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她烦透,踢他双腿,“少骗我,我做过记号。”
他闲闲地两边搭着双手,吹了个口哨,欠揍道:“拿错也没事,反正早就交换过唾液。”
林善口中含水未咽,很想不顾淑女形象,喷他一身水。
最后滚入腹中,忍气吞声。
……
年后没几天,寒假结束,匆匆迎来最后一个学期。
细数大考日,剩下的日子也没多久。
林善振作精神,给自己狠狠抽了一鞭,又想摆脱长期被人同屋骚扰的日子,申请住校。
韩津得知她这个决定,并没有多问,反而帮她拎东西到宿舍楼下。
林善以为他改性了,平时在校很少来找她,就连在家也极少纠缠,只是偶尔发消息问缺什么够不够用。
她想不明白,无意间发消息问:“韩同学是不是想通了?”
“什么想通了?”
“以后都不做那种死乞白赖的事了?”
得到的回答让她侥幸的希望落空。
“想得美呢?我只是不想打扰你,好好学习好好考试,在学校复习比较有氛围。至于我这儿,等你考完了慢慢想,我想要的都给我交代好,答案一定要让我在走之前满意。”
林善看得语塞,奉上“滚蛋”两字。
但心情却又平静寻常,或许是因为他还是他,这个世界依旧遵循法则,也难得这枚情种没那么快消失,没有发生让她觉得颠倒离奇的事。
住校之后,林善只有周日一天可回家休息。
即便如此,她任何放松下来的地方,也总会有复习资料,然后继续深刻知识点,整个脑子如同机器般分秒运转。
“果不其然是我喜欢的人,不过你也用不着这么拼,就算到时候失利了,以后我也能养得起你。”即便他很多日子不开腔,但出口就是一套,她是真真佩服。
她反戳他:“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以为这两年是让你去玩的吗?”
“我会做好我的事,当然不是去玩,但我怕到时候想你很痛苦。”他拿哀切的眼神望住她。
林善有时候不敢看他的眼睛,那些她以往在电视上看过的任何悲情角色,所流露出的哀伤神情,都不及他来得情动真实。
到那时她就打趣:“你要不要去考个影视系?”
“干什么?拍电影?”
她说的似真似假:“你的表情好令人感动,不能让我一个人感动。”
他脸色瞬间难看,狠狠将她扑倒在沙发上,扣住她的肩膀发威:“你真的感动了吗?我说真的你当虚情假意,是不是要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林善立刻回抱住他,假笑:“别,我不想担谋杀罪名,你必须好好活着。”
难得见她主动,他顺势压住她亲了下额头。
再要往下亲,门口姑姑的开锁声导致两人极速分开,然后面无表情地各行其事。
打那以后,林善发誓,还是得离这头危险的野兽远一点。
林善住校的日子,对家里的情况不甚熟知。
也是回家聚餐才略有听闻,关嘉谣得韩齐深罩护离开了野百合,又借资在闹市区挑到几家地理优势的店面,打算在各个领域都百花齐放。
此外韩齐深送了她一辆小宝马,用于招摇韩夫人的名声,平时去会友闲玩。
林善对此无心插手,她现在什么也管不着,只能做好自己。
……
扳手指数日子非常快,三个月如风般过境。
高考前两日,学校放假,自由复习时间。
韩津一早就计划好,撇开所有朋友,带着她上北香山祈福。
除了他们,也有别的家长带着学生来,目的一致,不胜繁多。
林善秉着信则有的心态,诚心诚意跟上去拜了拜。
上一回除夕夜来,只顾着闷头往上爬,要看也只有漆黑夜里的璀璨灯火,见不着光天化日下的自然风景。
这次上来,一是为了祈福考运,二是山顶看景解压放松。
林善求了一个助考囊袋后,在寺院里面逛了逛,看见一棵长青的参天古树,细枝条上挂有不少红色的祈愿丝带,在初夏的烈阳下迎风飘扬。
韩津见状要来了两根带子,又给她递笔。
她在一旁暗落落写着,完事后把笔还给他。
他凑过去:“写的什么?”
她躲过:“不能给你看。”
“这上面挂的都是给人看的,不给我看别人也能知道。”
“反正就是不给你看。”
“知道了,一定是写给我的情话。”他给自己找完乐,也去一边写。
写完后,也被她问:“你写的什么?”
“不能给你看。”他原话奉还。
林善暗翻眼,不用想也猜到不会多正经,于是自己找去一个树角系上祈愿带。
两人全程都没有得知对方写的什么。
出来时,他打量她几番脸色,终是忍不住问:“你到底写的什么,要不我跟你交换说说?”
她却很淡定:“总之没说你坏话就是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好话了?”随之又反应过来,他暗含得意,“是跟我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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