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李东起了疑心,他的眼神锐利地在在场这些人身上划过。
“别是村里出了一些吃里扒外的人。”
李东越想越觉得可疑,为什么那些人选择的时间这样恰到好处,在村里青壮年上山捡野味的时候出现,为什么他们能够避开村口的那些陷阱进入到村子里面,或许只有他们当中出了内奸可疑解释了。
“你们看我干什么啊,我真没听到外头的响动,我男人孩子都在村子里呢,和外人串联有我什么好处。”
立春媳妇看大伙儿的眼神都集中在她身上,真是委屈坏了。
“我是真没听见响声,真的真的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什么六月飞雪,窦娥在世说的就是她这个情况,好端端的,硬是惹上一身腥。
“你爸妈兄弟还在外头呢。”
也有人反驳那个小媳妇,大伙儿心里头想,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听不见野狗的叫声呢,只有她是内应能够解释了。
“我爸妈也是乡下的,家里有足够的粮食,我犯的着吗我?”
年轻小媳妇诅咒发誓,看她表情激愤,言辞凿凿,加上确实也没有明确的嫌疑,大伙儿这才不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
“我觉得咱们本村的人是没有嫌疑的,毕竟我们的根就在后安村,招惹来那些歹人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倒是外人就说不准了。”
有道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这句话的矛头指向了这两个月里来村里投奔亲戚的那些人。
自天上出现三个太阳以来,村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投奔亲戚的人,这些人多数都是家住城里的,有些事早已进城安家的兄弟姐妹,有些是嫁过来的小媳妇的父母兄弟,总之两个月里村里出现了几十个陌生人,灾年粮食紧缺,因为这些过来借住的亲戚,村里鸡毛蒜皮的争执吵闹都多了不少。
当然,除了这些人有嫌疑,在灾难到来之前过来的人也有嫌疑。
比如江流,比如池家姐妹,又比如唐敖一家。
唐敖一家就不用说了,本来就是外人,是村里人堤防的对象,而江流和池家姐妹虽然也是自己人,可毕竟早早就搬出去住了,跟后安村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紧密。
尤其是江流,虽说有江老头太的那些粗盐,可毕竟他是一个没有存粮的人,看他在杨三汉那儿买猪肉的豪爽劲,难道就不担心花光了粗盐,以后没粮食可换吗?
还是说,他早已做好了准备,跟外头的人里应外合,抢村里人的粮食?
一时间,大伙儿看谁都觉得对方就是内奸,原本还算和谐的邻里关系破坏殆尽。
看到大家怀疑的目光,李东顿时觉得懊恼,是他糊涂了,怎么在外敌当头的时候还挑起内部纷争呢,且不说到底有没有内贼,就说现在大家这种互相防备的状态,就不利于抵挡外敌。
江流等被怀疑的对象也没办法替自己辩解,这时候越说越错,反正时间能够证明一切。
“巡逻队不能散,从今天起,村里15岁以上,55岁以下的男人,18岁以上,50岁以下的女人都要加入巡逻队。”
李东赶紧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你们也别说什么孩子还小,女人没男人有力气之类的话,那些歹人是盯上我们了,他们真要是杀进来,可不会管你是孩子还是女人,自己不守着自己的家,只有被人杀掉的下场。”
村口那三户人家就是警示,两岁的孩子,八十多岁的老人,眼睛不眨就将他们杀掉了,可见那些人都是没人性的,要不然完全可以绑了他们,只将粮食抢走。
所以寄希望于那些人,还不寄希望于自己。
因为李东的这番话,加上摆在面前的九具血粼粼的尸体,那些心疼孩子的人也不说话了。
“还有就是江滨他们。”
李东指了指失去亲人也失去了存粮的江滨等人。
三户人家一共有七个人存活,这些人除了一个女人外其他都是男人,这七个人俱是年轻力壮的,失去了至亲,又没有存粮,李东担心他们闹事。
“徐红军,马满春……”
李东陆陆续续喊了十二个人的名字,这些人都是原本应该在村口巡逻,只是因为他们的玩忽职守,间接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你们每户人家都出50斤粮食,至少保证江滨他们挨过这段时间。”
李东想过了,这些人每人都出50斤粮食,那就是近600斤口粮,虽然绝对比不上这三户人家之前存粮加起来的十分之一,可至少省吃俭用也够他们七人吃上两三个月。
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没准警察能够抓到那些歹人,将他们的粮食还回来呢,虽然这个可能很渺茫。
被李东点到名的人有些不情愿,五十斤粮食能吃多久啊,他们上山捡的那些野味加起来都不见得有十斤。
只是当他们的视线转到江滨等人身上,看到他们疯狂激愤的表情时又退缩了。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江滨等人失去了羁绊,可不就是光脚的吗。
恐怕现在这几人早就记恨上了他们,要是真的因为没粮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会不会朝他们下手呢?这七个可都是壮劳力,不像他们,家里还有老有少。
带着这样的顾忌,十二户人家只能自认倒霉,答应了村长李东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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