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时想起严臻明,他也是那样乐观的人,任何时候都能宠辱不惊,只有自己,一点小麻烦便乱了阵脚,与他们相比,差了几个境界。
杨文胜还在线上,他说:“米时,我当你是知己。抛开生意不谈,作为一个朋友,我想跟你说句实话,这次的项目,盛达一旦介入,我们赢的机会非常渺茫,你及时改变策略也是对的。他们现在还没有选定合作的供应商,若是有意想跟佳皇合作,找你洽商,你不必顾忌我,只管应下。”
看得出来,杨文胜是真心替米时著想。他跟米时家庭情况极为相近,也有一个武断专制异常严厉的父亲,因而最能理解米时的艰辛。不过,与米时不同的是,杨文胜早年脱离了家族的管制,独自创业,他今日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努力得来的,因而他可以随心所欲的潇洒。
米时则不然,米时自觉没有对方的勇气与魄力,更没有对方的抱负与胆量,只能靠著米家的根基过生活,因而对对方的成就也只能望而兴叹。
米时本以为对方此番来电是来讨伐的,结果对方如此通情达理,处处为自己开脱,米时更加觉得无地自容。
对方确是实话实说,设身处地为自己著想,米时也不再刻意隐瞒,将自己的焦虑与担忧和盘托出:“盛达的确是跟我谈了合作的事情,但我本来就无意跟他们合作,现在经这麽一闹,更加不可能了,生意以後还有的是,但是佳皇的声誉不能丢。”
对方亦同意米时的说法,“你说的也有道理,但这样机会确是难得,失了可惜。有件事很古怪,我一直在想是否该问你?”
米时端正坐直,“陈总有事直说,不必顾忌。”
杨文胜这才继续道:“事情本不该发展至此的,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我看这次是有人故意针对你?”
米时苦笑一声,暗自自嘲道:“我自己都还在想这个问题,只可惜苦思不得其解,只能指望他玩得累了,能站出来跟我对峙一番,有什麽不满当面跟我说清楚,免得连累了佳皇。”
对方也笑,“你会得罪人?我不信。”
两人又就这次的事件做了一些讨论,各自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杨文胜也知此时米时需要烦心的事必定很多,於是也不久扰,留下一句:“我知道你一向谨慎,但有的事情不是光靠谨慎就能避免的,凡事还是多留一个心眼为好,别得罪了什麽人还不自知。”
是的,米时终日与人为善,不攀龙附凤,不欺凌弱小,却仍旧难保不会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得罪什麽人?他已经足够谨慎小心,却怎麽也敌不过一些人的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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