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洲看着周围的雕梁画栋,愣了几秒,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大观园。
“喂喂……”这时候,梁米薇戳了戳陈月洲,“这也太豪华了吧,你确定这是梁家吗?不是什么展览中心?”
陈月洲道:“大姐,这是你家,你自然一点好不好,显得我们两个像是刚进城的……而且这里虽然风景特别好,但是不是经济中心,地价和北川没得比,又占据地理优势,不缺玉石啊、花草植被的,应该也不是那么贵。”
“怎么不贵了?”梁米薇顿时火了,“不贵你买一个试试?”
陈月洲:“……”
他妈的我好心安慰你,又不是diss你们梁家,激动个屁啊!
跟着旁人的步伐,两人进了别墅群中最高最大的那栋,与其说是进入了大堂,不如说是进入了大殿,琳琅满目,珠围翠绕。
二人还没来得及细看周围的景色,一个人影就晃到了他的面前,是个年轻男生,看面向不像是正儿八经的汉族人。
梁米薇一见,顿时本能地退到了陈月洲的身后。
“躲什么躲?”对方一脸阴狠道,“贱货,你还真是有种了,在律师那里和梁帆那个杂种举报我?你以为你有能力扳倒我?呵呵呵,你一个全身上下都跟残废没什么区别的人不去参加残奥会,跑这里凑热闹?怎么,是不是还得让我替你找几个眼瞎耳聋的废物和你凑一组啊?”
梁米薇一听,瞬间眼眶就红了,眼白开始充血,身体气得隐隐发抖。
“哭你妈!你他妈好意思来梁家丢人现眼,怎么还不允许别人骂你了?啊?贱货?”对方上前一步,试图要将梁米薇从陈月洲的身后揪出来。
梁米薇一见,拼命抓着陈月洲向后退。
这么多些天了,陈月洲总算又见到了一开始的那个胆小怕事的梁米薇。
“逆哥。”就在这时,一袭窈窕的身影出现在了男人的身后,她面向看着很温柔可爱,还很年轻,不到二十五的样子,她伸出纤细白嫩的手臂拦住男人,“干嘛呢?今天家里来这么多人,这么凶做什么?”
“你说我为什么凶?”被称作逆哥的男人一脸不爽,龇牙咧嘴的,“这个狗娘养的残废居然跑来咱们梁家!如果她继承了钱,外界怎么看咱们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带有残疾的基因呢!”
“逆哥。”女人回头看着男方,“虽然不熟,但也是亲戚,说话别太难听了,好不好?丢的是咱们自己的人。”
“对啊----”就在这时,梁帆的声音从后方冒了出来,紧接着,他的手臂落在了陈月洲的肩膀上,道,“梁逆,奶奶说了最讨厌自家人互阴,把你阴我的事情传出去,那别人又会怎么看待咱们梁家呢?”
“你小子抢我的生意,还在这里跟我装蒜。”梁逆一见到梁帆,顿时火气更大了。
“逆哥,别闹了。”女人叹了口气,拉着梁逆就要走,“先去内堂,律师说找你问话。”
梁逆这才安分了下来,跟着女人离开。
梁帆回头看向梁米薇:“你在辈分上是家里的二姐,我就叫你二姐吧,行吗?”
梁米薇扫了眼梁帆,点了点头。
“你肯定是第一次来梁家吧?”梁帆道,“给你介绍一下,我叫梁帆,是家里老七,我是做私人高端旅行社生意的,刚才那个男的是梁逆,是家里老五,他以前跟你有过来往,我就不多做介绍了。”
梁米薇一听,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另个一人,是家里最小的女儿,老九,叫做梁子淑,和梁逆是一个妈,他们的妈特别能生,一共生了四个。”梁帆道,“第一胎是五姐梁萌萌,第二胎六哥梁逆,第三胎是老八梁子佳和老九梁子淑,一对龙凤胎,这对龙凤胎可是特别有出息。”
梁帆一边说,一边带着二人向内堂深处走去。
继承会议最终定于定于十点在礼堂准时开始,九点半不到,礼堂里里外外就围满了人。
通过周围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讨论,陈月洲对梁家有了个大概了解。
这个家族起源于解放前,曾经就是个普洱市的小茶园,开了间不大的小茶馆。
梁家并非汉人起家,和汉人的旧传统稍有不同。
他们认为一个家族里,男人长大后要离家自立门户,女儿则要留家传承香火。
这个习俗据说有两个原因:
一来,是因为他们认为:男性力气大,在那个体力劳动力就是一切的年代,他们比女性更适合出门闯荡,通过历练,最终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归属;
二来,是因为他们认为:孩子虽然是男女共同孕育而生,但是女人十月怀胎所生下的孩子是由女人的骨与血组成,而并非男人的,男人只是负责将孩子生出来的引子……有点像药引子的意思,所以他们认为女人生出来的孩子更靠近自家的血脉,必须留在自家。
还有,他们的民族不讲究姓氏一说,名字是根据出生日期、父母生辰还有什么经文组成的。
至于到底怎么个不讲究法,陈月洲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
梁月是家里唯一的女儿,自然从小跟父母一起奔走在茶园,做起了茶馆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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