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你懂的?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她还真没懂。
“什么意思?什么生孩子也不会”猛地反应过来,愕然睁大眼睛,“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卞惊寒抱着她拔起长腿就往床榻边走,“听父皇说的,如你猜测的一样,兰婕妤果然没有再穿回去,只是敛了性子装温婉、装成以前的兰婕妤罢了。”
弦音震惊。
“连这个皇上都跟你说了?”
“当然不是。”
卞惊寒将当时情景大概说了一遍。
弦音小脸就黯了下去,大概是深有感触,心底不免浮起一些忧伤。
让一个现代女孩子敛起所有性子去装成另一个人,可见她当时的处境有多艰难。
哎,只可惜她现在不在了,不然,她们两人倒是有共同语言,肯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卞惊寒睨着她的反应,有些莫名。
听到这样的消息,原则上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给思涵生弟弟妹妹了!怎么听完反而垮了脸?
“看你似乎不开心,莫非还想着回去不成?”
将弦音放在床榻上,他倾身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垂目看着她。
弦音怔怔回过神,意识到他误会了,连忙解释:“没有,我只是在同情和心疼你奶奶。”
说完,又眉眼一弯,讨巧道:“好在我遇到的是你,不是你爷爷。”
卞惊寒:“”
这又是爷爷,又是奶奶的,他听着还真是陌生又别扭。
还有,她这小脑袋瓜都想些什么?
好在我遇到的是你,不是你爷爷。
明明是一句夸他、讨好他的话,他怎么听着那般不是滋味儿呢?
沉淀了片刻情绪,他才唇角一勾:“终于知道我的好了?”
“一直都知道呀,”弦音接得也快,接完,又话锋一转,“当然,如果你体谅我前天夜里已经被你折腾得散了架,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此时此刻,只是抱我到床上来让我休息睡觉的,我会更念你的好的。”
她又不傻,自是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所以,她才故意把话说在前面,她说的也是实情,她是真的还没有恢复过来,身上还酸痛着呢。
卞惊寒又岂会轻易放过她?低头就凑了过来,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又吻上她的鼻翼唇角。
暧昧吐息:“你放心,只要你依了我,我保证,你会更加更加念我的好。”
“为什么?”
弦音紧了呼吸,长睫轻颤,伸手抵在他的胸口。
因为也爽了吗?
男人的唇来到了她的耳畔,温热的舌尖刷过她的耳廓,衔住她小巧的耳珠,轻吮、缱绻,沙哑磁性的声音逸出。
“因为,我是医者,作为一个医者,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个时候做一场,保证你睡得更沉、休息得更好。”
弦音汗,微僵着脖子,忍受着那一份撩拨,那一份痒意:“对,直接累晕过去,当然睡得更沉。”
男人低低笑。
“好,那便如你所愿。”
话落,偏头,对着她的唇就覆了过来。
弦音:“”
她哪里所愿了?
事实证明,这个男人真是说到做到。
弦音真的被他折腾得够呛,虽然没有晕过去那么夸张,但是,到最后,她完全就瘫成了一滩泥,任他予取予求。
他要了她两次,两次都全部释放在了她的里面。
事后,他也没有立即起身,抱着她,轻轻吻着她的脸颊,温存她潮汐后的空乏。
“跟我说实话,弄在里面,你喜欢吗?”
弦音怔了怔,脑子本就还在七荤八素中没有回来,他又没头没脑这么一句,她以为他问的是,她想不想要孩子,想不想避孕?
累得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她没有做声。
却听到男人又自顾自道:“我很喜欢,身体很满足,心里也很满足。”
弦音汗。
这种话还要说出来?
这是在交流感受吗?
虽然,她也喜欢他弄在那里,因为往往都是热浪喷洒弥漫的那一瞬间将她彻底抛上顶端的,但是,这种话,她可是说不出口。
傍晚的时候,圣旨下到了三王府。
就是那道关于皇上因为身体原因,需要休养,主动退出皇位,由三王爷卞惊寒继承皇位,待钦天监择黄道吉日便行登基大礼的圣旨。
卞惊寒带领三王府所有人在前院跪接。
待宣旨太监领了赏赐离开后,三王府前院便了,大家都开心不已。
弦音亦是。
当然,她是开心又意外。
虽然知道此次变故,是卞惊寒救了皇帝,但是,她还是没有想到皇帝就这么轻易地将皇位传给了卞惊寒。
感觉就像是做梦一般。
而与此同时,在天牢,却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番景象。
包括给卞惊寒的那道圣旨,皇帝同时下了四道圣旨。
还有三道,一道给卞惊卓的,一道给权相,一道给李襄韵。
后两者都判了斩首之刑。
而卞惊卓,则是终身监禁。
圣旨是皇帝的随侍大太监如清去大牢宣的,按照规矩,还带上了史官。
毕竟,他们三人,一人是太子,一人是右相,一人是江湖头目,都身份不轻,也都是大罪,犯事经过和处置结果都是要计入史册的。
宋蓉担当此次记录的史官。
如清是按照牢房的从近到远的顺序来依次宣的圣旨。
权相和李襄韵大概是已做好了赴死的心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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