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做声,且脸色有些冷,弦音以为自己哪里不妥,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
虽然是纱裙,也只是为了增加飘逸感,丝毫都不透,里面有一层同色的打底呢,而且丝毫都不露,连领子都严严实实得很,她又疑惑抬眼看向男人。
“王爷”
话刚出口,手腕已是一热,男人握了她的手,带着她进了屋,与此同时,另一手关上门。
长臂将她盈盈细腰一揽,捞向怀里,将她禁锢在自己面前。
“卞惊安那样的事以后不许做!”
灼热气息撩在她的脸上,男人声音不大,语气却是沉沉,是那种不容人质疑的口吻。
弦音眼睫颤了颤,“哦”了一声。
男人蹙眉,似是对她的这一回应并不满意,“你保证!”
弦音看着他,见他语气不善不说,还面色不善,便咬了一下唇,微微扬了扬手掌,做了一个发誓的姿势:“我保证。”
男人这才脸色转霁,手臂收了几分力,将她更紧地扣向自己,垂目看着她。
又不说话?
“王”
“让本王看看你。”
他将她的声音打断,弦音便停了口。
男人凝眸,微微抿着薄唇。
其实,见过她不止一次,除了仙居屋那次,那夜,让素芳通房,最后用那只猴子将她引过来,自己假装中了毒,她恢复原本的模样给他解毒,她的脸上也没有涂胭脂弄丑。
只不过,那两次,第一次她被醉梦蛊摧残,正痛苦崩溃,且一直是阖着眼睛的,他没能细看;第二次她又紧张慌错,做贼一般,想速战速决,且轻易就撩起了他体内的火,他也顾不上细看。
原来,她长这样。
原来,她有着这样的倾城之姿。
那一刻,他忽然又生出几分气来,卞惊安竟然比他还先看到她这个样子。
“以后你胆敢再做出以自己的美色去惑人这种事,本王就剥了你的皮。”
几分咬牙切齿,几分恶狠狠。
弦音眼帘又颤了颤,不意他说看看之后突然冒出的是这一句。
刚刚她不是已经保证过了吗?怎么又回到这个话题上了?
见她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没有回应,他掐了一下她的腰:“听到没?”
弦音点点头,忽的又想起什么:“那现在算不算?”
其实,她是起了一丝坏心故意问的。
谁知男人反应快,且比她更坏。
唇角一勾:“那就要看你要不要来诱惑本王,若诱,便算,若没诱,自然就不算。”
弦音:“”
撇撇嘴:“走,去画画吧。”
“等会儿。”男人长臂箍着她不放。
弦音不知道他意欲何为,只知道他的大手好烫,烙在她的腰上,让她心跳都跟着失了节奏。
“本王是叫你聂弦音,还是吕言意呢?”男人双目炯亮,攫在她的脸上。
“聂弦音,”弦音不假思索道,“吕言意是我瞎编的。”
说完又觉不妥,“不对,就我们两人的时候,就叫我聂弦音,有外人在,还是吕言意,因为大小是两个人。”
“嗯。”男人甚是赞同地点点头,被她那句“有外人在”愉悦到了。
所以,他不是外人。
“聂弦音,你说,教你缩骨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因为担心你如此姿容,会成为红颜祸水,所以让你缩骨,不以真身示人?”
弦音汗。
她承认这幅身子的确够美,特别像现在这样化了妆,锦上添花,更是明艳动人,但是,也不至于到一顾倾人国、再顾倾人城的地步吧?
“我不知道,这些我都没有记忆,不记得了。”
但是,她敢肯定,绝对不可能是这种原因。
男人也没再多问。
“现在可以去画了吗?”弦音鼓鼓腮帮子,没有大鞋子,她现在可是还跻着一双小鞋呢,拔都没法拔上。
“嗯。”男人点点头,终于松了手臂放开她,却是换成牵着她的姿势,带她走回到桌边。
弦音便坐在他平素百~万\小!说的那个位置。
他坐于对面,泼墨挥毫,在她原本画好的那张画上添加。
好在弦音是个坐得住的人,在现代写文码字的时候经常一坐坐几个小时,她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
什么姿势呢?
就是看对面的那个男人,看他大手握笔的稳重之姿,看他挥毫速描的潇洒之态,看他眉目低垂时的专注,看他不时抬眼看她时的缱绻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收了笔,“好了。”
弦音连忙起身,迫不及待地跑过去看。
眉目如画的女子入眼,弦音眸光一亮。
那眉眼、那神态、那眼角眉梢的风情活灵活现,就像是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果然画功了得。
再看边上她画的男人,两人这样并排一起,丝毫看不出是分开画的,那一刻,她脑中想到“一对璧人”这样的形容。
“画得真好!”她不由地赞叹。
因为她是揆在桌面上,凑到他面前去看的,一个侧首,两人的唇差点就碰上。
她一怔,四目相对,两人的目光都变得有些粘稠,见他朝前微微一倾,她连忙将头转回,所以,他的唇没吻上她的唇,落在了她的脸上。
因为这个动作,弦音心念一动,又起了一丝玩心,伸手执过笔,开始在画上男人白璧无瑕的一侧脸颊上描画。
三下两下就画好了。
男人垂目望去。
赫然是一个唇印。
弦音收笔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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