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悠心下一抖,像有什么东西挣脱束缚一般,隐隐呼之欲出。
背后的手摩挲着光滑的肌肤,缓缓来到正面,轻轻覆上,一手可握。
阮悠仰起脖子呜咽了一声,像心尖被人攥在手心。
身上的人似乎轻笑了一声,咬着她的耳垂低语:“发育得不错。”
阮悠面上一红,不甘下风,回怼一句:“你也是!”
江峥衡眸中笑意更深,缓声道:“谢谢夸奖。”
他说着话,手上动作也未闲着,开始脱她身上的衣服。
直到裤袜被缓缓褪下,一股凉意自脚底袭来,阮悠发热的脑子突然冷却,现在这是……她突然慌乱,手心里的冷汗粘湿一片,捏紧沙发皮面,她微乎其微的声音弱弱响起:“我,还没准备好……”
身下的动作突然停了,江峥衡抬眸望着她,沉默数秒,问:“你认真的吗?”
阮悠动作轻缓地点了点头,难堪道:“我有点怕……”
江峥衡隐忍地皱了皱眉:“你知不知道,要是再晚点,我就不保证自己能停下来了。”
“对不起。”阮悠敛着目光,不忍看他。
江峥衡突然翻身坐起,从情/欲中抽身而出,背对着她,敞开衬衫,露出结实细腻的胸膛,拉过被扔到一旁的大衣,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
正欲点燃之际,他扯着外套站起身。
“我去洗手间,你穿好衣服。”
他实在不敢再多待下去。
阮悠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包厢,倏地松了一口气,睁着眼睛望了会儿天花板五光十色的射灯,暗叹一声:阮悠,你可真没出息啊。
她叹完,坐起身穿好衣服,默默地等着人回来。
江峥衡站在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面无表情地冲洗着手上残留的白浊,似乎与方才在包间里那个满眼情/欲的并非同一人。
他洗完手,又不停地浇起冷水冲脸,抬起头,双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看着镜中的人影,面色略显苍白,眉棱稍长,双眼微微泛红。
任水滴滑过脸颊,沿着下颚颈脖一路流淌,再无踪迹。
心下微微懊恼,是否太快了?不该这么心急的,万一吓到她怎么办?
总归她现在已经是自己的了,早一步晚一步又有什么区别?
他动了动僵硬的嘴角,扯过几张纸擦拭下颚上的水珠。
洗手间门口传来一阵骚动,门被人粗暴地踢开,凌乱的脚步声却未至里间,只在外间徘徊。
金属打火机被打响,几人的交谈声在吞云吐雾间散开。
“达哥,听哥们儿说你上星期把隔壁学校的校花搞上床了?”
一道轻蔑的笑声响起,似乎不以为然。
那人兴致勃勃,压低声音:“怎么样啊?床上叫的大不大声啊?”
“怎么,你想试试?”
“我也想试啊,不过人家哪儿看得上我?”
话是这样说,可明显是跃跃欲试的语气。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张达轻嗤一声,“谁有钱就可以跟谁搞,让她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几人不约而同地哄笑起来,继续谈论着粗鄙不堪的话题。
另一人道:“话也不能这样说,毕竟也是个校花,让人家妹妹听见得多伤心啊。”
张达又是冷哼一声:“她算个狗屁的校花,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了,那破学校能有什么好货色?”
最先那人附和道:“达哥说的是啊,那几所学校哪里比得上那些公子小姐们的,要是能把芜一的什么校花级花睡到,那才够老子吹几个月呢!”
另外一人笑的嘲讽:“我说你他妈脑子进水了吧,芜一的人是你能搞得到的?”
那人面上挂不住:“芜一的又怎么样?咋们达哥又不是没睡过!在床上还不都是一个浪法!”
张达没说话,面色隐在烟雾后,不辩神色。
那人观他面色,惴惴道:“话说回来,达哥刚在走廊上撞的那女的才是极品吧,我看连芜一的校花来了也比不上。”
他话音刚落,一团用过的纸巾划破空气,稳稳掉进几人身旁的垃圾桶内。
随即,一道人影从里间走出。
身形颀长,宽肩窄腰,浑然天成的禁欲气质,明明与那三人同处一个空间,却丝毫不在一个境界。
他看也没看那几人一眼,径直朝门口走去,步伐散漫。
张达不知为何,心下颇为不爽,暗暗想要较劲,粗暴地扔了烟头,朝他背影唤了一声:“喂!”
江峥衡恍若未闻,并不理睬。
张达咬了咬牙,突然笑道:“你女朋友不错啊……”
江峥衡停下脚步,舌尖抵了抵上鄂,他想,是不是最近脾气太好了?正巧满腹郁气无处可泄,这些人怎么就这么没眼色呢?
也好,他刚才在走廊上就想收拾他了。
沉吟两秒,单手推上门,顺道上锁,这才不紧不慢地转身,手揣进裤兜。
“你说什么。”毫无波澜的语气。
张达因他的动作一时愣住,左右看看,这才来了底气,正准备开口,门却被人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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