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咱们都是老同学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靳言说,“这样吧,你帮我复习功课,我陪你去排练,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做的,你让我去做就行。我尽量不耽误你的时间,只要你把笔记本借给我,在我有不懂的问题的时候解答一下,这样总可以了吧?”
叶容很是纠结,但最终还是扛不住靳言的一再说服,点了点头,冷淡地说:“我只把笔记本借给你。”
“谢啦!”靳言笑眯眯地说。
叶容眼神有点古怪,但什么都没说,又去算题了。靳言回到座位,他坐在后排,对全教室的一切动静尽收眼底。上午的课过去,他发现叶容是个非常用功读书的好学生,眼睛几乎没离开过老师,也很积极地回答问题。尤其是数学课,她的踊跃程度仅次于课代表。
这样受老师喜爱的好学生,自称“有罪”?
下课铃响,老师刚离开教室,全班发出一声惊讶的“哇”。靳言抬头,一下子愣住了。教室门口,厉归拎着饭盒站在那里,一身白衣黑裤,脸颊棱角分明,眉目冷峻又不失帅气。
靳言正愣神间,厉归已经朝他走过来了。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跟着那个身影移了过来,最后聚焦在靳言身上。厉归将饭盒放在他的课桌上,靳言呆呆地看着他,问:“你怎么来了?”
“到吃饭时间了,肚子不饿吗?”厉归似笑非笑。
那双黑色眸子清冷又深邃,虽然没有故意对靳言施加压力,他却不自觉有些紧张。厉归十分专注地看着他,对周遭的一切不闻不问,仿佛全世界只有靳言一个人。
明明是只让人害怕的鬼,却有这般认真温柔的一面。
靳言胡思乱想着,感觉胸膛里的心跳稍稍快了点,赶紧站了起来,轻声说:“我……我们去食堂吃吧。”
厉归拎起饭盒,陪他离开了教室。
靳言一路上有些心神不宁的,时不时用余光打量身边的人,厉归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转过头来,挑起眉头看他。靳言顿时有种做贼被抓的感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正在这时,篮球场飞出来一颗篮球,直直地向他们砸了过来。
靳言正要出声提醒,厉归一抬手,将高速飞行的篮球抓了个正着,看也不看地丢回了球场,男生们吹起了口哨。
这一手确实帅气,靳言都呆了,后知后觉地笑起来。
“厉归。”他问,“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黑胖呢?”
“它在家。”厉归说,“怎么?比起看到我,你更想见到你的猫?”
“我就是随便问问。”靳言说。厉归每次出现,似乎都想攫取他的全部注意力,有点霸道,不过,他倒是不觉得反感。
两人到了食堂,正是饭点,学生们蜂拥进来,每个窗口都排起了长队。厉归和靳言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打开饭盒,里面有两人份的饭菜。厉归尝了几口就停了筷子,眉头皱起:“这菜实在太难吃了,你知道有什么好一点的饭店?我下次给你带。”
靳言见他一脸y-in郁地拨弄碗里的饭菜,忍不住笑了,问:“厉归,你吃不惯我们的食物吧?”
“那倒不是。”厉归说,“你做的我就喜欢。”
靳言看着他愣住了。
厉归并未觉察,依旧用筷子戳着那几根可怜兮兮的土豆丝。靳言低下头,埋头苦吃。
吃过午饭,靳言送他出学校。两人沿着主干道往外走,厉归问:“事情有眉目了吗?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还需要一些时间。”靳言问,“对了,厉归,你以前被人欺负过吗?”
“没有。”厉归停了一下脚步,待靳言超过了自己,望着他的背影说,“我有需要保护的人,若我被欺负,我身边的小鬼早就被拆吃入腹了。”
“我差点忘了。”靳言笑笑,“你身边有很多追随者,你要保护他们。”
“你说错了。”厉归淡淡地说,“我身边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小鬼。”
靳言似乎无意间触动了他的心事,及时打住了话头。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靳言跟顾妈妈报备了一下,陪叶容去了排练室。圣诞节临近,苏伦附二会举行一个全校性的晚会,叶容和高三届的赵惜之是主持人。他们排练的地方是一个阶梯教室,非常宽敞,除了赵惜之和叶容以外,还有一个小型管弦乐队在排练。
靳言借了叶容的笔记本,心不在焉地坐在角落里抄写,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叶容身上。和款款大方的赵惜之相比,叶容的短处很容易就暴露了出来。她台词不熟,嗓子干干的,缺少几分感染力,有的地方还会结结巴巴。每次念错词,她会懊恼地把头低下,一边反省,一边用嘴巴无声地重复练习。
赵惜之和叶容对了几次词,把稿子交给文宣部去修改完善,然后就聊起了晚会节目的问题。靳言竖起耳朵听,得知他们的晚会还缺节目。赵惜之在学校里人缘不错,亲自邀请了一些有才华的同学来参加。靳言看见有几个人陆陆续续进来了,说应邀来报名圣诞晚会节目,文宣部的同学赶紧去迎接。
“我是来找赵学姐的。”一个平头男生说,“我希望我朗诵诗歌的时候,赵学姐能做我的听众。”
文宣部的同学正要喊人,赵惜之已经走过去了,笑着和那位文艺青年打了招呼。文艺青年如沐春风,当场开始朗诵《致橡树》。
叶容正背着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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