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是强而有力、平稳正常的脉动,他瞳孔一敛,愕然震惊。
他身上的毒竟然已经解了!
什么情况?
谁帮他解的,如何解的?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再次环顾屋内,因为门窗紧闭,屋里光线很暗,为何一个人都不见?
而且,随着意识的清明,感知的苏醒,他闻到一阵阵刺鼻的气味,越来越浓烈,蹙眉,意识过来那气味是尿味,他屏住呼吸,掀被下床。
第一反应是去开门通风,蓦地意识到自己还光着上身。
回头目光搜寻了一遍床边,并未看到自己的衣服。
他心头的疑惑更甚了。
这都什么情况?
搞什么鬼?
人也不见,衣服也不见,一屋子的尿味,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气味实在刺鼻,而且他又是一个特别有洁癖的人,完全无法忍受,找不到衣服不能出门,他只得拾步走到窗边,拉开窗布,打开窗门,一股微风吹过来,他这才敢放了紧紧屏住的呼吸。
墨袍飘飘入眼,他眸光一敛。
原来他的衣服在这里。
定然是谁洗了,然后晾晒在此处。
伸手摸了摸衣边,见已经干了,他便将衣架取了下来。
外袍上面一块一块、点点滴滴的血渍映入视线,他怔愣住。
并未洗!
那为何要挂晾在窗外?
外袍、中衣里衣都是。
为何?
完全一头雾水。
客栈外街道对面的布庄里,弦音同样站在窗边。
看着客栈二楼窗边那个赤着上身伸手收衣的男人,她差点喜极而泣。
他醒了,他终于醒了!
他的毒终于解了,终于没事了!
深深吁出一口气,她弯了弯唇,看来,她的方法不错。
将他的衣袍剥掉,将马桶里的尿液倒在他房间的地上,虽然的确是因为心里绞着一些怒气,有发泄的成分在,但是,最主要的,她是为了让他能在醒来后的第一时间,来到窗边。
那她就可以看到他,就可以确认他是不是醒了,毒是不是解了。
他素来爱干净,也特别讲究,如此尿味他醒来岂能忍受?做的第一件事,必定是开门出去,不在厢房里面呆。
为了阻止他出去,她脱了他的衣袍,青天白日的,他总不可能赤着上身,只穿一条亵裤就出门。
不能出门,那就必定要开窗通风了。
开窗通风她就可以看到他。
如愿以偿,她终于可以放心了,也终于可以走了。
“看姑娘站在这里看了好久,是不是不知该挑哪一批绸布?要不,我来给姑娘建议建议?”布庄掌柜笑吟吟过来。
弦音眼睫一颤,将落在对面的视线收回,转眸看向掌柜,微微一笑:“谢谢,暂时不需要。”
说完,便拾步出了门。
昨日庄大夫说,中了裂迟,一般人可坚持两到三日,练武之人大概三到五日,她属于前者。
所以,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尽快找到那个厉神医。
管深推开门,一股难闻的尿味扑面而来,他本能地抬手捂鼻,站在窗边手拿衣袍的男人入眼,他呼吸一滞,狂喜。
“王爷!”瞬间忘了掩鼻,他惊呼出声。
卞惊寒正各种莫名,见管深进来,立马蹙眉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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