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叙著实有许多无奈,之前跟李莫言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两人断然是不可能的,而与eric之间又平白生出了许多间隙,能不能解释清楚尚且难说,就算解释清楚了,未来如何继续更是问题。
仲叙正在顾自苦恼著,而後听到门铃声,想是eric来了,赶紧前去开门,可是开门之後,面前站著的却不是eric,而是李莫言。
对方不是赤条条来的,还提著一个公文包,拖著一个不小的行李箱,大有要来投宿的意思,这样死缠烂打又毫不见外的人,仲叙当真是相对无言了。
仲叙犹豫的这一会,对方已经拖著行李进屋了,仲叙当真是哭笑不得,脸上表情抽搐,李莫言见了,忙解释说:“我没有要一直纠缠你的意思,只是我已经做好了要在这边常驻的准备,你就算要拒绝我,也要给我一个缓冲吧?至少等我把这边的公事都了了。”
缓冲?仲叙听到这样烂的借口都要笑出来了,天大地大,你哪里不能去,非得来我这里投宿?再说,eric马上就要来了,见到你在这里,岂不是更误会了,仲叙心想著,自然是不能把李莫言留下的。
仲叙正准备把李莫言轰走,抬头刚想说话,却见不远处的电梯口站著一个人,可不就是eric。对方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冷眼旁观似的看著他和李莫言,也不知到了多久,总之脸上的表情很不友好,却没有丁点要上前来跟仲叙理论、质问的意思,而是转身重回电梯。
仲叙哪肯放对方就这样走掉,刚想追过去解释,只可惜对方先他一步,已经重新合上了电梯门。
仲叙逐渐看著下行的电梯,知道为时已晚,想必事到如今,不管他怎麽解释,对方都不会再相信他了。
守在一旁的李莫言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面对满腔无奈、郁郁而归的仲叙,李莫言表现出了他最诚挚的歉意,“仲叙,请你相信我,我是无心的,我绝对没有要故意拆算你们的意思。”
仲叙摆摆手,不想他再继续说下去,事到如今,有心还是无意又有什麽重要,对eric的伤害已成事实。
李莫言忽而神色冷峻,很有要走的意思,“我还是住酒店吧。”
仲叙斜睨了李莫言一眼,似是叹了口气,在对方面前把大门关上了,说:“既然来了,就住下吧。”
仲叙在法国的房子坐落在一条靠近市中心的旧街上,这些房子普通面积比较小,但好歹交通比较便利,周围多是居民楼,夜晚还算安静,但隔几条街又不乏酒吧这些放松玩乐的场所,可以说是动静皆宜,基本满足了仲叙目前的需求,他一住几年,还算欢喜。
客房是有的,但是并未收拾,仲叙到了这会j-i,ng神已经有些倦怠,懒得再折腾,便对李莫言说:“你睡床吧,我睡沙发。”
李莫言自然是不肯的,但也没有跟对方再争执,这事到这会本来就已经有些尴尬了,和他原来想的很不太一样,他不过是苟延残喘想最後给自己争取一些机会而已,不曾想倒起了反作用。
仲叙从房间里搬出一床薄被,抖开铺在沙发上,又拿出一床毛毯,放在沙发一角,大有要洗漱就寝的意思。
李莫言本还想在睡前做些交谈,但见对方神色疲倦,李莫言心有不忍,最终放弃了开口。
李莫言遵循仲叙的要求,先行洗漱,完毕之後直接就在沙发上躺下了,拿一只有些塌陷的靠垫当枕头,拿仲叙事先预备好的一床毛毯当被褥,简单的布艺沙发用了几年了,不再柔软,条件不比五星级酒店的十分之一,不过这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李莫言正暗暗叫苦,却听洗漱间的水声停了,料想仲叙马上就要出来了,赶忙闭了眼睛装睡。
仲叙在客厅站了一会,果然没有叫醒装睡的李莫言,径直去了房间睡觉。
等到客厅的灯熄了,李莫言才稍微安了心,虽说事态没有朝他预想的方向发展,相反变得越来越糟糕,但是来日方长,总能找到缓解的办法。
虽说“床铺”的舒适度一般,但是毕竟心心念念的人就在不远处,心上少了牵挂,加上连续几十个小时的奔波,下了飞机直接就赶去参加聚会,一直没来得及歇上一会,李莫言就算是铁打的身材也有些受不住了,很快就沈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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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言虽然又累又困,但无奈沙发的个头确实小了一些,跟他的身形一比,越发显得差距有些大了。他也是大家庭出生,何曾受过这种待遇,刚闭上眼睛没一会,便因为一次无意识的翻身,从沙发摔到了地上。
反正是醒了,他干脆起身去了趟卫生间,路过仲叙的房间时,见到房间里有微弱的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心想著:难道他还没睡,还是故意留著盏灯来防著自己?毕竟也是有前科的人,难怪对方会有防备。
李莫言有些犹豫,随即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敲响了主人家的房门。是的,他是一贯主动的人,实在是遇见了,他便忍不住想打个招呼,对方若是睡著了或是假装没听见,那便算了!
李莫言在黑暗中等了一会,无人回应,铝制的啤酒罐握在手心,不停向外传递著凉意,使他微微有些泄气,继而听到房里有响动,赶忙把双手藏在身後,摆出一副笑脸。
仲叙开了门,脸上神情淡淡的,不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那便是一直没睡了。
仲叙问:“有事吗?”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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