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木匠和砍柴工都接触木头,但因为社会给予他们职责的不同,他们对木头所产生的行为就不同,他们都认为自己对木头所做的是对的。
梁乃恩很上道地在把握着一个朋友该有的分寸的同时,尽可能地在方方面米娜体贴着赵韩洋梓。
还向她透露了一个虚假的软肋----
他说,他一直都认为自己喜欢女孩子,直到遇到了那个人。
自己或许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同性恋者,只是恰好喜欢的是男孩。
说完,他还顺便编了一堆相亲相爱却又不得不分开的悲惨桥段。
这样的陈词给赵韩洋梓了三个心理暗示:
一,他是个真性情、真爱至上的男人,不是gay圈那种**的基佬;
二,他只是上一任恰好是个同性,他有变直的可能;
三,他能这么向自己袒露悲痛的过去,一定是足够信赖自己。
于是,没过多久,就像女生之间喜欢交换秘密一样,赵韩洋梓向梁乃恩坦诚了自己母亲自幼疯狂的行为以及自己被逼婚的事实。
梁乃恩先是替她出一些冠冕堂皇的主意、帮她介绍根本看不上她的男性、又是开导她、分享很多独立女性单身幸福生活的电影,最后好似没辙时,才说出了从一开始就准备好的话----
“不然这样,见个面,我帮你。”
如果说斩男妆是以直男审美化的妆的话,那么斩女妆就是以直女审美来做的造型。
梁乃恩温婉帅气的初登场对只经历过纸上谈兵的赵韩洋梓而言是致命的一击。
两人大概谈了一下形婚的具体内容,最终以计划待定分开。
在赵韩洋梓犹豫不决的时候,他主动深入敌营,故意给赵韩洋梓的父母以“天上掉下来个肥鸭子”的印象,又在其父母自认为“鸭子熟了飞不了”的时候给他们以“我太受欢迎了你女儿再不抢就没有机会了”的致命一击。
于是,在父母的催促、自己的小惆怅和小雀跃中,赵韩洋梓选择和梁乃恩结为夫妻。
由于是形婚,赵韩洋梓主动表示不需要在梁乃恩的房产证上加自己的名字,并答应按月支付房租,而梁乃恩则大方地说夫妻应该互帮互助,房租就免了。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作为亲密无间的朋友一起吃喝玩乐。
无条件的宠溺、无微不至的关怀、同学对她的羡慕嫉妒恨、共出入时别人注目的眼神,让赵韩洋梓的心态逐渐变了样----这个男人,如果不再喜欢男人,喜欢我该有多好?
梁乃恩很快便发现了赵韩洋梓的心思,于是,在某个情人节,他做了一屋子每秒可口的饭菜,准备好无数新鲜的玫瑰,取出钻戒,单膝跪地为眼前的女孩戴上。
之后发生的事情和大纲相同。
梁乃恩将梅毒传染给赵韩洋梓,等她病情发作时,梁乃恩戏精附体,自导自演一出“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给我一片草原”的戏码,然后悲愤地离去,大大方方地回归了夜店野鸭的大军。
并且,梁乃恩迅速给岳父岳母通了气,大肆批判了一番赵韩洋梓的行为。
一瞬间,包括丈夫在内五个人都将猜忌、怀疑、憎恨和厌恶的目光投向了赵韩洋梓,梁乃恩没过多久出面,以“我爸妈受不了你身上的脏病,你得从我们家搬走”的名义对她进行最后的落井下石。
赵韩洋梓并不懂医学,更不懂梅毒,虽然她曾经试图百度让自己清楚自己感染梅毒的途径,可过于复杂的长篇大论让她反而越看越害怕。
走投无路几乎要崩溃的赵韩洋梓在孤苦无望的边缘几欲自杀,这时,梁乃恩又回来了,他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道:“我爸妈对你很失望,我劝了很久,他们才放弃告你,但是,他们说你必须偿还之前我给你的一切,他们没法接受我把爱付出给一个这样肮脏的女人,他们觉得说出去丢脸……
我因为爱你,选择继续我们的婚姻,不过,我没法原谅你,没法原谅你对我们孩子的不负责。
所以,从今往后,这个家左边你的,右边我的,女孩你的,男孩我的,所有费用我们各出一半,你好好照顾自己。”
梁乃恩用这个方法瞬间要回了自己送出去的一切礼物----包括彩礼。
不过,彩礼钱并不是从赵韩洋梓父母那里要过来的,而是赵韩洋梓拿出这些年写书的所有积蓄还回去的。
她不想再听到母亲的谩骂和父亲的冷漠的斜视,所以选择一切都由自己担下,还包括每月12000元房贷的一半作为房租。
如今的赵韩洋梓,身无分文、名誉受损、责任缠身、她仿佛失去了一切。
于她而言,儿子是她破败的世界里最后的光。
每天在小区里看到儿子欢快地笑、看到儿子迫切地叫着妈妈、看着儿子茁壮成长,她都会觉得,这样凄惨的生活还是有必要继续过下去的。
然而她并不知道,就在前不久,梁家父亲偷偷对儿子说了:“我觉得,一个儿子不够,以后就他孤零零一个人多无聊,不然再生一个?反正洋梓身体好很久了,现在生没问题。那个梁莎看看有没有办法扔了去,或者谁家要偷偷给了去,我记得不是人口失踪多久以上就可以报死亡了吗?只要她没了,咱们还不用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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