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谈起这个初玲就觉得烦心,她昨天将江问寒从安守阁带出来后就在研究从金山寺去往凌山的路线图,白降是为了通报急事所以肯定会选距离最快的线路, 那样的话就总共有三条路线是可能的。
仙缕教的人要追踪白降是很容易, 可对现在的初玲来说就是难事了, 她只能先尽快赶往凌山询问那边的人有没有金垣门的弟子拜见,如果白降落到底仙缕教的手里她就完全处于下风了……
“如果当时师父派出去的不是师兄就好了。”初玲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要对江问寒说这个,可能是觉得对象是他的话自己也无需多去思考说辞“如果是金垣门内其他的弟子就好了, 对我来说就不算是威胁了。”
“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无圆大师在我们回金山前就被控制了, 所以被派出去的肯定是你师兄。”江问寒考虑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了“不过我们肯定会有办法对付过去的,你师兄不会有事的。”
听江问寒用这种温柔的语气说话,初玲感到自己后背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江公子, 你现在是吃错药了?”
“……我只是不想让你太过担心。”江问寒尴尬的用手摸了摸耳垂又摸了摸鼻尖,他整个人坐立不安“对了,我之前做过的一些事情,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不用太放在心上?你是指你找不到地方尿尿就哭的事情,还是你剥人皮的事情。”初玲终于知道江问寒给她的这股陌生感觉是怎么来的了,他肯定是又回忆起了什么东西“你到底想起了什么,你就不能偶尔对我说一次真话么?”
江问寒感觉自己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他的确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可那些总像是别人的回忆:“我没有想起全部的,但我如果想起能够救你师父的方法我肯定会说的,这点你放心。”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么。”听江问寒这样说话初玲真的浑身都不舒服“你到底怎么了?”
“总之我们先去凌山吧好不好?我有些事情要去找我的母亲确认,如果母亲还活着的话。”因为是坐在马鞍的后面,江问寒不得不近距离的看着初玲从衣襟中露出的那截后脖颈,看了会儿他就红着耳朵移开了目光“很多事情我现在也说不明白。”
“你这也说不明白那也说不明白,从遇到你之后你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对我说明白了的!所以我现在才会落到这种下场你知道么!!”初玲把缰绳都快攥进了骨头里面,她这段时间一直忍着怒火就是为了不闹得太难看“我是不后悔将你从蛊洞里面救了出来,因为那时候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是阿寒,但后来你想起的那些事情呢?你从来没有如实的告诉我,直到现在我们落得这般田地!”
“我现在是后悔了。”她的声音骤然降下来“为了你我可能会失去师父和师兄,我是真的后悔了。”
江问寒被初玲吼得不敢说话,他心情复杂的坐在后面,现在也没脸皮去环初玲的腰只敢反抓着自己身后的马鞍。
他没办法否认事情变成这样他是全责,他前段时间还在想怎么利用完初玲然后将她扔掉:“对不起……”
初玲没有回答,她不想再多和江问寒说话只是甩着缰绳让身下的马不断加快速度。
坐立不安的江问寒就不同了,他一直在试图找到能让初玲不继续恼怒的话题:“那我们现在是怎么去凌山呢?我比较熟悉凌山,从这里过去的话走浩西的山道是最快的。”
“我们不去路中的驿站再买一匹马么?两匹的话赶路要快很多。”
“而且往凌山去的话你应该多买些厚衣服,那里很冷,不穿多些很容易生病。”
“闭嘴。”初玲还是被他给念叨烦了“你要么不说话,要么告诉我你要去找你的母亲确认什么事情。”
江问寒愣了愣,他没想到初玲会问这个问题:“一些我的事情,我想知道我到底为什么想要杀死哥哥和父亲。”
“你没有回忆起来你的动机?”这是初玲从不知道的“我以为你就是因为想要掌门的位置。”
“之前的记忆好像是这样的,但现在我不太确定……因为我、并没有记起来什么我特别想当掌门的事情,我只记得我嫉妒他。”说到这里江问寒抬手摸了一下自己毁掉的那半边脸“从小到大都是。”
初玲冷笑了一下:“刚刚有人是说现在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楚,怎的现在就开始说了?所以你不是说不清楚,只是不想同我说是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记起来的事情都尚不明确,我现在说的都是不确定的,而且我想起的事情也对你没什么帮助啊。”江问寒叹口气,他这不也是怕初玲继续生气才稍微说了些事情出来么,没想到还起反效果“初玲,我知道因为我的事情让你身边的人都陷入了危险,所以我会想办法补救的,你就稍微相信我一下行不行?”
初玲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江问寒的性格和说话方式又变了,变化很大,但也有可能只是他装成这样而已:“我相不相信你都无所谓,这件事情只分两种结果,我的师父和师兄死,那你就陪仙缕教的那群畜生一起死,我师父和师兄脱离危险,那你就可以活着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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