”
“原本应该挺惊喜的,但小一现在告诉了我,就没那么惊喜了。”
“……”
好难伺候的大少爷!
抿唇转过头,向南依不再理会他。
想到刚刚在画室看到的几幅画,她好奇的朝向书礼问道,“爸爸,我刚才看到了几幅系列画,您准备送人的吗?”
“不是,那些是准备放到画廊展出的。”
“放到画廊去?”
“嗯。”向书礼点了点头,耐心的解释给她听,“你l叔叔在这边开了一家画廊,我跟他签署了代理协议。”
“兰斯叔叔要来z国?”
“本来我回国的时候他就要跟回来,只是法国那边还有事情没处理完,所以才耽误了一段时间。”
原本向书礼都已经不打算再画画了,苦日子都过完了,依照他现在的经济实力能够让他们父女俩生活的很好。
但想到当初在法国时兰斯帮了他很多,这次他不能袖手旁观。
何况,他们两人既是合作关系,也是多年的好友,他在国外时的画展都是兰斯一手策划的,算是他的经纪人。
“伯父的这位朋友,只准备展出您一个人的作品吗?”顾安尘忽然开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倒不是,我们初步计划的是举办主题展。”
把风格潮流相似的多位画家的作品集中展览,形成集聚效应,加大影响力的同时,市场效果也会随之更好些。
不过,这些是他们在国外惯用的手段和营销方式,到了国外还不确定适不适用。
毕竟国外画廊的经营已经有了一套成熟的模式,双方签约之后,由画廊出钱、出力为画家包装推广,并从其作品的销售收入中提取佣金,比例一般是25—50不等。
并且这种代理往往要求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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