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太子秦羌,入宫自然是很方便。
秦羌直接将一行人带去了龙翔宫。
门口的小太监只认识秦羌,还有厉竹,所以,进去通禀的时候,就说太子和厉神医求见,还有几个陌生人。
皇帝一听秦羌跟厉竹,顿时就不悦了,竟然还带什么陌生人,本想回绝说不见,又好奇他们是为何而来,遂吩咐小太监:“让他们进来。”
秦羌走在最前,卞惊寒抱着思涵走在第二、厉竹、管深、薛富紧随其后,乳娘和宫女们,卞惊寒让其暂时在太子府等。
见到进来一堆人,而且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皇帝微微敛了眸光,第一反应自然是生出几分戒备。
蓦地看到人群中的卞惊寒,他又甚是惊讶。
“陛下,别来无恙。”还未等秦羌行礼,卞惊寒就率先出了声。
早前,秦义将弦音掳走,为了找秦义,他来过午国跟皇帝见过面,两人认识。
“三王爷,不对,应该叫圣上了,圣上怎会突然来此?怎么没事先告知朕?有失远迎啊。”
说完,便吩咐宫人看座看茶。
卞惊寒自是没坐。
直接开门见山:“朕此次前来,是因为朕的女儿身中岁岁枯,如今毒发昏迷,急需解毒,还请陛下能施解药。”
皇帝一怔,甚是意外,转眸看向边上的秦羌。
然后又收了视线,垂眸轻咳,好一会儿没接话。
卞惊寒知道,他定然在快速思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再想办法对应。
见他如此,秦羌便出了声:“启禀父皇,大楚公主所中之毒,皆是因为儿臣放在父皇龙枕里的那张药方造成,当时,公主母妃身中三月离之毒,公主母妃跟厉神医是挚友,厉神医便替她跟儿臣要解药,儿臣捉弄厉神医,故意将药方放在父皇的龙枕里面,本想着她肯定不敢去拿,谁知道她能耐得很,竟是去拿了。”
说完这里,秦羌鼻子里发出一声几不可察地冷嗤,然后继续道:“只是不知为何,那药方已被人换了,换成了岁岁枯之毒的配方,厉神医按此配方配药给了公主的母妃,当时公主的母妃已怀上她,所以,母女二人皆中了此毒。”
秦羌的话说完,皇帝的脸色就变得很是难看。
“你竟然将药方放到朕的龙枕里头?那是你能随便动的地方吗?”
一副闻所未闻,今日才第一次听说此事的模样。
秦羌没做声,嘴角一丝微弧点点。
你就继续装。
皇帝像是蓦地意识过来什么,问他:“你的意思是朕换了药方?”
虽然的确是他换的。
当时,他自枕头里发现那张药方,他就知道是他这个儿子放的,因为岁岁枯的配方就是这个儿子献给他的,他发现,两者只差一味药。
他也猜到是厉竹来取,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在这之前,他已接到消息,厉竹头一日找过他这个儿子,似乎是跟他要什么。
所以,他将药方换了,他有好几个目的。
首先,自然是想要厉竹死,这个女儿的存在,就是时刻提醒着他的那段不光彩的过去,就像他的短板被人握着,那种感觉很不好。
其次,想要增加厉竹和他这个儿子之间的误会。毕竟配方是他这个儿子所放,就算厉竹拿去不是自己用,用在别人身上,也会让别人中毒,到时,人家怪厉竹,厉竹就会怪他这个儿子。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别人,竟然是卞惊寒的女人。
如今大楚公主、卞惊寒唯一的、也是最疼爱的女儿中毒,这可不是小事,他岂能轻易承认?
秦羌弯了弯唇,带着丝丝讥诮。
“儿臣并没有这个意思,儿臣的意思是,既然药方是儿臣所放,儿臣就要对这件事负责,当初所有的解药儿臣都一并献给了父皇,请父皇拿一粒出来救大楚公主。”
见他并没有在“谁将龙枕里的药方换了”这个上面纠缠,皇帝心口微微一松。
“没了。”他摇头。
“什么没了?解药没了?”秦羌难以相信。
卞惊寒和厉竹,以及众人闻言也都变了脸色。
皇帝“嗯”,“本就没有几粒,朕早就用了。”
秦羌自然不信。
当初他说想要这种毒,就是专门为了对付人的,以他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给人家施了毒,又去替人家解毒。
“父皇,如果没有解药,儿臣就没法救大楚公主,就没法给大楚陛下交代。”
“那怎么办?朕的确没了,毒不是你制的吗?解药也是你制的,你再制一些便是。”
“来不及了。”
秦羌不信,厉竹跟卞惊寒就自然也不信。
卞惊寒也出了声:“相信陛下很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朕很明确地说,若思涵真有个三长两短,绝不是太子殿下一人能承担得起的,朕,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替她讨回公道!”
又想跟曾经纵火杀人那次一样,将责任推给自己的儿女吗?
他可不答应!
厉竹也开了口:“请皇上赐药吧,不然,到最后谁都不好看。”
厉竹的话里有话。
她相信她的这个所谓的父亲一定听得懂,没错,她就是在威胁他。
不给解药,她就将不能说的都说出来!
皇帝的脸色愈发难看。
所以,这是一个两个都来威胁他吗?
“朕真的没有,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相信呢?大楚公主中毒,是因为我午国原因,你说,朕身为午国皇帝,如果有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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