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甚至都没有细看警方给出的公告以及相关的证据, 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当然,也不是没有有理智的人,但是真正有理智的人本就不会在没有决定性证据出现之前就胡乱站队,所以这一波人一直都是旁观者的,之前没有发言污蔑老太太或是站在老太太这边讽刺徐博,这会儿决定性证据出现了,真相也还原了,他们才开口,表达了对刘老太的惋惜。
有些人在了解了刘老太的家庭情况后,甚至提出是不是可以捐款,帮助刘老太还活着的丈夫徐老先生。
“靠,证据都那么明确了,这些人怎么就跟瞎子一样,还逮着刘老太太骂呢,这些人就不怕刘老太晚上找他们去吗?”
钱多余是个网瘾患者,他刷着网络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留言,简直气的快要爆炸了。
这会儿他恨不得真的是刘老太的鬼魂在作怪,赶紧跑到网线另一端,揪着那些没脑袋,没理智,没三观的废渣滓们,让他们把键盘生吞下去。
或许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在钱多余这句话刚落下后,警局的电闸跳了,室内顿时一片漆黑。
“哇----”
钱多余吓得跳到江流边上,紧紧缠着江流不肯撒手。
难道真的是刘老太过来了?仔细想想,刘老太报复了那么多人,还没有对当初办案的几个警察下手呢。
江流也心中怕怕,只是金大腿没在,他总不能去抱边上的牛吽。
他也是个体面人,还有点偶像包袱,在外人面前,也是要点脸的。
“滴答滴,滴答滴,滴答滴答滴答滴----”
牛吽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他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一边接通了电话。
“不好了,徐墉死了!”
电话那头的臧野声音有些急促:“我们晚了一步,对方上吊了,现场搜不到他的魂,刘亚南的鬼魂疯了,现在外面变天了!”
徐墉是刘亚南的丈夫,在刘亚南活着的时候,他坚信自己的妻子,在网络上也受到了很多谩骂,可他还是挺了下来,默默卖了自己的墓地给老太婆换钱看病。
可最后钱花了,人还是没救过来,因为心思郁结,没多久就去世了。
之前一段时间,老先生虽然表现地很悲恸,当还是强撑着帮妻子处理了丧事,之前一段时间也有人看见他正常买菜做饭,谁也没想过他会自杀。
不知道他是担心在出租房自杀给房东惹麻烦,还是想死的时候离妻子女儿近一些,就在今天早上,徐墉找房东退了房租,然后把出租房里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送给了亲戚邻居,自己穿着自己最体面的衣裳去了临山公墓,在公墓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栓了根绳子,上吊了。
红菱等人本是准备赶去临山公墓调查情况的,正巧看到了公墓外徐墉飘荡在树上的尸体,以及他边上一团浓黑的鬼雾。
“啊----”
这一声尖利的叫声,仿佛如一道惊雷响彻坪乡的上空。
江流等人不仅从没挂断的手机上听到了那声尖叫,他们所处的警局上方,同时也能清晰听到这声呜鸣。
厉鬼刘亚南的怨气随着徐墉的死增强了,可即便带着大怨气,她也只是一个刚死没几天,还没沾过血的厉鬼啊,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
有人在养鬼!
这是在场所有鬼使的第一反应。
这件事,似乎不单单牵涉到古墓中的那个凶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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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天气,刚刚还大太阳呢,忽然就阴天了!”
“就是,供电局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没通知就停电。”
江流等人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听到了不少行人抱怨的声音,他们都不知道危险即将到来,还在为天忽然变暗,忽然停电之类的事发牢骚。
还有人甚至拍照发了朋友圈和微博,分享这堪比天狗食日的突变天气。
“对了,刚刚那声叫声你们听见了吗?”
“听见了,估计是哪个神经病在叫。”
“不可能,我朋友在桦闰大厦都听见了,那地方离咱们这儿开车都要十几分钟呢,什么人的叫声能传这么远?”
“或许是神经病约好了到处嚎叫,不然总不会是鬼叫,咱们都是上过学念过书的人。”
还有很多人对那声莫名的哀嚎声感兴趣,但是也没人真往鬼叫或是其他灵异事件上思考。
江流等人急匆匆上车,往临山公墓赶去,现在红菱等人拦着厉鬼刘亚南,只是对方或者说对方背后的操控者实在是太厉害了,他们三个鬼使加在一块,也隐隐有种扛不住的感觉。
刚刚臧野不止通知了牛吽,还通知了赶往封印之地的圆明等人,想要将这个厉鬼镇压住。
临山在坪乡的边缘位置,坪乡不小,等江流等人赶到的时候,半个多小时过去了,现场只见一片焦黑的土地和树木,地面上还散落着不少断成好几截的蜘蛛、蝎子、长蛇等毒物,这些应该都是红菱留下的。
“人呢?”
这边的鬼气更浓了,牛吽咽了口口水,警惕地往里走去,江流和天魁跟在牛吽身后,至于钱多余,江流丢给他一堆保命的符箓,让他在宾馆老实待着。
“不知道,这边磁场已经乱了,罗盘都探不出那厉鬼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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