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学习还不行啊?”陈月洲伸手,“把我的笔还给我,我又不是没听你说话。”
“学习有什么用啊!”梁米薇冷眼瞪着陈月洲,“等你考上个女博士,看谁以后敢要你!”
陈月洲:“大姐,我的学位和我有没有人要没有关系,真正决定我又没有人要的因素是----我的脸,我的身材还有我的性格,好吗?”
说到这里,陈月洲补充了句:“我给你个建议,既然你马上就要变成千万富翁了,不如出国读个书,你现在这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学历在国内考学比较费劲,出国读个一般的大学不用那么费劲,等回国了还能说自己是留学生,一举两得,怎么样?”
梁米薇白了眼陈月洲:“我不去。”
“为什么?”陈月洲看着梁米薇,“花不了太多钱的,你想想,你现在是有钱大小姐了,学历再打高,你完美了。”
最关键的是,梁米薇目前这个心态和想法,是不可能拿到她的[巅峰值]的,只有通过更加优秀的大环境来刺激和压迫她改变。
虽然大学的校园环境存在各式各样的人未必多么优秀,学校与学校之间也因为师资力量的差异存在平台水平的差异,可是不可否认的是,去一个思维冲击强烈的大学读书是改变一个人固化思维最有效的方式。
去外面见识见识,体验一下强烈的思想冲击,并非冥顽不顾的人就会在固有的思考模式中产生辩证,逐渐学会思索已有环境的固有认知是否必然正确,这个时候,人类的思想就能够更灵活、更独立、更不会被“复读机”气氛所奴化。
“我不去。”梁米薇再次拒绝,“读书没什么用,特别是女人读书根本没用,读书如果有用,咱们国家领导还有各行各业的顶层还会都是男人?我有那闲钱我不如投资点东西,买个理财都行。”
陈月洲叹气。
所以,他就说了,梁米薇必须去大环境读书,她的思维,就是固化的结果。
高中政治曾经学过一句话: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但是实际上,大多数人根本不会透过现象看本质,他们就是在透过现象看现象,然后把现象当做事物的本质。
其实在念大学之前,他也不是个认为女孩子需要读书的人。
毕竟,从小到大看新闻联播,上面清一色的男人,压根就没有多少女人。
他当时就如此理解着:哦,女人,不行。
可是等到上了大学之后,他发现了一个和他二十年认知不一样的存在:为什么女学霸那么强悍?
系分数排行榜上,屠榜的几乎全都是女人!
大型顶级国家考试的门前,参考的女人黑压压一片!
能拿这个分数的、能过这些考试的……怎么说也是月入三四五六七万起步的人吧?
可是,她们……去哪儿了?
当现象和现象发生矛盾时,他开始思考不合理的现状原因。
他首先从选修的社会学老师那边得到数据:目前国内各个行业、企业和政府的高层人士年龄处于45到60左右,政治高层的年纪会更高,他们的出生日期普遍早于1970年。在2018年的今天,男女受教育的比例依旧以男性居多领先,不少家庭依旧保持着“男孩要念大学挣大钱传承香火,女孩要嫁人不念大学更划算”的思想,而在近五十年前的1970年,男女受教育的比例更是偏差极大。
本身两个性别人口受教育的基数就差距太大,在这个大基数下哪怕乘以相同的百分比,脱颖而出的人数差异都是天壤之别。
再者,社会中还经常有着东京医科大学这类学校的存在,为了提高男性的入学率,对待报考的女生强行降分,或者复试的时候标出只招男生,甚至毕业后只招男性,他们认为:女性迟早是要回家生孩子的,花了六七年投资一个高知分子,结果回家奶孩子,浪费社会教育资源,你再聪明有什么用?还不如投资给男人!
其次,在一个以某一个性别为主导的社会中,另一个性别更容易在阶级中攀爬,但也更难以在阶级中爬高。
从底层爬向中层容易是因为这个性别的稀缺和稀罕,从中层爬上高层困难是因为价值观上的不承认和不认可。
所以,大多比较优秀、漂亮又会来事的女性在阶层的底层更容易爬到中下层,可是一旦触摸到中层的大门,向上之路就会变得非常困难。
最后一点,也是社会教育的问题,绝大多数父母、老师和身边人从小教育孩子的方式是不同的----
对待男孩子是:“你要好好学习,顶天立地,做大事业,当大官,发大财。”
对待女孩子是:“你要文静乖巧,以后嫁个好男人,女孩子家就要以家庭为主,做个好母亲,好好对待自己孩子。”
父母的言传身教和来自身边的舆论环境造就了一个人的基本认知。
这些依旧可以引用高中政治书上的那句经典名言:文化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
他不是一次两次见过有些社会上的打工妹有着一身如果上了大学能够大展身手的本领,可是都被那句“唉,上啥大学啊,家里不供,反正将来也要回家带孩子,我是个女人,又不像男人那样要出门创事业,算了吧”应付过去,好端端的才华,明明磨练磨练还可以有所造诣,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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