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死而复生的厉竹有关吗?
“皇上,常姑娘不是已经被皇上赐婚给太子殿下了吗?明日又回去永贤庵?”
莫名其妙被迷睡那么久,胡公公心里实在是好奇得厉害。
皇帝这才回头瞥了他一眼。
“太子是不会娶常姜的。”
胡公公一怔:“为何?”
为何?
皇帝抿了唇,自是不会说。
他跟常姜的事没有败露之前,常姜如此逼秦羌,秦羌都没有娶的意思,甚至愿意将眼还给她,都不愿相欠、相娶,何况现在。
而让他最窝火的是,他还不能逼秦羌,甚至不能动他。
否则,依今日这个孽子如此对他,废他太子之位、取其性命都是理所当然。
只是,如今他被他握着短柄,他不能逼他太紧。
因为,他回想了一下今日殿中所发生的一切,秦羌这个孽子说他跟常姜的丑事时,当时内殿里就只有他们三人在。
后来秦义来,蔡项南来,厉初云来,好像都没再说这件事。
哦,不对,秦羌说过一次,不过就一句,说是秦心柔去太子府找他,告诉他,厉竹是被他跟常姜所杀,且告诉他他们两人的乱.伦关系。
就只说了这一句。
当时,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秦义不是皇子、是蔡项南的儿子上,似是没人在意这句话。
所以,他侥幸地想,这桩丑闻,暂时应该还没有几人知道。
秦心柔为蔡项南所用,她知道,说明蔡项南是知道的,再就是秦羌知道。
总共三人,两人已死,就剩秦羌一人。
不逼他、不废他、不杀他,除了怕他将这个再次抖出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大楚卞惊寒正兵临城下。
既然出兵是为了帮助秦羌,那如果此时秦羌遭遇什么不测,他们定然会攻打进来。
所以,只能暂行缓兵之计。
但是,他也深深地知道,必须尽快除掉秦羌,必须尽快以一个合理的、不会引火烧身的方法除掉他,不然,他寝食难安。
除了秦羌,还有常姜也得死,必须死。
她是当事人,也是知情者。
而且,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冲她今日为了自保,竟然将他跟厉竹有圣旨交易,以及他对厉竹荼毒,将解药弄丢这些事情都给抖了出来,就不难看出,这个女人是一个很容易就背叛的人。
蔡项南、秦心柔已死,若秦羌和常姜也死了,那他的这段不堪或许就再没人知道了,从此深埋。
忽的想起什么,他眸光一敛,吩咐胡公公:“今日傍晚时分,蔡项南的尸体会送去火场焚毁,朕准备做一场法事超度他,速宣何法师进宫,一些具体事宜朕要同他商量。”
胡公公一怔。
一个给他戴了将近二十年绿帽的男人,不是挫骨扬灰都不解恨吗?竟然还做法事超度?
不过旋即,他就明白过来了原因。
是因为心虚害怕,求个心安理得吧?
毕竟他烧死对方全家、灭对方满门在先,恐对方做鬼也不会放过自己,所以才超度的吧?
“是!”胡公公领命而去。
秦羌是被一太医和几个宫人抬回太子府的,太医一再强调,一定要卧床平躺静养。
可太医一走,他就迫不及待下了榻。
想去神医府,又找不到什么特别好的理由,可愁坏了他。
以医眼为名吧,已被厉初云堵死,说他就应该瞎着。
以医胸口的伤为名吧,厉竹不久前给他已止好了血。
而且,也不能再折腾这个伤口了。
他是医者,他很清楚,再折腾下去,怕是药物都不能止血了。
另外,他也想要早点痊愈,现在走路都吃力,想做什么都太不便了。
所以,还能以什么为名呢?
医术上有个疑难问题想要请教厉初云?
这个理由似乎不错。
只是,什么疑难问题呢?
忘情之药的解药?
对,自己只制出了忘情之药,没有制出解药,就请教厉初云解药如何制?
揣了药方就准备出门,他又觉得不妥。
今日他刚刚说,厉竹跟他曾经是两情相悦,既然两情相悦,又为何要食忘情之药?
悻悻然,他又坐了回去。
就在他愁闷之际,守门的府卫前来禀报,大楚陛下前来拜访。
卞惊寒来了?
眸光一亮,他噌然站起。
来得正是时候啊。
当即亲迎了出去。
门口,卞惊寒一袭墨袍,长身玉立,在他身后站着管深。
见到秦羌一身是伤的出来,卞惊寒还真有些被他的样子吓住。
一只眼打着补丁,胸口心房的位置也打着补丁,一只腿还有些微瘸,这是
这个男人飞鸽传书给他,只说自己要给厉竹报仇,请他带兵相助,等他联系,以烟火为号。
他也算了解这个男人,知他不是一个会轻易开口请人帮忙的人,尤其对方是他,既然提了出来,那说明是真的没了办法,他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还是替厉竹报仇,他更是没有二话。
只是,他这一身的伤是
“殿下”
刚准备寒暄相问,可话还未出口,就被已经出门来的秦羌打断:“陛下来得正好,本宫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陛下。”
好消息?
卞惊寒一怔。
看他这般样子,确定是好消息吗?还是天大的。他怎么觉得是坏消息才对?
“是什么?”卞惊寒唇角一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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